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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妤,你过分了。”

“自己瞅瞅,我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如果不是顾罄昨晚说你没事,我早就去报警了。,”

电话那头,传来徐淼不轻不重的呵斥声。

凌妤抬手揉了揉泛酸的额头,抬眸环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极为简约的卧室,大平层的设计。

落地窗几乎打通了半片墙壁,凌妤双手撑着床单坐起来,随着她坐起身,大腿上的干涸的痕刹那间一览无余。

凌妤欲盖弥彰合拢细腿,目光往凌乱的床单另一侧挪了挪。

昨晚躺在其上的女人消失无踪,床单上温度早就冰凉也就意味着昨晚事后她就走了。

凌妤感到一丝被啪的嘲讽,她的身体不舒适极了,那种事情双方都是第一次,没有轻重。谈不上轻重也就算了。

而且事后没有洗澡,凌妤直接昏睡过去。

因此昨晚对于凌妤来说,绝非是极佳的体验。

也许是好半响没有得到凌妤回复,徐淼兴师问罪的语气,很快变成了小心翼翼的试探。

“妤妤怎么不说话。”

“你老师告诉我,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去接你、”

“喂?说话。”

凌妤弯着腰从地上散落的衣物中,勾起昨晚顾罄为她准备的睡衣,她将睡衣带子扯开,松松垮垮披在肩头。

赤着脚踩在地面上,朝这间卧室自带的卫浴走去。

电话那头徐淼像的语气逐渐急促,像是有些担心。

凌妤哑着嗓音回道:“姐,我没事。”

“你的声音?”

凌妤刚开嗓,这会儿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竟然沙哑成了破锣嗓。

她乌漆嘛黑的眼珠里蔓了丝尴尬,想到昨晚顾罄兴奋时落下的眼泪,滚入自己的嘴唇时的场景。

她总不至于告诉徐淼,这个声音是上了那人,以及被那人上的时候变哑的。

凌妤轻咳了一声,不答反问:“淼姐,顾罄昨晚还给你打过电话?”

没道理她会做这么多此一举的事情,顾罄那女人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昨晚两人上都上了,她都能够说走就走,拔指无情,毫无负担。

凌妤实在想不出来,顾罄昨晚何必多此一举,帮她给徐淼报平安。

凌妤话落,徐淼嘟囔了两句,解释道:“你昨天给我发那么吓人的短信,我在医院,太奶奶这里又离不开人。所以只好给你回播电话。还要顾罄昨晚人恰好也在景观酒店,我原本是抱着侥幸心态拜托她帮我找找你,没成想……”

凌妤这会儿总算知道,顾罄昨晚为什么会出现的那么及时。

按照这么算,她的确欠对方一个人情。

徐淼又解释了几句,语重心长的评价道:“妤妤,我其实觉得顾罄和咱们平时想的不一样,她人挺不错的,不然昨晚那种事情,换了别人,恐怕根本不会插手……”

凌妤掀了掀眼皮,不太有精神的嗯了一声。

她其实搞不懂顾罄的逻辑,有时候觉得这个女人对她挺不错的,毕竟那么多次交锋中,凌妤感受不到顾罄身上的恶意。

她甚至有一段时间,认为顾罄可能馋她的身体。

然而经过昨晚的事情,凌妤再也不敢对顾罄有任何美好幻象。

但凡事后清醒的顾罄能够给她洗个澡,而不是像今早消失无踪,拔指无情。

亦或事前,顾罄没有漠然的生出给她找牛郎的想法。

凌妤大约就要被顾罄面冷心热的善良与帮助所感动。

无数事实告诉凌妤,千万不要对顾罄这个女人有多余的妄加猜测,否则真相会让自己尴尬到抠脚趾。

饶是她如此清醒,今早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的时候,也不得不骂顾罄一句:渣。

事实上她也不是想让对方负责,但总该谈谈。

一句解释都没有,掉头就走,渣的明明白白坦坦荡荡、

凌妤此刻心情暂时说不上来,她确定自己不是生气,因为爽是一起爽,艹是一起艹。

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势均力敌。

但是心头没来由生出长草的萧瑟,这是令凌妤万万没想到的。

她暂时把这种稍微有些微妙的情绪归结为自己的初次情怀。

凌妤冲徐淼简单交代了一下昨天的情况,当然忽略了与顾罄doi的情景。

“所以你现在在顾律的家里?”

