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左手稳住唐慕之的后脑勺,右手从贝母扣上拿开,倾身向前,漫不经心道:“这样看得清楚。”
确实看得清楚……
此时,唐慕之的下颚不偏不倚正好抵在裴子羡的锁骨处。锁骨线条精致,形状完美……
难以想象,在斑驳光影中,冷白的肤色配上性感立体的锁骨是何等惑人!
按在男人腰间的手微顿,女孩纤细的脖颈后仰,微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淡粉的唇瓣微动,唐慕之邪肆地挑着眉梢,音色低沉,“裴爷,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墨瞳微眯,宽厚的掌心在女孩脑后慢慢摩挲。裴子羡嗓音磁性,慢条斯理地回了她一个字:“想。”
果真是……冷淡矜贵,高不可攀!
可惜,大小姐并没有“见好就收”,指腹反而在男人腰间翩然起舞。
毕竟这种肌理完美的腰身还是第三次摸!
少顷,唐慕之偏头,强迫自己将视线转移到男人的后腰。没有血渍,轻轻揭开纱布一看,伤口有愈合的趋势……
好得很!
可既然已经衣衫半解,总不能敷衍了事。毕竟,昨夜光线氤氲,看不清楚。
这一看,可就不得了了!
八块腹肌,隐约的人鱼线,还有黑色的宽边短裤……
唐慕之,你眼力可真不错!
裴子羡侧首,看着女孩精致白嫩却又像是扑了腮红的脸颊,轻声戏谑,“慕小姐,检查好了么?”
“等……等一下……”
“你人往前一点,我帮你把纱布固定好。”
两分钟后,唐慕之收回滚烫的右手,脸颊已成酡红。她舌尖出了颤音,幽幽道:“处理得不错,就胶带没贴好。”
略带薄茧的掌心这一次却是来到了小姑娘颈后,男人力道轻缓地揉捏着她的颈椎,勾唇追问:“没了?”
唐慕之伸出右手,以拇指和食指比了大约两厘米的距离,口吻惋惜道:“顺带饱了这么一点点的眼福。”
裴子羡伸出右手,将女孩不安分的右手攥着掌心,音色低缓道:“很失望?”
正当她犹豫着是该点头还是摇头的时候,就听磁性而蛊惑的嗓音再度从男人绯色的唇边缓缓溢出。
“慕小姐,机会是自己争取的。”
明示?暗示?提示她可以……
探究的目光正落在后者若隐若现的锁骨上时,指腹便被一阵异样的温热所包裹!
刚才还在以靡靡之音蛊惑她的唇瓣,此时已经贴在了她的指尖!
裴子羡的左手还在她颈后不轻不重地慢慢揉捏,而绯薄温热的唇瓣已然在逐一侵占她的手指!
好一个自己争取机会!
在异样的触感中,唐慕之下意识地蜷缩着手指,同时所有感官也在颈后和指腹间游移不定。
这哪里是赔罪?!
分明是在“惩罚”她没有按时抹药……
女孩意犹未尽之时,却见男人肌肉分明的小臂从她眼前一晃而过。
与此同时,温软的唇瓣也从指尖逐步抽离。
裴子羡拿出消毒湿巾,像是对待上好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女孩的指尖,音色也罕见地带着一丝魇足,“刚在地下车库处理过了。”
话题转换之快,让一贯头脑清晰的唐慕之险些跟不上节奏。
是在说他的伤口么……
大约是在奥迪车上匆忙处理的。
唐慕之勉强收回心神,屈起左手揉了揉脸颊,欲言又止道:“那……是因为要来找我?”
掌心柔若无骨的小手似乎又起了汗渍,裴子羡以指腹摩挲着她的指骨,轻声戏谑,“若是处理得不好,担心慕小姐会害怕。”
这是在揶揄她嫌弃他伤口留疤不好看呢。
但究其原因,他是因为要见她才处理的;纱布放置得不好,也是因为急着见她……
应该可以这么理解吧?!
唐慕之鼻翼翕动,清清喉咙,终于回归正题,“昨晚到现在没有发烧吧?”
“没有。”
“没有其它不舒服的吧?”
“没有。”
“那……”
忽而感觉右手温度逐渐变得灼热,唐慕之此时才意识到男人一直抓着她的手!
亲完还不放?
因为右手受过伤,因此很少有人会这般毫无忌惮地摩挲着她的手。而此刻,女孩的感官再次集中在男人带着薄茧的掌心上。
温热、干燥、宽厚……
他的手掌能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在其中。
裴子羡看着小姑娘微有怔愣的模样,不由得皱眉,“怎么了?疼?”
温软的小手立时在男人掌心蜷缩着,女孩缓缓摇头,“没有,裴爷的手很暖,很舒服。”
男人手法娴熟,力道适中。在强烈的视觉及触觉冲击力下,唐慕之舒服地喟叹出声。
墨瞳逐渐变得幽深,裴子羡喉结滚动,嗓音暗哑道:“想吃什么?”
……
赔罪第二步,吃饭。
音落不过五分钟,迈巴赫停在枫情水岸停车场。而杏眸已然透过车窗看见了对面的餐厅。
依斐阁。
取名于“云依斐而承宇”。
依斐阁坐落在云斐湖的西侧,因晨露濛濛,犹如层云遮天而出名。
因着优渥的地址位置,严苛的就餐条件,故而拥有依斐阁的用餐蓝卡已然成为另一种顶级贵奢的象征。
因为,这不仅代表着金钱与实力,更是地位与身份的尊崇。
唐慕之抿唇浅笑,眸光从男人下车的背影上掠过。
看来传言果真一点也不可信,什么陵城的暗夜之王,明明实力与能力在京城同样位于巅峰位置。
鞋跟落地,唐慕之拢着裙摆,驻足仰望这座以蓝绿色为主体色彩的餐厅。
江烟浩瀚,碧波荡漾,大约便是如此。
余光游移到男人身上,一种体贴备至的窃喜从心头漾开。
她从未说过自己的喜好,可男人直接以行动表明了他对她的关注。
这样的心思……很难不叫人滋生出更热烈的渴望。
思绪万千之时,一道尖利的嗓音打破了这份愉悦。
“年哥哥,那不是陆二少的求婚对象么?这么快就把二少甩了,另觅新欢?”
“还别说,这模样确实比陆二少嫩一点。没想到,唐小姐竟然喜欢这种口味?”
“……”
相貌英俊的男人是祁年。
之所以能记住他的名字,因为纪清亦跟她提过,他母亲在祁年街突然羊水破了……
这个浪荡不羁的男人也因此得名,祁年。
至于……边上的女人,不认识。
收回视线之时,就见一道黑色浓郁的身影兜头罩下,独属于裴子羡磁性蛊惑的嗓音也随之落在头顶。
男人对他摊开掌心,如画的唇边晕着浅浅笑意,音色惑人。
他说:“慕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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