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日 满口胡言(1 / 1)

苏济寒表情平静:“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而已,我方才看到陛下像一阵风似的离开……那个男宠死了?”

听到他这句话,裴沅的脸色顿时阴沉得仿佛墨汁一般:“他不会死的!”

听到他这样的答话,苏济寒的眸色微微深沉:“你不要这么暴躁,我只是想再跟你确认一下——你喜欢的人还是陛下对吧?”

这一句话顿时引得裴沅猛地扭头看向他。

裴沅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咬着嘴唇半晌才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沅皱眉:“你说得什么胡话?我不喜欢陛下还喜欢谁?”

“哦……”苏济寒笑了笑:“是我唐突了。”

裴沅现在没有什么精力应付这人,对此只是沉默,就要绕过苏济寒离开。

却在经过苏济寒身边时听到对方道:

“你的身上有血腥味。”

他努力的思考着,甚至开始觉得头壳有些发疼,裴沅却是不愿回去,依旧留在万春殿的外面。

陛下他……现在应该是在救青渊吧?

尽管手上的鲜血已经消失,裴沅却仍旧有种眼前残余一片血红的错觉。

裴沅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在为于长情方才的那句冷言而难过吧?但是为什么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青渊?

他以为自己是流泪了,一摸眼角却无比干涩。

又是一滴水珠打落在他身上,裴沅抬头,才发现原来是下雨了。

不过转眼间,裴沅便被万春殿中设置的结界给排斥了出去,他魂不守舍,被踢出万春殿后脚下不稳直接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青渊会突然倒下?为什么会吐血?他会没事么?

裴沅向里面望去,然而有着结界的阻挡,万春殿被一片迷雾所遮挡,就连声音也不会传出来。

苏济寒头上撑着一把黑伞站在路中,看到裴沅这幅淋雨的狼狈的样子也不惊讶,反而问道:“你刚才万春殿回来?”

这样淋了许久的雨,裴沅才有些不甘心的放弃,修士身体强健,自然不会因为一点雨水而生病,拎着湿漉漉的衣摆裴沅慢慢往自己的居所回走。

却不想在路上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抿抿唇,他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在感受到手掌中那片因为已经干涸而变得粘腻的血渍时不由低下头去。

雨水变大,淅淅沥沥的打落下来,将他手上残留的血迹给冲刷去,裴沅并未用支起灵力罩来挡雨,沉默的任由雨水拍打在自己身上。

说着他将自己手中的伞收起,然后递给裴沅:“要么。”

裴沅看了苏济寒一眼,却是侧身避开了苏济寒的手。

“不用了,反正马上就到了。”

说完便脚下如风的离开了,不再给苏济寒一个眼神。

苏济寒瞧着裴沅的背影,重新将伞给撑起,宽大的伞沿遮住了他沉着的神色。

“看来不得不注意一下了啊……”苏济寒自言自语道:“希望陛下那里……不会是如我所想的那样。”

君卿没想到自己还能再醒来,毕竟那时的剧痛感是那样的鲜明,他的心脏仿佛被一把利刃给劈成了两半。

静静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君卿试探着起身,发现身上已不再有任何痛感。

他忍不住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就好像那股痛楚从未出现过一般,

耳边有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君卿忽然发觉房内并不只有自己一人,他转头以为会看到红玉,看到的却是趴在床边闭眼睡去的柏昱。

君卿安静的看着柏昱,后者也不知在这里趴了多久,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褶皱,面容似乎也有一点憔悴。

睡着的时候柏昱身上那股冷淡抗拒与傲气便都消失了,一时间竟显出有几分人畜无害的味道来。

似是被迷惑了一般,君卿缓缓朝他伸出手去,就在指尖几乎快要触碰到柏昱的额角时一只手忽然擒住了他的手腕。

君卿眨眨眼,看到柏昱抬头睁开眼来,一双桃花眼中是一片清明,仿佛刚才根本没有睡去一样。

柏昱抓着他的手腕,缓缓道:“你刚刚想做什么?”