凌妤低嗯了一声。

“有你的,妤妤。”徐淼的语气明显轻松不少,暧昧道:“上回我建议让你包养她,没想到你比姐更有手段,不仅一分钱没花,反而直接住进了别人家里……难怪声音听起来那么沙哑,原来是酒后乱性,懂,姐都懂。”

凌妤荒谬的扯了扯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乱性倒是没说错,但这个方式万万没有徐淼想象之中的那么平和。

身上粘腻的不适,令凌妤皱了皱眉,她赤着脚,打算去洗个澡。

顾罄平时大约很少来这个地方,浴室里只有未开封的沐浴露、洗发水、牙刷、牙缸。

盥洗室的台面上落了一层灰。

尽管所有的物品都规整整整齐齐,但也显出一份很少使用的荒凉感。

凌妤有些好奇,那天大雨倾盆的晚上,顾罄难道连牙都没刷倒头就睡?

这事搁往常,她就得继续胡思乱想。

但昨晚是个教训,凌妤已经不想在去深究顾罄本意。

顶喷花洒喷出温水,浴室内迅速升温。

磨砂的玻璃门内很快笼了层氤氲的雾气。

水珠顺着凌妤修直的脖颈蜿蜒而下,滑过身上惊心动魄的红heng。

凌妤微微垂眼,不可避免的见证了昨晚疯狂之后留下的证据。

盥洗室前是一面巨大的六轮镜。

透过镜面折射出来的影像,凌妤第一次发现自己这张脸长得颇有些吸引变态。

镜子里的女人面若香腮,眼尾含情,五官纯而不涩,散发着介于青涩与成熟的气息。

水珠覆于其上,像极了一朵脆生生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凌妤看着镜面里被掐出无数水痕的自己,抬手使劲揉了揉脸,将脸颊上那点儿被采摘后的靡丽揉碎,做完这些才摆手。

【抱歉。】008有些愧疚,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它斟酌了下用词,小心翼翼安慰:【宿主,事情已经发生了,既然没办法改变。建议你把它往好处想。】

【昨晚你的身体虽然受到了一定伤害,但是,您倒贴女配任务进度完成到百分之九十九了。】

言外之意靠着昨晚献身,她快完成任务了。

凌妤眼睛一眯,抬手关掉花洒,扯出一缕荒谬的笑容:【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008主动提起倒贴女配任务,凌妤几乎就要将倒贴两个字忘记的一干二净。

她最近对顾罄多少有些消极怠工。

因为随着接触越来越多,姜维的案子横插其上,让她看见了衣冠楚楚之下极端残忍的顾罄。

顾罄对凌妤来说像是一头随时咬断她血管的凶兽。

坦白来说,系统最终的目的是要她平息顾罄的戾气。这就像是驯兽一般,靠着无私奉献,也许就是下一个农夫与蛇。

凌妤在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所有温和的给予,都无法令顾罄有一丝一毫的情绪的时候

凌妤是挫败的,她选择了最后一种方式,亲手撕开对方的伤口,然后亲手帮她缝合上,只有疼的够狠,她才会永远记住不再越雷池一步。

因此昨晚凌妤原本打算亲自直面顾罄发疯时的状态,干脆果断的直面她的伤口,并狠心撕下来。

然而计划被姜维打断。

她明明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任务条莫名其妙跳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这在凌妤看来,逻辑不通。

凌妤吊着眼皮,掩饰着内心荒诞的震惊,等待系统解释。。

008提了一口气,公事公办重复了一遍昨晚任务进度提示。

【宿主将身体奉献给女主,成功令女主感受到纯洁无垢的奉献,任务进度加百分之七十五。】

【宿主成功阻止女主发疯行为,任务进度加百分之二十四。】

【总计任务完成进度达成百分之九十九。】

凌妤唇角勾了抹讥讽的弧度。

原来倒贴是这么贴的,只要令顾罄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奉献就成功了。

凌妤气笑了,反问道:【按照你这么个说法,剩下百分之一的攻略进度,我是不是还要跟她再贴一次?】

008被噎的无言。

事实上凌妤的任务难度比任何位面宿主的难度都要高一等级,她只有攻略任务,而无法得知剧情线走向以及任务提示。

简单来说,就是全靠自己抓瞎攻略。

因为凌妤是这个位面的孤魂游鬼,她和主世界挑选的任务者并不相同,未来她完成任务后,将继续待在这个位面寿终正寝。

主系统为了防止宿主知道未来剧情线,从而破坏世界走向。

给她提供的剧情帮助几乎没有,而008身为伴生系统,自然也没有权限知道具体细节。

凌妤对于008的料性,已经相当熟悉。

系统没什么恶意,它不吭声就是真的不知道。

凌妤索性没有继续为难,她慢条斯理的擦干净身上的水珠,踩着红布绒铺就的地面,返回床边。

床前堆叠着凌妤昨晚散落的裙子内衣,虽然穿过一天有些脏了,但是这种情况下,凌妤要出去,也顾不得嫌弃。

她弯腰,手指勾起胸衣。

视线触及其上时,瞳仁骤然缩了缩。

那粒录音扣不见了,昨晚她冒着生命危险,利用话术诱惑姜维亲口承认自己犯下qj罪行的录音扣不见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能盗走她胸衣纽扣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人。

