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既然已经签了合同，拍就是了！”
她也好奇，黑化之后的时依手段能有多凌厉！就刚才所见，只能说普通至极！
对她根本构不成一丝伤害。
“这次拍摄的主题是什么？”程以晴侧头看向阮雯凡。
“天使与恶魔的碰撞。”
程以晴：“……”
懂了，她是恶魔！
签这份合约的时候，阮雯凡没觉得有什么！程以晴的能力、气场她很了解，绝对能轻松掌控恶魔的角色，给人以不一样的惊喜。
现在看来，他们摆明了是想针对！
妆造老师过来了，程以晴的拍摄服装是一件破烂不堪但又刚好可以蔽体的黑色长裙。
看到这件裙子，阮雯凡瞬间炸了。
这条裙子，完美的遮掩了程以晴身材上的全部优点，根本不给她任何闪光的点。
“这是你们给准备的裙子？这跟我事先看过的完全不一样，你们时尚杂志搞这种小把戏未免太低级了！”
阮雯凡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言辞激烈，寸步不让。
看到这条裙子的第一眼，程以晴脑海中浮现出了一组时下最热的词。
“阮姐，没关系，就这件。”
阮雯凡皱眉看向程以晴。
程以晴冲她轻轻点头。
见状，阮雯凡只好退了一步。
她没想到的是，真正过分的还在后面，他们根本就没计划给程以晴安排一个精致的妆容，一道狰狞的疤痕从挺俏的鼻梁开始，蔓延至右脸，足有五厘米的长度。
整个妆容堪称是面目可憎。
阮雯凡和江雅跟拍摄导演协商了之后的拍摄细节，回来看到程以晴的妆容后，瞬间被吓到！转瞬便是滔天的怒火，他们的故意针对，未免太明显了。
程以晴现在咖位是不大，但也不能容让他们这么过分！
“这就是你们最终协商出来的妆容吗？”
阮雯凡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要求解约的话差一点就出口了。
“阮姐。”
程以晴握住了阮雯凡的手，道：“这个妆还不错，符合恶魔的属性。”
“以晴！”
阮雯凡气得声音都在发颤：“你不必念着我的面子，咱们不能这么让人欺负！”
“没关系，我挺喜欢的。”程以晴说罢，转头看向了化妆老师：“可以给我加一个齐刘海吗？”
“不行！”
程以晴五官精致可人，一道狰狞的疤本来就已经极大程度的破坏了她的美，如果再加一个齐刘海，将会更大程度的掩盖她精致的五官。
“听我的。”
程以晴声音中包含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好！”
上头吩咐下来，在合理范围内，把程以晴画的越丑越好，既然她主动要求，化妆师又怎么会不答应？
应程以晴的要求，厚重的假刘海给她本就狰狞可怕的脸，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低敛着眉眼的时候，给人以一种极其阴森恐怖的感觉。
“以晴姐。”
江雅搓了搓手臂，有点被程以晴给吓着了。
“走。”
“等等！还有最后一点工序。”
化妆师给程以晴的眼睛下方、嘴角的位置画了血迹。
此刻的程以晴，令人毛骨悚然。
拍摄场地已经搭建好了。
是一座华美而又神秘的纯白色宫殿。
时依已经着装完毕，站在最高的位置，俯瞰着下方的一切。
她一袭圣洁华贵的白衣，身后还有一对硕大、逼真的翅膀，整个妆造，将她衬托得犹如天使一般、圣洁、善良、又富有威严。
阮雯凡看到这一幕，眼神更加阴郁。
江雅更是直接把生气写在了脸上，她气愤不已，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阮姐，他们摆明了就是要欺负我们以晴。”
“这哪是喊以晴姐拍杂志封面？分明是找了个由头，对以晴姐单方面的施虐。”
“别说了！”
阮雯凡心里的火气一点不比江雅少，但还是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平和，以免被人抓住漏洞，进行攻击。
根据安排，时依将站在最高的位置上俯瞰众生，手中握有捆绑着程以晴的手铐；而程以晴则需要以双手被拷上的形态，跪坐在时依右下方台阶最底处。
“ok！就是这样！”
导演讲完站位后，开始拍摄。
十分钟后，导演组将刚才的成片送到了时依面前，供她查看后。
时依瞥了眼程以晴，突然挑起了毛病：“导演，你看这儿，有一缕头发散开了，给修一修，重新拍一次。”
“好。”
“以晴，你每次跪坐都得一群人帮你摆弄裙子，不然你就别起来了？否则这片场的工作人员不得忙坏了？你应该不忍心？”
时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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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程以晴立刻站了起来，不仅如此，她还拆了手铐，随手扔到一旁：“我还挺忍心的。”
可惜了！
她拿得可不是善良温顺的剧本！
体谅他人，委屈自己？
这亏本的买卖她可不会干！
江雅和阮雯凡赶忙过来查看：“以晴，你还好吗？”
“我渴了。”
“程以晴，你最好别喝水，不然妆花了还得补。”
导演皱眉看向程以晴。
程以晴接过江雅递来的水，毫不客气地喝了几口，道：“导演，时依几根头发丝散开都要重拍，我喝两口水补个妆不碍事。”
导演：“……”
程以晴还真是如传闻中一般，骄傲放纵、不可理喻。
她这样的人，活该这么多资源砸下去都捧不火。
只是几张照片，本该一俩小时就能收工，可时依麻烦问题一大堆，愣是折腾了五六个小时，才勉强收工。
程以晴算是看明白了！
时依这是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以报当初片场她频繁ng的仇？
“拍摄结束，大家辛苦了！”
“时依，你过来看看，你拍得怎么样。”
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时依的身上，只认真仔细的确保了她拍得是否完美。
程以晴被忽视得彻底。
谁都没看到，镜头中，程以晴微微歪着头，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眼神中有似有几分讥笑，但更多的是纯良无辜，最要命的是，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丝弧度，说不出的诡异。
整体妆容搭配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只有导演注意到了这一小细节，嘀咕了一声：“这程以晴，扮得还挺像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