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张均突然就恢复正常,原来他突然发现,透视异能之下,真武母拳居然能被一个个分解出来。这种分解,是一种直观的感受。
于是八极拳的架子、八卦掌的架子、太极拳的架子、少林散手的架子等等,一一在显现出来,然后其中若干个架子重叠,又产生无数的拳架子。
张均就这样每天都盯着陆云祥站拳架子,一看就是两个月。到第三个月的时候,他突然不再看,而是一个人站。
陆云祥惊奇的发现,张均站的不是母拳架子,而是太极拳的架子。接下来,每隔几分钟,他就会站出一种拳架子,而且每一种都非常经典到位。
陆云祥的脸色开始变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喃喃道:“他这是把我的真武母拳给分解了?”
真武母拳就像一锅大杂烩,里面有各种散和佐料。而张均就是一个味蕾发达的牛人,他只要吃上几口,就能知道这锅大杂烩是用什么菜炖的,放了哪些佐料。
这是一种了不起的能力,让陆云祥这位大宗师也目瞪口呆。
接下来的发展毫无悬念,张均每天都自行拆分组合各种拳架子,二十几天就把真武母拳练成了,虽然显得有些稚嫩。
华布衣第二次上山的时候,陆云祥只说了一句话:“你这个徒弟太妖孽,别人没法子教,他只有自己学。”
华布衣听后,哈哈大笑,十分畅快。
最后传授张均的,是玉虚观主,他号称太极王,可见太极拳的功夫有多深了。与前面两人不同,玉虚观主居然教张均站混元桩,而且并不出手指点。
就这样,张均天天站混元桩,日复一日,不知不觉就过去一个多月。这天,他突然感觉嗓子发痒,于是忍不住仰天长啸。啸音还未出口,玉虚观主突然闪电靠近,一掌拍中张均脑门。
顿时,张均感觉一口闷气憋在心中,难受无比,直想狂奔大吼。可每当他想有所动作,或想长啸的时候,玉虚观主总能在他身上打一拳,拍一掌,让那股气始终出不来。
这种感觉真难受,张均死的心都有。不过渐渐的,他发现竟能控制这股气流在体内流动,最终让他周身气血都沸腾起来,如江河奔腾。
憋着一口气,张均坚持了一天一夜,却越来越精神。至后来,体内的气血仿佛水银一样流动,一步踏出,就像一个装满水银的铁球,势大力猛。
玉虚观主一直观察张均,看到他练出铅汞之力,赞道:“好!没有二十年,出不来这等功夫。你看好了,我现在传你九式太级母拳!”
玉虚观主身势一沉,双臂就像两只大铁锤,打在空中沉闷无比,仿佛重达万斤,正是太极母势中的锤式!
接下来鞭式、剑式、刀式、斧式、枪式、棒式、金刚式、缠丝式,一一被他施展出来。
张均借助透视能力,把每一个动作看得清晰无比,甚至包括了气血运行的规律,关节着力的轻重等细节也没放过。所以等玉虚观主演过一遍之后,他已经基本掌握。
借助体内那股力量,一口气将太极九式打出来,阳刚处势若奔雷,阴柔处风息音止,瞧得玉虚观主不住感慨,说道:“眼馋啊,老道也该收个关门弟子了。”
又三个月过去了,华布衣把张均领下山,这表示他已经出师了。
山下,当张五九个月后再次见到张均的时候,吓了一跳。只见他脸上胡须浓密,头发又长又乱,身服已经变成了破布条,勉强能盖住重要部位,简直就是一个山中野人。
不过,当他仔细一看,就发现此时的张均血气强盛,心神坚韧,与上山前相比已经脱胎换骨。他忍不住问:“兄弟,你功夫成了?来,咱哥俩走几招。”
说完他不等张均答应,就一拳轰过来,快若闪电。
张五一动,张均潜意识里摆出真武母拳的架子,然后脚踩腾龙步,一晃就到了张五左侧,一拳轰出。这一拳却是太极九式中的锤式,在真武母拳里演化出来,威力巨大。
张五感觉张均的拳头变成了一只千斤重锤,狠狠地砸将下来,他下意识地双手交叠,往上一托。
“轰!”