“顾罄。”

凌妤盯着凌乱的床单,昨晚那场势均力敌的贴合就像是一场笑话。

原来顾罄可以为了得到她手里的证据,委屈成那个样子。

凌妤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盛着冷玉断刃的冷意。

昏暗天光透过落地窗,自上而下投射在凌妤的脸上,折射出晦暗的碎影,她忽然弯了弯唇,倒拎着手机,给顾罄发了条短信。

【你在哪儿?】

直到姜维案子二审

上庭前的一个星期,凌妤也没有再遇见过顾罄。

后者就像是人间蒸发,亦或者做贼心虚刻意避开了她所有行踪。

元月十三号那天,徐淼给凌妤报了好消息。

徐淼激动地说:“老太太在icu病房里清醒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这是老太太连续缠绵病榻以来,状态最好的一天。

徐淼的语气有些激动,她说:“妤妤,你有空过来医院一趟,太奶奶认出我是谁了。她醒来就说想见你。”

凌妤刷牙的手一顿。

琉璃镜面里,反射出来的脸刹那间苍白了下去。

电话线那头,徐淼像是喜极而泣的孩子,向她絮絮叨叨说着好消息

“太奶奶早上和爷爷视频通话了,爷爷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我从来没见爷爷落泪,他那么刚硬的一个人,要强了一辈子,但听见太奶奶喊他“倪子”的时候,他的眼泪就那不经碰一样往外淌。”

徐淼感慨道:“妤妤,我有时候挺恨二叔的,因为他生了别的心思,令徐家这些年不得安生,让爷爷连太奶奶缠绵病榻都没办法回来看她一眼。”

凌妤没有打断徐淼的开心,她只是扔掉牙刷。

摸过车药匙,横冲直撞的从别墅里走出来。

“今年真是一个好年啊,妤妤。哪怕徐家分家,但是太奶奶今年挺了过来,以后会渐天的好起来。”徐淼说:“抱歉啊,我只顾着高兴,忘了你还要上班。晚一点过来吧,我在呢.”

凌妤闭了闭眼,什么也没说。

她像是提前预知了某种结局,以一种岁月沉暮的姿态打断她:“不行啊,表姐。我一定要过来。好不容易太奶奶清醒过来,我肯定要第一时间过来邀功。”

徐淼笑骂了一句:“德行。”

这个世界上,人死亡的时候会有回光返照。

老太太是夜晚22点去逝的,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神态安详。

一手握着凌妤,另外一只手被徐淼捞在怀中。

布满褶皱的脸簇成菊花,是这天冬日午后最美的一种花色。

因为过于震惊,徐淼哭的泣不成声,被最终赶来的大舅母抱在怀里,碰头哭泣。

徐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压着嗓子说:“妈,倪子回家了。”

凌妤没绷住,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徐家的子子孙孙除了徐二舅那一脉的人,都来了,抽噎声一片。

凌妤将最后的送别时间留给了他们,转身往回走。

走至医院外小花园吹风的时候,凌妤在转角看见了观赏亭里站着的顾罄。

顾艇推着轮椅,停在她的脚边。

少年人说话的声音依旧嗬嗬嗬喘着气,但是音色比往常尖锐又凄厉。

他看向顾罄的目光不再是以往藏着的粘腻,反而是光明正大的阴郁。

“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冷风中,少年嘴唇发乌来回抖动。

然而顾罄的脸上自始至终没有多少心疼的表情,她垂眸看着观赏亭下,受到惊吓冒头的鲤鱼。

嘘了一声,“别吓着它们……”

女人的声音在深夜的冬日里,淡宛若白开水,却又像是冰锥子一样刺入顾艇的心口。

少年坐在轮椅上,伸手妄图抓住顾罄。

然而后者只是轻飘飘睇了他一眼,轻漫的避开他那只都成筛子的手指。

凌妤距离有些远,看不清顾罄脸上的表情。

她只是听见顾艇歇斯底里的哭声。

他说:“姐姐,你把当年我爸死亡的真相摊开,无非是想和我、我妈一刀两断?”

