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邸,朝堂上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姚崇耳里。
姚崇眉目紧缩,一声轻叹,“可惜了,这小子的确是个人才。”
他身旁的年轻人问道,“父亲,咱们不做任何抵抗吗?任由他们这个九天灵行成立?”
姚崇想了想道,“咱们争的是权,不是气。这个九天灵行,显然是对凌霄宫有利的。即便他们不做,我们也要做。我们把此事搞黄了,户部的那一摊子怎么办?你们有什么办法收拾吗?”
“父亲所言极是!”
年轻人急忙抱拳附和。
姚崇抬手吩咐道,“此事你们尽力去配合他们,让他们也对我们放松警惕。天坛的祭天大典,才是我们绝地反击的要事。”
“晓得了!”
年轻人施礼退下,不是旁人,正是姚家天才,号称小文曲的姚昭禹。
他最近有些郁闷,因为姚家有个人已经骑到了他的脖子上,盖住了他的名声。
这个人正是姚青莲,一个从边关天玄城过来的小家族子弟。
当初,他们姚家主族根本不把这个弟子放在眼里,谁知道这小子却攀上了龙飞。
而今在马军中水涨船高,跟着新帝君更是地位上涨。
姚家主族,已经有不少老头子开始去拉拢他。
要是三天后,新帝君成功祭天,告知天下,那他这个姚家主族嫡子,以后还有什么出息。
他现在比他父亲要激进的多,视龙飞等人为眼中钉,肉中刺。
拿九天灵行的事情来说,他父亲不让他插手,他偏偏要插手捣乱。
什么狗屁存款,他要召集身边的公子哥抵抗此事,让九天灵行办不下去。
要是没人响应,没人存款,那九天灵行不就是个空架子?
退朝后,九天日报第一天就以大幅度版面,刊登了九天灵行的事情。
下面的大街小巷,也开始有人张贴起了告示,把九天灵行是什么东西,详细的告诉了百姓。
说起来,手上有灵石的,以各大商家,修士为主。
百姓们用的最多的,还是金、银、铜铸的货币。
告示里也说了,不管什么钱,只要是凌霄宫发行的货币,全都能在九天灵行里存储。
告示上面,有详细的利息介绍。
一时间,全场皆动。
尤其是当初在天关城存款的百万修士,他们还以为此事黄了,被龙飞给骗了。
谁知道,此事真的要落实了。
告示上面明确表示,当初在天关城存款的修士,若是在此次魔劫中有伤亡的,可以由其家属继承存款。
没有家属,可以按照修士遗嘱里的继承人来继承。
当然,要提供详细的继承人认证资料。
大家口口相传,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
以前修士一死,纳戒被人抢走,里面的灵石全完了,哪里能轮到家属继承。
现在可好,存入这灵行里。
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怕别人打劫了。
即便碰到打劫的,也只是一堆存款的废纸,谁要这个也不能取出灵石啊!
凌霄宫的杂艺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当初这个门类,跟书画门一样,是个冷门。
里面是培养各种琴棋舞蹈,说学逗唱的地方,出来就是为富人家当舞姬,当歌姬。
现在好了,朝堂特批了一个宣传部门。
专门将他们编入里面,让他们对外宣传此事。
大街上,广场上,纷纷办起了堂会,有这些杂艺人员上去宣传。
一切龙飞让人都早已准备,只是因为他失踪后,这些事情都冷落下来。
现在一经组织,全部动员起来,速度和效率都是快的让人惊讶。
修真世界,毕竟与俗世不同。
这个世界,拼的是修为,修为高,大脑开发的潜力就多,智商不分老幼基本上都在一个层次。
你一个尚书,即便活了三四百岁,也跟一个年轻人差不多。
所以,张紫灵能放心把工部尚书给了一个毛头小子担任。
这在俗世,是不可能的事情。
首先资历不够,大家都不会认可。
在修真世界不会,资历就是你的修为,只要你的修为达到这个层次就行。
头一天宣传造势,第二天,九天灵行就在中心城正式挂牌成立。
灵行的前面有个巨大的广场,门口蹲了两个象征财运的麒麟石雕。
广场上舞龙舞狮,鸣炮奏乐,一早上都没停下。
广场对面,有一酒楼。
上面坐满了达官贵人,纷纷在窗户上看热闹。
有人喝着茶,轻声叹道,“这九天灵行就是有钱,在这么贵的地面上建了一个办公的地方,我们竟然今天才知道!”
“听说这是驸马爷早就布局好的,三个月前在天关城就定下了。”
“人家现在可是帝君的夫君,全天下的兵马大元帅,早就不是驸马爷了!”
“啧啧,你看看这楼,起码有上百米高,后面的院子还在修建,不知道在建什么?”
有知情人士轻笑道,“不知道了吧?听说是灵库重地,以后咱们存入的灵石就放在这里了。后面的院子有驸马爷亲自布阵,层层设防,还专门有高人看护,即便是苍蝇也飞不进去。”
“乖乖啊,那我得赶紧支持一下。我家里这灵石烫手,请了上百个保镖整天跟着自己,早就累的不行了。”
“……”
大家嬉笑吆喝的时候,有一行富贵公子突然进来,冲着众人抱拳道,“诸位,请听我们说一句。咱们今天在场的都是九天城的大户,也是我们相爷公子亲自请来的,大家请听我们公子说几句。”
一群人马上安静下来,把目光盯在小文曲姚昭禹的身上。
姚昭禹合上纸扇,冲着众人道,“诸位公子,你们都是九天城大户人家的公子,也是商会的重要成员。别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这两天,我姚昭禹摆脱大家不要去给这个九天灵行捧场。过了这两天,大家可以随便去,还请诸位给我姚昭禹这个面子。”
有人不解道,“姚公子,这是为何?”
“是啊,姚公子。人家灵行开张,咱们不去捧场,以后人家不是对咱们有意见了啊?”
“对啊,这一天的利息钱那么多,难道姚公子给我们出吗?”
“……”
一群人纷纷反驳质问,已经不把姚昭禹放在眼里。
姚崇现在已经不是宰相,在场的众人全都是重利不重义的商人,岂会甘心听姚昭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