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戈夫瞪眼道:“这不得了嘛,你们怎么能这位先生已经承认了呢?”不等两警察反驳,又问那保安道:“他们你看到这位先生丢弃了这几个钱包,那你有没有看到这位先声偷这几个钱包呢?”
保安犹豫道:“我……我只看到他扔掉……哦不……我看到有人掉了钱包在门口,好像就是这位先生掉的……不过因为来红磨坊观看演出的人实在太多,不能肯定,所以就报了警。”他虽然不知道刚才剧场里面生的具体事情,但显然也看出勒戈夫探长不想让那两名警察抓走这名少年,一时猜不透这少年是什么重要人物,连这看起来职位不低的探长也要保护他,于是便把话得模棱两可,以免惹上什么麻烦。
勒戈夫拍了下那保安的肩膀,欣然笑道:“你做得很对,是个好市民,红磨坊能请到你这样的保安是他们有眼光。”
拿手铐的警察瞪着保安责问道:“可是你刚才报案的时候,是现了偷……”
那保安表情十分尴尬,幸好是黑人,脸色倒看不出什么变化。
勒戈夫帮着解围道:“这位保安先生现异常状况去报案,是作为一个巴黎市民应尽的责任,但岂能以他的判断为准。严格的来,是不是偷我们警察了也不算,得要法官来判定入罪,否则要法院干什么。”
拿手铐的警察显然是位十分尽责的好警察,仍然不放弃道:“但调查工作总是我们警察的责任,接到报案自然要去查办。他虽然没承认自己是偷。却已经承认钱包是他抢来地,难道不应该带他回去查清楚吗?”
勒戈夫见着警察仍然纠缠不清,一不给自己这长官面子,恼道:“我过不让你查了吗?但你不问清楚就要用手铐去铐一名外国游客。我难道不应该阻止吗?”
拿手铐的警察有些懵了,道:“这……这不是已经问清楚了吗,他不是已经承认自己的抢劫行为了啊……”心想抢劫比偷东西严重许多,就算你是巴黎警察局长,也没理由这样包庇一个抢劫犯。
勒戈夫也知道自己理亏,恼羞成怒道:“抢来的不代表就是抢劫,法国总统地职位也是几个政党互相争抢出来的,你怎么不去把每一届的总统都抓起来,告他抢劫!”
这次不但是那两个警察傻了眼,连石天都听傻了。忍不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道:“你子真能瞎掰,连老子都有佩服你了。老子就不让你为难了,把真实情况告诉你们吧。”
三人都看向石天。两个来抓拿石天的警察自然希望石天出事实经过,不管能不能带走他,回去总有个交代。勒戈夫却担心石天要出来的真实情况比抢劫还严重,使得自己再没理由帮他。
石天忍住笑,道:“我也估计这几个钱包是偷的。不过不是我偷的。刚才我睡不着,从酒店出来闲逛,有一个变态子对老子……嗬……对老子纠缠不清。老子便打了他一顿,抢了他衣服,这几个钱包便是在这衣服里找到的。”着指了指身上的衣服。
拿手铐的警察问道:“是在什么地碰到那偷地?”
石天道:“在丽兹酒店附近的那个什么广场。”
拿手铐的警察与他同伴互视一眼,了头,将手铐收了回去,对勒戈夫道:“长官,据几名失主地描述,他们的钱包确实是在旺多姆广场附近丢失的。”又对石天问道:“如果你身上的衣服是那偷的,能不能在衣服口袋里再翻翻看。有没有其他证件。”
石天没有拒绝,依言将身上所有口袋里地东西都掏了出来,除了刚才没用光的钱外,果然在衣服里面的口袋里找到一本证件,便一起交给那警察,笑道:“这些是钱包里地钱,老子花了几千买门票,一会让人给你们送去还给他们就是了。”
那警察将钱交给同伴,看了看那本身份证,对勒戈夫苦笑道:“也许真是误会,这个人是个惯犯,因盗窃罪被我们分局的同事抓过好几次了。”
勒戈夫想不到事实是这样的,又惊又喜,得意的教训那两名警察道:“我得没错吧,抓人要讲证据,身为警察怎么能鲁莽行事,现在知道抢和抢劫确实是有区别的了吧。你见过有哪个抢劫犯象这位先生这么坦白的吗?事实上是这位先生在见义勇为,打跑了偷,将被偷钱包抢了回来。”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心想不管对方是不是偷,抢衣服也可以算抢劫的。见义勇为更谈不上了,哪有人见义勇为抢回别人被偷的钱包后,不交给失主或警察,却自己把钱取出来去花天酒地的,算黑吃黑还差不多。不过这少年既然已经将剩下地钱都上交了,并答应将花掉的钱还给失主,自己回去也算有了交代,只要把那名惯犯抓回来问清楚就行了。
勒戈夫接着道:“你们可以去抓那名惯犯偷了,别让他跑掉,这位先生在今天红磨坊的抓捕中帮了警方的大忙,还需要和我回去做些笔录,不能跟你们回去,有什么问题请你们的长官来总部找我就行。”
两位警察心想有这位探长黑白颠倒地为这少年撑腰,想现在就抓他回去是不可能了。犹豫了一会,原先拿手铐的警察道:“既然长官这样,我们当然不会反对。”转身问石天道:“我还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想再请教你一下。”
石天头道:“问吧。”
那警察道:“你穿在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并不合身,而且有些破旧,为什么还要抢过来穿?”
石天哈哈笑道:“我忘记换衣服,穿着睡袍就从酒店里出来了,走在路上让人当成怪物来看,十分别扭,刚好那子来惹我,老子教训完他便将他衣服剥下来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