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先带潼潼哥哥上楼好不好。”禹璟凡躬身看向孟可心。
孟可心似懂非懂,但她也意识到眼前的氛围有些不对劲。
她懵懂的点了点头,拉着潼潼便上了二楼。
众人在客厅中坐下,愁容满面。
“南枝你别担心,我刚刚已经给全国顶尖的心理学家路易斯发了邮件,希望他能抽时间来看看潼潼。”
许沫薇轻声叹息,她多少能明白一些孟南枝此时的苦楚。
找了六年,好不容易将孩子带到了自己身旁,却无法将孩子带出病痛的魔爪。
“路易斯近几年是国际上炙手可热的心理学医生,很多人邀请他去讲座或者是看病都无疾而终,他身份极其神秘,姿态又十分傲慢,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李知渝不是泼冷水也不是说风凉话,而是实话实说。
若是路易斯能过来帮潼潼治病,那是最好不过的事。
可路易斯虽在心理学界的成就极高,可为人却傲慢无比,没人能请得动这尊大佛。
若是将所有希望都放在路易斯身上,李知渝担心孟南枝会失望。
“不管他答不答应,我们尽管努力邀请就好,这些天来我也看了不少和心理学相关的书籍,通过之前和潼潼接触,他并不是全然反抗旁人的接触,他只是害怕受伤,所以把自己给封闭了起来。”
“剩下的日子我想好好陪在潼潼身旁,即使路易斯不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也会一步一步带着潼潼走出那段阴霾,或许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我相信不管用多久潼潼都能走出来的。”
孟南枝语气温柔且坚定,早在见到潼潼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这条路或许他们会走得很慢很慢,但只要他们母子连心,她就一定能将潼潼带进光明!
“外面的事儿你别太担心,都交给我们处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陪陪潼潼。”许沫薇揽下了一切。
禹豪雄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孟南枝将潼潼夺走,他定然会不安分。
可这些交给她和李知渝处理就好,毕竟孟南枝带给潼潼的陪伴是无人可以取代的。
“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们了。”
“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丁子赫眼看眼前的情况越来越不明了,他偷偷摸摸的将禹璟凡拽了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我小嫂子只是个设计师,怎么住得起中央公馆,是你暗中帮助了她?”
“她是碧玺珠宝创始人。”禹璟凡淡然回应,丁子赫惊讶的嘴都合不住了。
“卧槽!碧玺珠宝创始人?你这可捡了个大便宜呀,那可是个神人!”
禹璟凡清扫丁子赫一眼,没做回应。
“对了,还有个事儿,我到今天才知道小嫂子竟然有孩子,还不止一个,这究竟什么情况?你堂堂青腾集团掌舵人,难道要去给人家做后爹?”
禹璟凡转眸,目光极其认真:“他们是我的孩子。”
“啊,你说什么?我耳聋了?我没听错吧!你刚刚说什么,他们是你的孩子,你和我小嫂子?”
丁子赫凌乱了,他觉得这世界怕不是要毁灭了吧!
“六年前……”禹璟凡语气深沉,将六年前的事如数告知。
丁子赫听到后眼中的戏谑消失,转而严肃起来。
“所以说当年放火害死伯父伯母的人并没有就此罢手,反而还在多年后想对你下毒手?”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拨人,但他们的目的都是阻碍我接管青腾集团掌舵人的位置,他们彼此之间一定有莫名的联系。”
禹璟凡眉目深沉,每每谈及这个话题眼中的戾气都无法掩盖。
多年前的那场火是他心中无法抹灭的悔恨,他恨自己人少言微,恨自己当年不够聪明,没有找到真凶!
可如今,他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那你的身份打算何时告诉小嫂子?毕竟你俩孩子都有了,再继续隐瞒有点不道德了吧。”
“暴露身份,躲在暗处的人一定会马上出手,如今我已有了在乎的人,我担心那人会对他们下手,所以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
禹璟凡轻声叹息。
曾几何时,他都不敢想自己竟会有软肋,还不止一个。
“唉,真没想到当年混迹在商圈,雷厉风行的青腾集团掌舵人如今竟变得如此瞻前顾后,怕这个怕那个,不过这也是好的,他们会是你的软肋,也会是你最强大的后盾。”
丁子赫由衷感叹:“真没想到我混迹女人堆那么多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找到,你这个冰疙瘩竟然儿女成双,真是老天不公啊!”
没过多久,一排豪车便出现在半山别院内,彪哥从车上走下,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老彪身边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一身红色暗纹旗袍,大腿根位置高开叉,将她凸有致的身材发挥到了极致。
半截黑丝欲露又遮,八厘米的高跟鞋踩在脚上,那女人看起来虽已步入中年,但这一身打扮倒是多了一分韵味。
彪哥嘴角勾起一抹戏谑。
老彪的口味儿还真是始终如一,喜欢骚的!
“妈妈?你回来了!”孟雨彤踉跄着朝着那女人跑去。
那女人在触到孟雨彤的瞬间,眼中都是心疼,一把将她抱住。
“雨彤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是谁将你打成这样的!”李招娣心疼极了。
孟雨彤不敢回应,只是用那怯弱的眼神瞥了彪哥一眼。
李招娣心领神会,马上厉声呵斥:“老彪,你是该管管你的儿子了,这才刚刚六岁,性情就如此暴戾,这要是再大一些还不得骑到你的头上!”
对于老彪找女人彪哥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可若是这女人敢管到自己身上,他可就不乐意了。
彪哥冷笑一声,带着三分戏谑看向李招娣。
“你搞清楚是你女儿先背叛我在前,若是依道上的规矩,她这条命都是我的,不过是小小教训了她一番,你还不乐意了?”
李招娣是个聪明的女人,在老彪面前她自然不会跟彪哥对着干。
只见不过短短三秒钟,她的眼眶便泪水充盈,拿着手帕小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