对于他的问题,君卿只以沉默来应答——他自然不会说他想摸摸看柏昱的脸上有没有戴着□□之类的东西。

得不到答案,对于熟知君卿性格的于长情而言便已经知道对方是决计不会回答了,他也不强求,松开手后下意识的看了眼君卿的手腕:他方才用的力气不大,这回倒是没有再留下印子。

君卿不说话,于长情便主动开口道:“你睡了十日。”

这么长么?君卿的表情有些恍惚。

“那么……我想问问你,你在之前到底是看到了什么,竟然会引得心神大乱,导致血仙芝反噬?”于长情在说到这里之时的语气沉沉,一双眼眸更是幽深。

却不想君卿的回答是:“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了?”于长情的声调微微提高了一点,语气满是不信。

该不会是故意模糊了事情的经过想要保住裴沅那小子吧?

万春殿中没有什么出格的东西,唯一的契机只可能是裴沅带来的,若不是于长情在万春殿内布下同君卿生气相连的阵法,恐怕他也不能在出事后的第一时间赶过去。

若真是为了保裴沅……一想到这个可能于长情便感觉心头一股邪火冒出。

“嗯。”君卿道。

于长情与他双目对视,而后有些挫败的发现就算君卿真的在说谎,他也无法确认。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凝,恰好这时候红玉推门进来,看到君卿坐起顿时惊喜的扑了上来:“尊……你没事啦!”

他刚接近,就被于长情一把揪住后领给提了起来。

“喂!”红玉挣扎了两下,看到于长情的脸色又安顺了下来。

于长情随手将他给放到了后边,然后就听君卿道: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这样一句问话出来,顿时房内的两人的目光都死死定在了君卿身上。

于长情眸光微闪,手轻轻捻着自己的衣角:“为什么这样问?”

君卿稍稍偏了下头,道:“不为什么。”

他在说话时红玉悄悄瞄着于长情的表情,似是有些担心后者发飙。

谁知于长情却是露出了一个有些奇异的笑容来。

“没错,我们以前确实是认识的。”于长情道。

红玉被他的举动给吓啦一跳——这家伙难道准备把真相给说出来了?!

君卿的身体坐正了一些,表明他有在认真的听着。

于长情勾了勾手指让砂壶自动沏了一杯茶来,他端起茶杯抿了口润润嗓子这才开口道:

“我们其实自幼认识了,那时候我们甚至还不是修士,你就住在我家旁边,我们的父母关系很好。”

红玉猛地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然脑后就看到于长情给了自己一个警告的眼神,他不由抽搐了嘴角。

“那时候你我父母都是经营商铺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之后有测灵根的修士来镇上,我们两个都被测出了灵根,而后被带走成为了修士。”

“说起来其实我们还算是师兄弟呢。”

于长情细细的给君卿描述了他们拜入仙门后的点点滴滴,表情端是无比的真诚坦然,完全叫人想不到他所说的这些都是在刚刚临时编出来的,那边红玉已经变作了赤毛狐狸的原型以防止自己的表情太过狰狞导致露馅……

君卿听着于长情的话,表情虽没什么变化,却也叫人可以看出一点茫然和几分将信将疑在其中。

说至尾声,于长情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表情阴沉了下来。

“在我闭关冲击金丹成功出来后听他们说你接取了一个除妖的任务下山,然而我在宗门里等了数月却迟迟不见你回来……我本以为你遭遇了什么意外,前往你失踪的地方打听后才得知,你竟是被那魔尊给掳走了!!”

“你离开后,我转而修魔,想办法作为医师混入了魔宫之中,然后才发现那人竟将你给收作了男宠。”于长情说到这里,眼底浮现出一丝沉痛:“……他竟辱你至此!!”

红玉:……

红玉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于长情。

“也不知你之前到底遭遇了什么,我找到你后你竟然什么也记不得了,连灵力都使不出……”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声,又用手狠狠砸了一下桌子。

君卿沉默半天,慢慢道:“你……为了我,转而修魔?”

于长情笑了一下,红玉看着他,忽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他接下来就要听到一个震撼三观的东西。

然后便见于长情执起君卿的手,原本冷淡的桃花眼中仿佛盈着一汪春水,温柔而又深情。

他道:

“青渊,我们是道侣。”

君卿的眼睛微微睁大了,就在这时红玉怪叫一声,四脚一迈夺门而出。

君卿转头:“他怎么了?”

于长情拉回他的注意力:“别管他,发情期到了吧。”

君卿这些日看了不少书,对于常识也知道了不少,自然也知晓“道侣”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他同柏昱是这样的关系么……?

回想起之前柏昱对他微妙的态度,君卿觉得……这个理由好像还真的能说得通?

于长情冰冷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环绕,裴沅坐在地上许久,忽然感觉到面颊上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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