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罗雪与无邪不是死对头吗?无邪出事,最开心的应该是汩罗雪吧?她居然想要救无邪?不会是被人附身了吧?”震宫宫主嘿嘿一笑,哧溜一声,舔了下唇。
艮宫宫主笑道:“嗯,说不定哦,我之前每次看到她,她都是一副恨不得把无邪大卸八块的样子,这突然大转性,实在叫人大跌眼睛。”
“要我说,这叫因恨生爱?因爱可生恨,这恨啊恨的,哪天指不定就爱上了,汩罗雪就是个例子。”离宫宫主戏谑地说。
“行了,别废话了,小心被汩罗雪听见拿剑砍你们。”
兑宫宫主打断了他们的调侃。
众人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正经。
“之前不是说无邪与人勾结偷雪灵露吗?看汩罗雪最近的行径,怕是与无邪的关系密切,兴许那窃贼与汩罗雪有关联呢,要不然这女人为何连个面都不露?”艮宫宫主猜测。
几人都觉得有理。
要不然无法解释为何到了这里,玉佩的光没有变淡,显然对方人就在城中,而能让对方留在坎城的原因,兴许是汩罗雪与他有所勾结。
“我去坎宫找汩罗雪,你们分开在城里找一找,说不定他就藏在了某个角落里。”兑宫宫主稍微安排了一下,大家没有异议。
于是,四人分开行动。
坎宫。
宫渊进了坎城以后,找到了左俊下榻的客栈。
左俊在客栈里等他等得都快发霉了,一看到宫渊回来,高兴地站起来:“主子,您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独闯九宫去救您了。”
“别给我添乱就好。”
宫渊不买他的账。
左俊嘴角一抽,主子这说还不如不说,整的他好没用啊。
他转开话题:“主子,拿到想要的东西了吗?”
“拿到了,即刻启程离开极寒之城。”
左俊闻言,惊喜道:“太好了!”
再继续留在这里,他觉得宫主会派人杀过来把主子给抓回去。
左俊的行囊早就准备妥当,随时准备离开,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拎起包袱便往外走。
离开客栈以后,左俊发现他们去的路线不对,提醒宫渊:“主子,这条路不是去传送阵的方向,我们应该往那边走。”
“不用传送阵。”宫渊头都不回地答道。
左俊挠了挠头,不用传送阵,难道要出城,然后用走的?
他跟在宫渊的身后。
两旁人流攒动。
当城门口出现在眼帘中时,左俊轻吸了一口气。
还真的是出城!
出城再离开极寒之城,那得飞多久啊!
他看了眼宫渊,欲言又止。
“传送阵必然被九宫的人控制住,你现在去,等于自投罗网。”
宫渊逃离的途中瞥见其中一个传送阵,传送阵旁边有重兵把守,所有想要使用传送阵的人都被拦截下来。
同时传送阵已经被关闭,无法使用。
尽管宫渊只看到一个是那样,但他觉得其他的应该也差不多。
左俊没想到事态那么严重,也不敢再多嘴,乖乖跟在主子身后。
突然,宫渊顿住脚步。
左俊不解地看向他,嘴巴刚张开,就看到对方抬了抬手,阻止他问话。
左俊立刻闭上嘴巴,目光顺着宫渊的视线看去。
原来城门口也设了关卡。
旁人或许没注意到,但宫渊发现,在城楼上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绝非普通人。
宫渊没有用神识看,所以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
对方身穿一袭华服,姿态傲然,极有可能是一宫之主。
宫渊微微蹙眉,倒也不奇怪会有人守在城门口。
毕竟坎城是极寒之城的第一个关口,只要出了这道城门,那么就脱离了极寒之城。
到了城外,连极寒之城的人也没有办法,那里的寒气对他们而言同样具有伤害作用。
“他的修为比你高吗?”
颜芷枫问。
宫渊摇了摇头,猛的反应过来颜芷枫看不到,于是回了一声“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走过去呗!”
宫渊沉吟:“对方的态度太过轻松,似乎有后招。”
颜芷枫默。
的确,对方似乎很有把握,那悠闲的样子哪里像是在守着逃犯的,难道有什么方法可以使对方准确地判断出哪一个人是他要找的?
颜芷枫眼珠子一转,问宫渊:“他们是不是在你身上留了记号?”
宫渊:“另外作记号不可能,如果是从雪灵露做文章的话,兴许吧。”
颜芷枫啧了一声:“那可就不好办了,这雪灵露肯定不能还给他们。拿着雪灵露又是个烫手山芋,如果还是个隐形追踪器的话,躲都没法躲。”
宫渊想到自己悄悄下山,结果各宫宫主闻风而动,朝他追来,觉得颜芷枫说的不是没有可能。
若果真是雪灵露的问题,只能够从源头上来解决。
“你那个秘方需要炼制多久?”
突如其来的问题令颜芷枫愣了愣:“你不会是想让我现在炼丹吧?”
“是我炼。”
“你还会炼丹?”
颜芷枫惊讶地问,声音都有些变调。
“很奇怪?”宫渊挑眉。
是挺奇怪。
颜芷枫动了动唇,最后没说出口。
她把他当成了阿煜,阿煜可没有自己面前炼过丹,因为以前中了毒,他倒是会一些蛊术,对医药也了解不少,久病成医嘛,至于炼丹,似乎没见到过。
“需要多久?”
见她迟迟不回答,宫渊又问了一遍。
颜芷枫沉吟道:“具体时间的得看实际操作吧,但我觉得时间太短了,随时可能出现危险,炼丹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打扰,我们的材料不多,而且还缺了一部分材料,想炼也炼不了。”
宫渊揉了揉眉心:“抱歉,忘了。”
颜芷枫安慰道:“没事,情况紧急,在所难免。”
她往城楼方向瞥了一眼:“不如我们试探一下,如果他真的能够感应到雪灵露的话,肯定会表现出一点异样,只要你一发现不对,马上撤退。”
顿了一下,她补充道:“实在不行就硬闯。连九宫你都敢孤身一人闯,难道还怕这不知是哪宫的宫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