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如飞,大师哥带着我一路南下,不一日回到了依山傍水的周家庄。
大师哥长袖善舞,生意做得很大。十年前我在这里生活过五年,如今更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不远处有新盖了两座宅院,是他成了家的两个儿子周若虚和周若谷的居所。
我从九岁到十四岁一直是在这里长大的,周若虚大我八岁,从我来的时候他就常被大师哥派出去办事,性情也沉稳,所以继承了大师哥的武林基业周若谷这二世祖就轻松多了,我们俩一起玩大的。
三个月前过来时只见到周若虚,这一回周若虚出去办事了,不过周若谷出海回来了听说我们回来,急匆匆就从家里跑过来,跟父亲见过礼,上来就给了我肩头一拳,笑道:“我的天,几年没见,你蹿得倒快,如今比我都高了。”
大师哥皱眉道:“出海半年,一点规矩都没了风儿是你师叔!”
周若谷偷偷跟我眨眨眼,还真垂手跟我请个安,笑嘻嘻叫声:“小师叔。”
以我的性子,早想冲上去跟他扭做一团,当着大师哥也不敢,只能笑笑,道:“上回来都没见着你。”
“还说呢,上回你和爹刚走没几天我就回来了,大哥直赞你出息得很呢。”
大师哥跟着问了些家里的情况和海上的生意,一大喜事是周若谷的妻子怀了孕周若虚已经有了一儿一女,大师哥生意多,当然希望后继有人,越多越好。
席上周若谷讲了许多海上见闻,又问我,“你有事没有?没事跟我出海去,带你长长见识!”他大我两岁,在哥哥姐姐面前是小毛头,只有我来了之后找到点当哥的感觉这感觉一直持续到现在;
那时候我除了辈分上算他师叔,平常和他一起跟他爹学武功,加上住在人家家里,见识既没他多,岁数又比他小所以我们俩平时互相就叫名字,他在我面前一贯以大哥自居惯了五六年没见面,他又不像他大哥有以礼相待的自觉,还是这么跟我说话。
当然在大师哥面前我也懒得反唇相讥,对他所说虽心中有些神往,但想想陈湘那边还一个人凄凄惶惶地受罪呢,总要先想法子把他弄过来再说别的。更何况我身上还背着好几项罪名,不知大师哥什么时候发落呢?
周若谷见我不言语,在我肩上一拍,道:“怎么了?”
我望他爹那边瞟了一眼,道:“我听大师哥吩咐。”
大师哥瞪了儿子一眼,斥道:“你看看风儿,谁像你这般没上没下的?你在海上称王称霸我不管,周家可是有规矩的地方!”
周若谷一笑,低了头不再言语。大师哥却道:“风儿你就跟他去吧,出去散散心也好。”
我答应一声,看来大师哥为添丁之喜心情大好,我可怎么想法子为陈湘求求情呢!直等一顿饭吃完大师哥回房安歇,周若谷才斜眼看着我道:“喂,我说你,让我爹管傻了?”
我照着他肚子就是一拳,“都像你这样没上没下呀?”他立刻还手,两个人拳来脚往过了几招,周若谷笑道:“这才像你呢!看你刚才痴痴迷迷那样?幸亏我爹疼你,准备准备,过两天咱们就走。”
“你媳妇儿大着肚子,你不多陪陪她?”
“家里丫头老妈子一大堆,拿她当菩萨供着,还用我陪?我娘整天盯着我,就怕我碰了她对她大孙子不好我还不自己快活快活去?”
我看着他,几年不见,这个二世祖已经变成了花花大少!
周若谷搂住我肩膀:“峋风,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我脸一红,这他也能看出来?
周若谷更来了精神,问我:“在哪儿遇见的?究竟什么样的美人让我们玉树临风的顾少侠这么倾心?”
我推了他一把,“去你的,少满嘴里胡说。”
周若谷道:“你不说我问我爹去。”
我吓了一跳,让大师哥知道那还了得?不过我越怕他越威胁我,于是满不在乎地道:“你问去!没有就是没有,我是担心朋友,谁象你这花花大少?整天在花丛里转。”
周若谷打个唿哨,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峋风,你不会还是雏儿吧?”
我抬脚向他踹去,他一闪身,“嘿嘿”笑着走了。
住了两天,周若谷便要走,我们辞别了大师哥,一路往东边海港去,傍晚到了福州,周若谷也不住客栈,竟带了我直接到青楼来。
一到门口他就被一堆莺莺燕燕围住,看来这位“周二爷”是这“翠红楼”的常客!我气得转身就想走。周若谷已向门前的女人道:“这位四爷可是大主顾,伺候满意了多少钱都不在乎,就看你们有没有手段留下他了。”
“四爷?”我怎么成了四爷了,他是二爷,叫我四爷,这不占我便宜吗?结果这家伙事后还振振有词:“你在你师门不是排行第四?”这小子总是比我有理!
他这一句话四五个女人立时扯住我,撒娇撒痴地往里面拉我又不能跟女人动粗,论死缠烂打的功夫更比不了她们,不一刻便被拥进一间极大的绣房里,好在周若谷也在,我心一横反正他作东,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吃饭时我们一边一个娇艳女子陪着,只是行令猜谜,谈筝唱曲,我渐渐也就轻松下来,跟她们随口说笑,不知不觉几坛酒喝了下去。
晕陶陶间我已被搀扶到一个精致浴房,一丈见方的浴池里飘满花瓣,暖香扑鼻。我正嫌身上脏,脱了衣服便跨了进去,正闭着眼泡得舒服,忽然一声水响,一个雪白香软的身子贴到了身边。
我吓了一跳,酒登时醒了,“哗啦”一声坐了起来。下来的却是晚上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少女,叫紫嫣的。她正微微笑着道:“紫嫣服侍四爷吧。”抬头看见我肩膀,不由惊呼道:“四爷,您?”
我顺着她眼光一侧头,才看见肩上还有未退尽的鞭痕,不由尴尬万分,抬脚就想出去。紫嫣一把拉住我,哀声道:“四爷别走,就当怜惜紫嫣,您瞧瞧。”说着跪直身子,将一个饱饱的翘臀露出水面,扭到我面前,却见臀峰上红痕片片,紫嫣道:“伺候不好客人,要吃生活的,这是前天打的四爷喜不喜欢的,赏留一夜,就当可怜紫嫣吧!”
我最是吃软不吃硬,哪里还能再走?紫嫣早无声无息地贴过来,一双柔荑在我身前背后轻轻摩挲,伺弄得我舒服之极,心说怪不得周若谷迷恋花丛,原来这般享受我闭了眼睛由她尽情服侍着,她的手却渐渐下移,到了我两腿之间,我只觉小腹下越来越热,紫嫣深谙此道,见挑得我兴起,身子慢慢跨坐了下来。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幸好紫嫣是个中老手,牵引着我以各种姿势尽情欢愉。池水迷离,一夜翻云覆雨,我头一次打破了早睡早起的习惯,醒来时已天近中午。
紫嫣服侍我起来,周若谷笑嘻嘻地问我:“如何?”我骂一句“滚”,一个肘锤向他捣去,周若谷闪身躲开,笑道:“没良心,新人上了床,媒人丢过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