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事觉得这个陷阱弱爆了。
“避不开的,那个夹子与金灵珠连在一起,拿起金灵珠,就会触发夹子,而且,金灵珠只能直接上手,您知道的,借助外力,金灵珠在水里会化虚。”
喘了口气,那名弟子继续道:“而且那个夹子在水里也会变成无形,金灵珠可以吸收金属的光泽,夹子是密银制的,在水里,加上水流,金灵珠的亮光,很难察觉得到。夹子上面沾了银墨鱼的胆汁,沾上一点,就会发麻,发痒,短时间内无法动弹。”
钱管事默。
参与试练的众人听到这一幕,也都暗暗咂舌。
这个云海宫弟子看上去十分面善,想不到居然一肚子坏水,想出这么恶心的陷阱。
换成是他们,肯定会遭了道儿。
那秦乐是如何避开的呢?
思及此,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向乐乐。
那个设计了这个陷阱的云海宫弟子也好奇地盯着乐乐。
乐乐嘴角微翘,回了两个字:“秘密。”
众人:“……”
其余几个云海宫弟子也纷纷说了自己布置的机关,参加试练的人听得眼皮直跳,心惊肉跳。
尼玛,真是一个比一个变态。
这哪里是在考验他们,这是在折磨他们吧!
可要置喙,似乎并没有足够的底气。
毕竟有人避开了机关陷阱,并没有受到伤害啊。
大家像看怪物一样看向乐乐。
眼神十分复杂。
既有对乐乐的震惊和佩服,亦有愤怒和恐惧。
这哪里是他们以为的胆小鬼和弱者!
这分明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而且是变异的那种狼!
这一次试练比的是寻宝,双方没有对上,倘若下一次是一对一对决,抑或者是试练者直接对阵,即群战,他们对上这么个小怪物,可有胜算?
答案很明显——
没有!
一点都没有!
大家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看乐乐的眼神也愈发的忌惮。
路羽与纪书桓提前感受到了乐乐的不同寻常,此刻仍感到心悸不已。
尤其是纪书桓,低头看了眼自己红肿的手腕,庆幸地想:自己只是伤了一只手,要是对方狠一点……
后面的不敢细想,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路羽看乐乐的眼神也分外复杂。
他之前想要利用乐乐,对对方存了坏心思,眼下甚是庆幸,庆幸自己至少表面看上去对对方很友好,乐乐应该……不会发现他的真正心思吧?
一场试练,海棠岛的人心思各异,无论如何,大家看待乐乐的眼神都变了。
而前来主持试练的钱管事等人对乐乐也印象深刻,回去以后,将此事试练禀告云海宫招新的负责人。
负责人米春听说海棠岛来了这么个小怪物,好奇不已。
“这么有趣的小家伙,我可得去看看。”
米春翘起嘴角,自言自语,当着钱管事的面儿,离开云海宫所在的琼凰岛。
……
“三弟,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楚家,两位辈份最高的老太爷坐在大殿上首,下方则坐着楚家现任掌门人以及家族中的几位长老。
问话的是大老太爷楚枭。
楚雄:“我亲自与他交过手,岂能有假?”
“普天之下,修为不亚于你的无非是那几个,可按照你的描述,却找不到一个身份能对得上的。”
楚家现任掌门楚宗文沉吟:“会不会是易了容?”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楚雄摇头:“我觉得不像易了容的,我突然出现,他们来不及掩饰身份。在瑾之临时之前,我看到了他们俩,当时那对男女倒是易容了,若非我施加了威压,令那个女人幻术失败,我也看不到女人的真面目。至于那个男人,算起来我和他交手过两次,所以,我肯定第二次碰到的对手和第一次看到的是同一个人,而第一次应是为了掩人耳目,易了容。”
“不管是谁,我们楚家都不怕!”楚枭冷声道,与楚雄的鹤发苍苍不同,楚枭看上去很年轻,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晋升到了上神之境。
成为上神,他可以活到十万岁。
楚雄明明是他三弟,看上去反而像是他的长辈。
“大哥,你可要替我做主啊!瑾之是楚家嫡系,可不能这么白白死了。对方端是猖獗无比,一点都不把我们楚家放在眼里,无论是瑾之或者我把楚家搬出来,他们都毫无收手之意。”楚雄义愤填鹰道。
其余楚家人闻言,对那两个杀了楚瑾之的男女也十分痛恨。
楚枭看了楚雄一眼:“三弟放心,为兄会替你讨个公道!”
楚雄松了口气。
只要大哥愿意出马,相信很快就能报仇。
楚枭晋级上神的消息尚未传出,楚家也不打算昭告天下,而是要将其留作底牌,哪日里出其不意,抢占先机。
所以,此次出行楚枭乔装打扮,掩盖自己的身份。
楚雄将颜芷枫与宫渊二人的影像用灵力幻化出来,让楚枭等人记住他们的脸。
接着,一行人前往界湖。
日行数十万里。
楚家离界湖近,不过一日功夫,便到了界湖边上。
楚枭站在云端上,俯瞰大地。
他的神识向四面扩散,延伸,大地上的一景一物一人,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凡是被他的神识扫过的,全都绷紧身体,紧张地打量四周。
这是楚枭有意为之。
如果他不想被人发现,以他上神修为,别人绝对发现不了他的探视。
楚枭堂而皇之地观察附近的人。
以他的强大神识,足可覆盖周围上千里地。
颜芷枫与宫渊正坐在酒楼里饮灵茶。
当神识从他们身上掠过的时候,两人俱是一怔,抬眸对望一眼。
难道是楚家来人了?
颜芷枫眨了眨眼,笑着道:“这茶水倒是不错,不知道是用什么灵茶泡的。”
宫渊不动声色地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点头:“的确不错,应该是用元景山上的阳心草炮制,以银湖山的灵泉泡之,才得了这甘冽清香的茶水。”
中指与大拇指捏着茶杯,食指虚点了一下。
颜芷枫瞥了一眼,继续问:“你为什么知道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