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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接吻了没有?(1 / 1)

一起看书网,全文免费在线阅读这天晚上申氏并不曾同赵宝澜和宝蝉一起返回郑家,而是与一干心腹一道在别处下榻,想着叫那边先跟李氏吹吹风,自己再登门拜访,免得真闹出什么来,倒害的李氏再度发病。

赵宝澜见了嫂嫂,虽说是挨了顿打,但心里边还是美滋滋的,入睡前拉着宝蝉姐姐的手,承诺说:“成星卓说啦,已经有你家人的下落了,等这边的事情一了解,我就跟宝蝉姐姐一起到金陵去寻亲!”

内室里烛光未熄,宝蝉散了头发,灯影重重之下,有种朦胧的静美,她由衷道:“你嫂嫂说我是你的恩人,可实际上你才是我的恩人……”

“可嫂嫂不也说了吗,”赵宝澜不以为然道:“要不是你先帮我,我哪有机会后来帮你?”

宝蝉微微一笑,没再接那个话茬儿,灯火摇晃间,她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忧愁:“也不知道我家里人现下如何了……”

赵宝澜心里边其实也在发愁这事,只是不曾说出口罢了。

就宝蝉家里人那尿性,不出点幺蛾子才怪呢,穷的人多了去了,有几个舍得卖女儿进青楼的?

哪怕是卖进大户里边去当个丫鬟,也比进那种地方好啊。

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家,居然能办出这种事,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鸟。

只是这时候人都还没见到,她也不好妄下决断,只能劝慰着说:“说不定你弟弟已经有了功名呢,凡事都得往好处想啊。”

宝蝉听得失笑,一边笑,一边摇了摇头。

倒不是说她觉得弟弟考不□□名,而是觉得后一句话的可靠性太低太低。

作为家中长女,被迫承担风雨、也第一个被舍弃的孩子,她比赵宝澜更加清楚自己家人的秉性,现下一腔孤勇往金陵去寻亲,无非是怀抱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罢了。

宝蝉握着赵宝澜的手,低声道:“我都想好了,届时你不要进门,只送我到门口便是了,我就说是自己攒了些钱赎身,看他们如何分说。若是好声好气的待我,那我便留下,如若不然……”

她凄然一笑,说:“那就当没这几个人吧。最难捱的日子都过去了,哪还有什么受不了的?”

……

第二天赵宝澜一觉睡醒,跟李氏和宝蝉一起吃了早饭之后,宝蝉便按照之前两人商议的计策,同李氏一道往花园里去散心。

李氏向来同宝蝉亲近,此时不疑有他,二人挽着手说说笑笑的走了,赵宝澜才请了祝婆婆来,将事情原委同她讲了一遍。

祝婆婆足足用了一刻钟时间,才消化掉这个离奇的故事。

“姑娘您是说……您是燕侯的妹妹,并不是我家小姐?而真正的我家小姐也已经找到了,正在往这边来?”

“是,”赵宝澜点点头,又有些歉然:“我之前伤了脑袋,好些事情都记不得了,一心想找自己家人,又听说这边有户人家丢了女儿,这才——”

“两下里赶巧了而已,怎么能怪您?”

祝婆婆通情达理,回过神来之后,忙道:“也是老身莽撞,没有多想,就直接把事情给认下了。”

赵宝澜向她解释了滴血验亲之事,祝婆婆难掩诧异:“这老方儿原来信不得吗?”

如此感慨过后,她又起身见礼,郑重谢道:“我家姑娘的事儿,当真是要谢过赵姑娘和侯夫人,若非二位鼎力相助,只靠夫人和公子,怕是这辈子都难以骨肉团聚了!还有夫人的病症——姑娘请受我一礼!”

赵宝澜赶忙将她扶起来,笑道:“还是等真正的郑宜静来了之后再谢吧,咱们两家现在也都圆满了,正是喜庆的时候,礼来礼去做什么?”

