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也许是有史以来最屑的boss。
他身为人时,出于傲慢与误会将治疗自己绝症的医生杀死,治疗到一半被迫终止,从而化身这副模样只能靠人肉续命,潜藏在黑暗躲避阳光去苟活。
按照那个世界笼统的说法,他是最初的鬼。
不幸中的万幸是,无惨可以靠着自己的血液培养同类,靠着吃掉更多的人类从而变得更强。
可他既没有广泛培养同类建立自己的帝国,也没有试图将自己变成究极生物。
他畏惧他的下属反抗他,便用自己的血液制约所有的鬼族,对所有的鬼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利。
他畏惧那个差点杀掉他的日之呼吸剑士,即使是在剑士逝去的百年,他仍然用各式各样的拟态潜藏在人类世界之中,除去几个心腹下属,再也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模样。
也许有人要说,隔壁意大利片场的某粉红发霉章鱼头也是那么屑的一个老板。
可是再屑也不会像无惨这般,一个不顺心就杀几个下属无能狂怒的泄愤。
“你在遇见鬼杀队的柱时,会害怕的逃跑对吧”
身为下属的鬼自然是急切的试图证明自己的忠诚,慌忙否定道“不不不,我当然会忠诚于您不会逃跑。”
然后,屑无惨就以“你居然敢否定我的话为由”,一招处理了下属,死相极度惨烈。
如此深度的直男癌,将明学贯彻到底的boss,还真是清新脱俗的不常见了。
也许是上天开眼,让屑老板得到报应,开完了下弦会议杀光了不合心意的下属后,原本打算回“家”继续龟缩着的无惨,突然之间就和鸣女断了联系,被丢到了这条陌生的街道。
大正元年,虽说科技发展迅疾,可街道上顶多刚刚有路灯通明,蒸汽火车也没开放不久。
那是什么
无惨看着街道大屏幕上对着众人竖起大拇指,面上带着灿烂笑容的男性,看着四周光怪陆离的霓虹灯,有些傻眼。
他哪里见过这种ed大屏幕。
是梦吗他自从变成鬼之后,便鲜少有做过梦了。
就在他呆愣的功夫,路过的某个少年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但那个眼神里饱含讽刺和滑稽的嘲笑不言而喻。
物间宁人:表情天生像嘲讽人也不能怪我吧。
屑无惨自然而然的,将自己突然身处陌生环境的疑虑化为恼怒,还准备施加在路过的物间身上。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
就算是在这种奇怪的新环境里,还是会有人觉得他格格不入
也全怪物间宁人长的很拉仇恨值。
没想到,变故陡生。
无惨先是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看出心中所思,甚至压制住行动,再被那个少年二度嘲讽。
最后拉小女孩当垫背的想法刚刚冒出大脑,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即使是那个曾经揍过他的日之呼吸剑士,现在坟头草估计都几米高了虽然说他一半算是老死的吧。
“萤草,放开他。”玉藻前的声音沉着下来,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欸”萤草有些慌,不过还是依言放开了无惨:“他很危险么”
“不,我不想被街上的人误会成是我们在欺凌无辜上班族。”
他们闹的动静已经够大了,路边的行人纷纷侧目,甚至有打电话喊警察的意思。
“那位不是上次那位一招解决怪物的华国英雄吗”
“怎么会为什么他突然殴打普通人啊难道说那是什么个性罪犯”
“你们,都别围在这,离远点。”
玉藻前的声音不大,却足矣让交头接耳的行人们乖巧的一齐退后。
退完了,他们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头。
真奇怪,为什么要听从这个男人的话,他让他们退后就退后
“呵”无惨捂着恢复如初的脸颊,仿佛从中仍能感受到些许痛楚。
他可不害怕,纵使对面这人的气势多凌冽又如何看看他的手上,甚至连把刀都没有。
无惨似乎忘记了,自己方才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了对方一拳。
一直以来,他都将自己看做高人一等的存在,认为自己是近乎完美的生物,将人类看做家畜般的生物。
自视甚高的他,永远不会主动猜到面前这个男性的身份。
“你不知道我是谁”
他可大概真的是失去理智了,也不管身边是否有人群围观了,只想扑上前尽早撕碎这个男性。
大不了,将整条街道的人统统杀掉,再让下属处理他的踪迹即可。
他在以前,又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喔”玉藻前玩味的笑了笑,不着痕迹的严严实实护住爱花和萤草,甚至方才那个嘴巴很毒的物间少年。
爱花看着爸爸这样细心,不由自主的脑补出了老母鸡护小鸡仔的样子。
“告诉我吧,你是谁”玉藻前还算很给面子,开口给了无惨一个台阶下。
“呵呵呵呵”无惨阴恻恻的笑着,仿佛在嘲笑面前这人有眼不识泰山:“鉴于你们很快就要死了,我便破例告诉你们,我是鬼王”
玉藻前:“”
这男的怕不是中二病他还真觉得杀了几个人,吃了几个人就能自称鬼王了
在一条修炼千年的九尾狐妖面前班门弄斧,简直可笑至极。
他还没来得及出言嘲讽呢,便听到了久违的傻孩子声音。
“你放屁,吾挚友才是堂堂正正的鬼王”
无惨蹙眉,望向打断他营造气氛的人是个个头很高,打扮很杀马特视觉化的男性,和穿着正装往人类去打扮的他相比,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鬼。
“注意你的言辞,小鬼。”无惨目测了一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茨木,不知为何心底有些发虚:“你的挚友是谁”
“吾挚友当然是”茨木看了看身后一片现世吃瓜群众,不由自主的消了声。
噫,他大概是傻了吧,会这样大大咧咧的在现世的人类面前暴露出挚友的身份。
“茨木”千代没来得及阻止这个傻孩子,尔康手捂脸不忍直视。
“妈妈”
爱花兴奋的拉了拉玉藻前的手:“妈妈是不是想咱了,才会跑出门找我们”
玉藻前:之前他好像的确答应了媳妇尽早回家,为什么突然有了种出门浪被媳妇当场逮住的心虚感。
“呵。”无惨高傲的站在原地,仰起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亚子:“厚颜无耻,装模作样,别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你们,整条街道的人都得为你们的所作所为陪葬。”
他大概不明白,在坐的各位其实都是修行多年的妖族鬼族大佬,由人类转为吃人鬼的他对于大佬们而言属实算个弟弟。
“那个,你好,我是他的挚友。”
雷姆搁心里叹了口气,同为千代的个性,茨木丢脸便是千代丢脸,她不得不站出来为这个缺根筋的傻茨球擦屁股。
“你”
无惨奇异的目光一眼扫到穿着白裙的雷姆:“你是鬼王”
在雷姆的世界,鬼族早被魔女教徒灭到差不多,自从姐姐失去了能力之后,她自称鬼族最强也不为过。
雷姆的手里具象化出流星锤,她姿态优雅的向无惨微微鞠躬:“鬼王不敢当,但是将您打到回炉重造的能力应该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