“但你太天真了。即使是因为警局有内鬼暴露了我爸卧底身份又怎样,我爸最终是救你而死……”

“你欠顾宏伟一条命,欠我一个父亲,欠我妈一个老公……这是你永远无法还清的债。”

凌妤看着顾罄不再是像以往那般,一动不动的站着,她勾了勾唇。

俯身用那双幽邃的蓝眸定定的与顾艇对视,然而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明明看着少年,却又像是什么也装不进去。

在她眼里,顾艇什么也不是。

没有什么比此时此刻的对视里,顾罄轻漫的目光更羞辱人。

顾艇像是被顾罄的模式触碰到某根神经,他歇斯底里的吼叫:“为了得到这些证据,你不惜帮qj犯打官司?”

“哈哈哈哈哈,你究竟是个怎样无底线的怪物!胎带的……”

“摆脱我和我妈又怎么样?你依然在一步步走向地狱……”

……

冷风之中,凌妤听见顾罄平淡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

她喃喃:“顾艇,我累了。”

“你什么意思?”顾艇睁大眼睛。

顾罄却像是失去了回答的耐心,她只是毫无情绪的看了他一眼,长长的睫毛下垂,直起身,一言不发的背身离开。

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后,顾罄的声音自黑暗里传来:“你和你妈的医疗费,我预存了五十年。”

凌妤没有去看顾艇的表情,或许是因为视野里顾罄的身影逐渐与黑夜相融,就像是下一秒,她会和太奶奶一样,没有选择,让自己精神抖擞体面的消逝。

亦或许是因为,自己被摆了一道之后的愤怒。

凌妤跟了上去,在医院门口,拦住了顾罄的去路。

“嗨,又见面了。”

凌妤笑眯眯的,迎上顾罄微讶的目光。

后者短暂诧异过后,视线来回逡巡点在她的脸上,似乎是想从她这张笑容灿烂的脸蛋,寻出一丝被跟踪的端倪。

片刻之后,顾罄冲她颔首,礼貌而周全的招呼道:“你好。”

凌妤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接着她看见顾罄若无其事抽回视线,擦着她的肩膀而过。

仿佛是用一句“你好”来传达他们之间礼貌而疏离的关系。

凌妤气笑了,但她同时也被顾罄脸上疏离漠视的表情震撼到,她总觉得顾罄浑身上下气息极淡,就像是太奶奶弥留之际给她的感觉。

于是,凌妤在对方擦肩而过的那一刻,眼疾手快的攀上顾罄的胳膊。

然而以往无数次成功,这一回却被后者下意识躲开。

许是厌恶极了她的凑近,避开她几乎已经成了顾罄本能习惯。

凌妤看见顾罄眼底毫不遮掩的厌恶。

没有什么比她真情流露的下意识举动更能说明问题,顾罄把对凌妤明面上的厌恶刻在身体每一寸肌肤上。

当厌恶成为本能,凌妤已经笑不出来了,她吊着眼皮,用眼尾斜顾罄:“怎么?嫌弃我脏?”

“那天晚上,你不是挺爽的?”

“还是你那晚本来就是装的脱下我的衣服只不过是想要偷走你想要的东西,顾律,你这个玩意儿挺能耐的。”

凌妤一步步凑近顾罄,蜷曲膝弯,借着手臂与膝盖的力量,将顾罄扯入角落暗处,倾身双手撑住对方的肩头,将眉目清冷的女人摁在墙边。

笑眯眯的将唇贴在顾罄的耳廓边:“录音扣还给我!”

“滚开。”顾罄极为厌烦她的靠近,她偏过头,拨开凌妤的手指,顺势一个翻身,和凌妤调换了位置。

凌妤第一次发现,顾罄的力气不比她小。

凌妤不怒反笑:“怎么?你以为拿到录音扣,就算是赢?”

顾罄没吭声,只是用她那双蔚蓝色透着海藻蔓延而上咸腥双眸紧紧的注视着凌妤。

片刻后,顾罄忽然盖住凌妤的眼睛,她哑着嗓说:“你赢。”

凌妤一愣。

“凌妤。”

顾罄的声音在耳边,细语低喃。

眼前是一大片黑蒙,凌妤的五感很清晰。

她下意识:“嗯?”

顾罄的唇忽然便触上她的耳垂,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女人将冷冽的吐息悉数洒在凌妤耳蜗。

凌妤忽然觉得耳廓有些痒。

顾罄却没有给她挠痒的机会,她操着一贯疏离的冷嗓,一字一顿的对她说:“姜维这个案子不用你管了,就当是我付给你那晚努力配合的嫖资,这样解释下来,也算你赢。”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了我是日更的。打脸反弹,哼哼,唧唧走开。感谢在2021-08-0621:03:52~2021-08-0723:44: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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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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