祝婆婆欣然落泪,一边用帕子擦掉,一边颔首笑道:“是这个理儿。”

这边说通了,赵宝澜便跑去给嫂嫂送信。

申氏这时候正同嵇朗一道叙话。

她是女中豪杰,赵德苻不在时便代替丈夫主政一方,并非等闲闺阁妇人,而嵇朗继任昌武侯时年纪尚幼,能稳坐君侯之位,辖制南方诸州,显然也是胸有丘壑之人,二人虽然年岁不和,但论及政事之时,许多见解都颇一致。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外边仆从来报,道是姑娘来了,脸上便不约而同的带出来几分笑意。

赵宝澜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先到了:“嫂嫂!”

外边阳光灿烂,帘子掀开时透进来几分,她就像只虎头虎脑的小豹子似的,猛地从屋外钻进来,身上的阳光味道都没散干净。

申氏叫她到身边来,笑着帮她顺了顺略微有些乱的鬓发,又温声责备说:“昌武侯还在这儿,瞧你这个样子,多不像话。”

嵇朗便笑道:“我最喜欢的就是宝澜的秉性,活泼可爱,无拘无束,真要是一板一眼规行矩步,反倒不是她了。”

桌子上摆着杨梅,申氏递了个给她吃,又说:“我反而希望她能稍微改改这脾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总是觉得自己身手好就出去横冲直撞,哪天真碰上个高手,那才叫糟糕呢。”

赵宝澜立即就撅着嘴说:“那我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

申氏这么一想,就开始心疼了,当即就说:“那还是算了,就这样也挺好的。”

嵇朗:“……”

哪怕您的想法能坚持三秒钟,我也算您用心去教育孩子了啊。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没对此发表评论,赵宝澜却知道嫂嫂是真正的当世高手,不禁道:“难道还有比嫂嫂身手更好的人吗?”

“一山还有一山高,谁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

申氏面露沉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方才徐徐道:“若说是习武的天赋,我平生所见,钦佩者唯有一人。”

“哦?”赵宝澜同嵇朗都被引起了兴趣,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是谁?”

“是我师祖最小的关门弟子,我的小师叔沈飞白,”申氏眉头微蹙,隐约带着几分感慨,道:“他根骨奇佳,旷世之才,师祖昔年游历四方,一见到他便相中了,饶是当时已经年过六旬,也将他收入门下,传授衣钵……”

嵇朗虽为君侯,却也略通江湖事,细思几瞬,摇头道:“我府中也有江湖中人效命,却不曾听他们提及过此人,想来若非已经隐姓埋名潜居别处,便是已经出了意外。”

申氏叹一口气,道:“正是如此。”

她眼底闪过一抹痛惜,不忍道:“小师叔拜在师祖门下九年,有一日收到传信,忽然不辞而别,后来师祖才知道他下山之后三日内杀了数百人,前后十几家人被灭门,血流成河,宛如炼狱,听说后来用了几百桶水才把地上的血冲干净。”

嵇朗与赵宝澜皆是一震:“啊!”

“我那时候正在闭关,对此事知之甚少,门中人对此事又讳莫如深,师祖跟师傅也很伤心,实在不好多问,再后来自己下山行走,才明白事情始终。”

申氏又叹了口气,继续道:“我那位小师叔出自吴兴沈氏,家怀巨富,惹人垂涎,一夕之间被人灭门,只他一人在外,得以幸免,当日有家仆逃出去送信,他才得知此事,又不愿牵连门中,所以一句都没跟师祖提。”

赵宝澜听得入了神,不禁道:“那后来呢?”

申氏吃了口茶,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茶盏的盖子,面色怅然:“再后来这就成了笔糊涂账,那七家人灭了沈家满门,小师叔也叫他们鸡犬不留,加之又都是当地望族,盘根交错,彼此牵连,真闹起来,实在也不是什么体面事,又有师祖为之奔走,到最后官府便以悍匪杀人结案,案外另有惩处。”

“原来如此,”吴兴亦在嵇朗管辖之下,只是那时候他年幼,主政的是前任昌武侯:“我只听说数年前吴兴发生过大案,因此朝廷组织兵马剿匪,却不想内中竟有这等曲折之事。”

申氏淡淡一笑,道:“君侯年轻,这都是多年前的旧事了,不知道也正常。”

赵宝澜却道:“那小师叔呢?”

