“你干什么?”程岚大惊,见傅临越打了一拳不解气还要再打,连忙拉住他的手。
傅临越回头,冷冷看了她一眼:“松开。”
程岚摇头,拽着他往一旁走:“你先跟我回去,我有事情跟你说。”
可是傅临越现在酒气上头,怒气上头,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凭什么她对着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对着席驰就言笑晏晏,温柔贤淑?他们不是刚结婚吗?不应该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吗?
傅临越越想越生气,手一甩,崴了脚的程岚直接被他甩到了地上。
“傅临越,你喝醉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打女人,你还是个男人吗?”席驰本来都打算走了,他没兴趣掺和别人夫妻俩的事情,可是见程岚被他甩出去,还是忍不住斥责了几句。
傅临越眼风都没给他一个,紧张地蹲下来想去拉程岚,可是他真的喝得有点多,摇摇晃晃的连程岚的手都拉不住。
“我没事,回去再说吧。”程岚拽着傅临越的手,借力站起来,还没站稳就被他一把搂进了怀里。
程岚怕他再闹,严肃地看着他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先放一放。”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就高思凡说的那些屁话,你就那么相信?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你感觉不到吗?程岚,你到底有没有心?”傅临越想推开她自己往前走。
可是程岚不肯放手,强硬地扶着他,暂时不想跟他说话。
傅临越心里憋着一口气,程岚越不说话,那口气越是不顺畅,于是他就把火力转移到了席驰身上:“你跟来做什么?看我们夫妻睡觉吗?”
“傅临越你闭嘴!”程岚微微红了脸,大眼睛瞪着他。
傅临越一脸不爽,想跟她杠,可是想到什么,又忍了下去。
刚才他跟程岚吵完架出来,就把言申叫来后花园喝酒了,他不明白程岚这场气到底要生多久,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因为什么在生气。
言申分析了半天告诉他,多半是因为他领证那天晚上没有回家。
那算是他们正儿八经的洞房花烛夜,可是他什么交代都没有就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她当然会胡思乱想。
还有今天试礼服的时候,他也丢下她一个人走了,所以她才会对他不冷不热的。
可是他傅临越从小到大都没有跟人报备自己去哪里的习惯,小时候是没有人在意他去了哪里,长大后是没有人敢管他去了哪里。所以他才忘了跟她说,而且帝豪公寓那边的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她。
以前他也没发现她是这么小气的女人啊,而且她不高兴他这样做,可以跟他提出来,不提出来,他怎么会知道呢?
言申说真心爱你的人,看不到你就会担心你有没有出意外,就像之前程岚失踪的时候,他那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心情,程岚经历了好几次这种事情,心里担忧了半天却发现他什么事情都没有,还一句解释的话也没跟她说,所以她肯定会生气的。
这么一说,好像也挺有道理。他刚才还看到她在园子里着急地找他,看到他一脸的惊喜和放松。
看来真的是自己错了。
“不是我想跟着你们,是家里发生了事情要跟你商议,不过看你这样子也商议不出什么,你扶他回房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席驰摇摇头,很是无奈地看着他们夫妻俩。
程岚欲言又止,只能无奈地提醒他:“那个曲婉婷跟杨慧是大学同学,他们是有备而来。”
“这点小打小闹不算什么。”席驰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担心,然后自己快步离开,安排事情去了。
程岚把傅临越扶回房间,见他傻愣愣地盯着自己,目光里都没有焦距,喝醉了的他看着比平时单纯,好欺负,她故意在他脸上用力拧了一下:“待会胃疼了活该。”
“对不起。”傅临越突然抱着她的腰,低低地嘟囔了一句。
程岚浑身一僵,目光扫向打开的衣柜,闫小六小大人一样站在那里,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们。
她脸上慢慢爬上红晕,轻咳一声想推开傅临越,结果推了几下都没有推开。
闫小六无奈地摇摇头:“我去找温家小傻子玩儿。”
“温绾?她什么时候来的?”她之前还在奇怪今天沈老太太要宣布傅临越是温家孙子的事情,温家人居然一个都没有来。
“你出去找人之后没多久就来了,温家来了一群人,不过没多久又走了只把温绾留了下来,她来找你没看到人,就回自己房间去了。”闫小六如实回答。
“哪来的小屁孩儿?”傅临越突然开口,换来闫小六一记白眼。
程岚懒得跟他解释,直接把他脸转过来对闫小六说:“你先去找绾绾,我回头再去找你。”
闫小六看了眼黏着程岚不肯松手的傅临越,叹了口气说:“明天见吧。”
程岚脸又是一红,这次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把傅临越的手掰开了。
傅临越十分不满地看着她,看了几秒钟后,就一头倒了下去。程岚连忙上前查看,结果他又猛地起身,两人额头撞了个正着。
真切的痛意让傅临越清醒了不少,他捂着额头幽怨地看着她,然后起身,摇摇晃晃地跑到储物柜翻翻找找。
“你找什么?”她看到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柜子,单腿跳着上前帮忙。
傅临越转身,拉着她重新在床上坐下,然后低头看到她没穿鞋子的脚,脚背上都沾了泥,侧面还被划了两道口子。
他再次起身,这次去了卫生间,在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接了一盆热水出来,把程岚的脚放进去。
“我自己来。”程岚有点不好意思,想把脚往回抽,可是傅临越的手就按在她脚背上,不让她动。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脚底板轻轻揉洗,然后又滑入她的脚趾缝,轻轻柔柔的动作,惹得她心尖一阵痒。
仔仔细细地洗完一遍之后,傅临越又去换了一盆水来,再次把她的脚放了进去,轻轻地揉啊揉,好像揉上瘾了似的,水都凉透了也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