地面微微一震,张均身子不动,诡异地往后横移三步。而张五感觉双臂一痛,“噔噔”退开两步,吃惊地看过去。
华布衣笑道:“张五,再过一两年,张均就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张五感慨道:“以前师父说有人练三天,就比别人练三年都厉害,我原本不信,现在不得不信。”
张均揉了揉拳头,想起一事,问道:“师父,玉虚观主搞的什么名堂?居然可以引动我体内的气血,一夜之间练出铅汞劲。”
华布衣道:“那是武当灌顶之法,生生打通你周身气血。这世间,不过寥寥三五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连师父也不能?”张均好奇地问。
“不能。”华布衣道,“其实玉虚观主的医术也很高超,加之他修为比我高,对人体的了解便在为师之上。如果为师到了丹劲层次,倒是可以为你灌顶。”
三人返回东海的时候,天色已晚。到酒店后,张均刮了胡子,理了头发,再换上衣服,立即又恢复当初入山时的外形。
清理之后,张均敲开华布衣房门,张口就问:“师父,我现在能不能正式拜师了?”
“不能。”华布衣的回答让张均很意外。
“还不行吗?”他苦笑起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华布衣正色道:“为师身上牵扯太多的利益纠纷,在你没有足够强大之前,还负不起这份担子。”
张均叹息一声,说:“好吧,徒儿继续努力就是。”
华布衣温和地道:“张均,接下来你有半年时间恢复消化山中所学。半年之后,为师将送你去军队实战一段时间。”
张均一愣:“去军队?”
“不错,经历生死考验,更能让一个人进步,不管是心志还是悟性,都将得到质的飞跃。”华布衣道。
张均点点头:“我明白了师父,这半年我会尽量提升。”
“好,这半年你也可以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为师不会干扰你。”说完,他便让张均离开。
回到房间,张均第一个给家里拨打电话。他在深山中待了九个月,一个电话没打过,想必家人已经担心了。
电话响了半天才接通,他笑问:“妈,生意还好吧?”
“儿子,你千万别回清河,他们都在找你。”电话里传来鲁红梅的担忧的话语。
张均心头一紧,连忙问:“妈,发生了什么事?”
鲁红梅于是把最近半年多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原来自打半年前开始,就有许多小混混隔三差五跑到鲁红梅的店里捣乱。
张国忠无奈之下只好报警。但那些小混沸非常狡猾,警察一来,他们就跑。而等警察走了之后,他们又会卷土重来,让张国忠夫妻不厌其烦。
到后来事情就更加严重了,他们开始往店里扔粪便,甚至丢汽油瓶子,让鲁红梅两个成天提心吊胆,被迫关了店门。
可这还不算完,那些小混混居然找到强国忠的家,往他家门上泼红漆,丢鸡蛋,在门口大小便,甚至断电线、剪网线、扎车胎的事情也干,弄得张家惶惶不可终日。
最后他们干脆放出话来,让张家交出张均,否则就要杀人放火,灭张家满门。这可吓坏了张家人,不敢联系张均和张国强,生怕他们受到伤害。再说,那时张均在山上,根本收不到消息。
“王八蛋!”张均眼睛如喷出火不,只觉得一股杀机透顶而出,双眼微微泛红。
“妈,你放心,很快就会好的。”说完,他又安慰几句,便挂断电话。
他先和林娴打了一个电话,略略询问珠宝店的情况。原来,经过九个月的筹备,天行珠宝店万事俱备,只差张均这个东风,他一回来就可以开业。
张均歉意地道:“娴姐,我刚回东海,但现在必须回家一趟,开业的事情晚几天再说。”
林娴道:“晚几天也没关系,回来后立刻给我打电话。”
当晚,张均把事情和张五一说,后者大怒,从能打的兄弟里挑了五个,决定明天一早同张均一起赶往清河。
次日,一行七人乘坐早上八点的班机飞往东陵市。飞机中午十一点多降落,几人包了一辆车,继续赶往清河县。
车在行驶的途中,张均想起商阳在东陵市似乎颇有势力,便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商阳一听是张均非常高兴,道:“老弟,你可算想起我了,还没回东海吗?”
张均一阵汗颜,他压根就忘了和对方联系,就说:“商哥,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忙,没能联络。”
商阳爽朗一笑:“没关系,以后时间多的是。老弟,你找我有事?”
张均道:“商哥,你在清河县有没有关系?我要办件事,需要公安系统的配合。”
商阳想了想,道:“我在清河县没什么生意,不过清河县属于玉阳市。我正筹划在玉阳投资的事,应该能通过玉阳市政府影响清河县。”
“好,多谢商哥了。”张均道。
“老弟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通完电话,张五不以为然地道:“兄弟,直接把挑事的弄死算了,何必要让公安局插手?”
张均摇摇头,道:“我想事情没这么简单,我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不可能得罪什么人。那些人十有八九是冲着我来的,而那些小混混,也只是受人指使而已。”
“所以我们想要顺藤摸瓜,就必须借助公安系统的力量。它毕竟是国家的暴力工具,查起来比我们迅速。”张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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