“他虽是天纵之才,可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怎么可能一个人对付那么多高手?之所以内功精进,无所匹敌,皆因他一念之差,偷习了门中禁法。”

申氏神情复杂,道:“禁法之所以为禁法,自然有它的可怖之处,初时武功精进,一日千里,后期却会泯灭七情六欲,丧失人性与理智,沦为彻底的杀人机器。师祖的一位长辈曾经偷习禁术,最终酿成大祸,荼毒一方,师祖的父母甚至因此丧命,所以他三令五申,严禁门中弟子修习此法。小师叔偷习禁术,师祖伤怀痛心,废掉他武功之后,便交由武当的程真人带走约束禁止,细细算来,距今也有一十二年了。”

“啊,”赵宝澜叹口气,道:“这样啊。”

她想了想,说:“要是我的话,肯定就包庇下来了,一报还一报,错在哪里?”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但那纯粹是因为刀子没割在自己身上,死的不是自己全家。

“你不要觉得师祖心狠,他也是无计可施,”申氏摸了摸乖崽的头,向嵇朗道:“宝澜在北方长大,不知此事倒也正常,君侯坐断东南,想必曾经听说过鬼弥勒的名号?”

嵇朗略一怔楞,旋即面露讶色:“难道他便是嫂夫人方才所提及的那位门中长辈?”

“正是,”申氏面露痛色,摇头道:“我听门中长辈唏嘘过,说他未曾修习禁术前也是个极谦和的人物,之后却变得面目全非,叛逃门派,自立门户,动辄屠门灭户,蒸食人肉,对同门师兄痛下杀手,简直变成了另一个人……”

嵇朗便同赵宝澜解释道:“此人也是昔年赫赫有名的悍匪,能止小儿夜啼,因为罪大恶极,现在头颅还被石灰封存,受人唾骂。”

赵宝澜轻轻叹了口气。

……

因着这么一桩事,赵宝澜心里边便有些沉重,同嵇朗一道往花园里边散心的时候,眉头仍且堵着几分郁气。

嵇朗温声劝了她几句,又主动提议:“你若是在府里待得闷了,不如同我一道出去跑马?荆州刺史昨日送了我好些醉蟹,一坛黄酒,晚上咱们一起吃蟹宴。”

赵宝澜也有意换个心情,便点头应了:“好啊。”

荆州正是江南水乡,风景宜人,这时节也好,花红柳绿,生机盎然,连河溪里的游鱼都肥美喜人。

两人催马出城,一较马术高下,等到了绵绵草地上,便信马由缰,并骥说起话来。

嵇朗生于东南,赵宝澜却是长于北方,两地风土人情迥异,闲话起来倒是很有意思。

他们带了鱼竿出来,等到了河边,侍从们便就地设了围帐,又开始准备座椅和地毯。

赵宝澜从较窄的上游看了看,觉得还是河岸另一边更适合垂钓,正准备提着裙子跳过去,却听旁边嵇朗轻声道了句“冒犯”,旋即便将她拦腰抱起,送到了对岸去。

他生的俊逸风流,却又谙熟弓马,精于骑射,看起来谦朗文秀,言谈举止之间却也不乏男子气概,英气逼人。

赵宝澜的脸微微热了一下,抬头看着他,眨巴一下眼睛,没说话。

嵇朗便低下头去看她,莞尔轻笑,风度翩翩:“怎么了?”

赵宝澜心里边甜丝丝的,看周围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便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来在他脸颊上“啾”的亲了一下,丢下一句“什么都没有”,就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嵇朗先是一怔,旋即失笑,举步跟了上去。

……

这时候河溪里边的鱼多,两人钓了满满一桶,留下两条带回去晚上吃,剩下的便就近分了,李氏那儿、荆州刺史那儿,又或者说是本地豪强名流府上都送一份。

这东西不值钱,但是昌武侯送过去的,心意在那儿摆着,价值可就高了。

午后的太阳有些晒,两人没有在溪边久留,收起钓竿折返回去,却听侍从来报,道是荆州城里风声有些不对。

那是嵇朗的人,赵宝澜也没多想,正准备催马向前,叫他们便宜说话,却被那侍从恭恭敬敬的叫住了。

“赵姑娘,这事跟您也有关系。”

赵宝澜下意识跟嵇朗对视一眼,诧异道:“我?”

嵇朗肃然道:“怎么回事?”

侍从道:“外边有人在传,说蒯家兄弟前后出事都跟赵姑娘有关系,当然,他们不知道赵姑娘的真实身份,所以说的都是郑家小姐。”

蒯家作为突厥细作,牵扯的又是泄露军机这样的大案,是以押送金陵受审之前,成星卓都不曾往外透露消息,寻常人也只是知道蒯兴义在荆州被杀,蒯兴怀伤怀卧病,却不知内情如何,也难怪这时候会出现这样的流言了。

赵宝澜略微一思忖,就知道这是有人想浑水摸鱼,往自己身上抹一把泥,一来中伤郑宜静的名声,二来若是蒯家凭借蒯淑妃和她膝下皇子不倒,那以后她肯定就惨了。

她在荆州结的仇家就那么两拨儿,郑家一窝,再就是突厥人,郑家那边被血云宫的人监控的死死的,想作妖都难,八成是突厥人那儿闹出来的事儿。

再一想成星卓之前赶往东湖寻她的事儿,赵宝澜冷笑一声,道:“八成是霍铎干的——这个王八蛋,要是被我逮到,非把他天灵盖掀开不可!”

嵇朗听得眼皮一跳,斜她一眼,想说句什么,又忍不住摇头笑了。

他转向侍从,手握马鞭,吩咐道:“传令荆州张榜布贴,明言蒯家私通突厥,牵涉大案,罪大恶极,蒯兴义多行不义自毙,蒯兴怀亦被押赴金陵受审,郑氏女察敌在先,襄助肃敌在后,厚赐千金,以此表彰。”

侍从也知道自家君侯同昌国公世子之间的关系,不易察觉的瞟了赵宝澜一眼,道:“昌国公世子押解蒯兴怀进京,这时候还没透出风来呢,咱们这边若是先把事情给说出去了,那边恐怕说不过去……”

嵇朗翻身上马,勒住缰绳道:“他成星卓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以后别出门了,老老实实呆在昌国公府跟后娘窝里斗不就好了!”

……

晚上吃螃蟹的时候申氏没过去凑热闹,由着他们年轻人聚在一起说话,她看得出昌武侯是真的对小妹动了心,人又出挑,赵宝澜呢,看起来也不像是无意的,便索性随他们去,自己不跟着掺和。

醉蟹是提前七日腌好的,鲜甜中渗入了醇厚的酒香,一口吃下去人都酥了一半,再配上几杯黄酒,一条鲈鱼,宫宴也比不得。

螃蟹宴只他们两人在,用餐的地方则被设在了院子里,石砖上铺了凉席,仆从们早早的撒过香药,是以虽是月上柳梢,却也不见蚊虫,唯有一片静谧。

嵇朗生的俊美,白皙面容月色下更显皎洁,赵宝澜看得舍不得挪眼,又多喝了几杯酒,等到螃蟹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人就有了几分醉意,趴在桌子上枕着自己手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嵇朗看得好笑,伸手戳了戳她脸颊,又取了些菊花叶子,道:“伸手。”

赵宝澜就老老实实的把手伸过去了。

嵇朗用菊花叶子帮她擦了擦手,又吩咐取水帮她净手,连带着擦干了,才不轻不重的说了句:“现在倒是乖了。”

赵宝澜两手托腮,笑眯眯道:“乖崽一直都很乖鸭。”

月色朦胧,竹影婆娑。

她眼睛弯起,甜津津的像是一角被切开的西瓜。

嵇朗将搁在两人中间的小案推到一边去,又握住她手,将人拉到自己身前,垂眸注视着她,低声问:“喜欢我吗?”

微风吹过,发丝拂过面颊,赵宝澜有点痒,抬手挠了一下,说:“喜欢鸭。”

嵇朗捧住她的面颊,低头吻了上去。一起看书网手机阅读请访问,全文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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