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多大军仅用了半天就渡过了咔嚓尔河,然后烧毁了全部船只,呼延术烈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夜白已经带着大军消失不见了。
呼延术烈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子,脸色阴沉的可怕,虽然他已经命人沿途加强了警戒,但他还是小瞧了李夜白和他的妖兽大军。
原本拉哈国在北漠一带屯兵三十万,后来抽调五万大军去了红月国,又陆陆续续往云岚国边境一带抽调了十万大军。
拉哈国和云岚国表面上是盟友,实际上却是各怀鬼胎,尤其是当得知云岚国在多年前就开始渗透红月国时,拉哈国对云岚国的警惕之心就越重。
云岚国能够渗透红月国的军队,谁能保证红月国的人不会渗透进拉哈国大军?所以呼延术烈立即从北漠一带抽调十万大军进驻云岚国边境,这些人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被渗透的可能性并不大。
“李夜白的人到哪了?”呼延术烈沉声问道,传信的人只是说李夜白率领一万多大军渡过了乌云渡,具体到了哪里并不清楚。
乌屠摇了摇头:“那些人渡河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斥候正在搜寻。不过如果他们的目标是贺云城的话,一定会经过摩云关,穿过野天原一路北上。”
“一万多大军,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呼延术烈皱眉问道,他心里有些后悔,若是自己心狠一些,烧掉对岸所有的船,李夜白这一万多大军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顺利渡过咔嚓尔河。
乌屠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李夜白带着那些人渡河后,先是杀散了阻截他们的大军,然后一路向北而去,之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直到现在我们的人还是没能发现他们。”
呼延术烈皱了皱眉头:“若李夜白真的去了摩云关,勒克合怕是守不住。”
乌屠诧异道:“摩云关地势险要,关内有士卒两万,勒克和又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李夜白手上只有一万多人,还都是骑兵,怎么可能守不住?”
“再高的城墙对李夜白来说都没有意义。”呼延术烈看着乌屠说道:“因为那些妖兽会飞!”
“不行,我得亲自去摩云关!”呼延术烈站了起来,大步朝外走了出去:“这里就交给你了,不准再放一个楚军过河!”
“末将领命!”乌屠沉声答道。
乌兰布草原是拉哈国大草原之一,位于拉哈国西部,过了乌兰布草原就是云岚国境内。
云岚国和拉哈国有一条一千多里的边界线,大部分地段都是草原或者荒漠,每个地方都派兵驻守是不可能的,所以拉哈国只能派遣骑兵不断的在边境上巡逻。
夜晚的草原并不宁静,狂风呜咽,狼群哀嚎,混合着不知名野兽的嚎叫声,即便是晚上,拉哈人也没有停止巡逻。
一支人数约百人的拉哈国巡逻骑兵小队刚从边境上离开,夜幕一支黑色骑兵如同洪水一般奔腾而来,为首之人身披银色战甲,手握赤红色长枪,正是呼延术烈正在寻找的李夜白。
夜空之,一只海东青无声的盘旋,黑色的羽翼与夜幕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两只珠宝般的眼睛在夜空闪闪发亮,整个乌兰布都在它的那双眼睛之下。
李夜白带着三千玄甲黑骑和一万北漠边军能躲过拉哈国人的追捕,全靠这只海东青在天上给他当眼睛。
拉哈国骑兵每隔一个时辰会出来巡查一次,李夜白要利用的就是这一个时辰的时间。
呼延术烈以为李夜白去了摩云关,实际上李夜白过了咔嚓尔河后就一路向西,直奔乌兰布草原。
拉哈人在乌兰布草原驻扎有万多大军,大多数都是骑兵,如果李夜白过了摩云关,乌兰布草原的骑兵多半会往赶回贺云城围堵李夜白。
所以李夜白在前往贺云城之前,得想办法拖住乌兰布草原上的这些骑兵。
黑夜,李夜白带着大军向西南方向狂奔,按照海东青的指引,在他们前方三里外有一座土城,城不大,里面有三千拉哈国守军。
土城并不是什么要塞,只是拉哈国巡逻士兵的一个据点。
拉哈国和云岚国边境线太长了,巡逻士兵全部士兵走上一趟是不可能的,所以每隔三十里就会有这样一个据点,每个据点负责一段防区,若有紧急情况,三千人的兵力也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以拉哈国骑兵的速度,全力以赴之下三十里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扬旗!”
在距离土城不到两里的时候,李夜白沉声下令。
话音刚落,李夜白身后队伍突然扬起了一面旗帜,一只脚踩火焰的白虎正迎风咆哮,即便是在黑夜也清晰可见。
李夜白从马背上高高跃起,翅剑虎凭空出现在半空,稳稳接住李夜白,带着他扑向了土城,与此同时一万多大军向左右分开,朝着土城包围而去。
上万骑兵一起狂奔,动静之大早已引起了土城上拉哈士兵的注意。
“楚军!楚军怎么会到了这里!”城头上一个拉哈国将领被吓了一跳:“看这声势,怕是不下万人!”
“快!快向将军求援!”土城上的将军话音刚落,就看见一只长着翅膀的猛虎从天而降,虎背上还站着一个银甲少年。
将军刚想看清楚那少年的样子,那少年突然从虎背上跳了下来,一枪朝他砸了下来。
将军脸色大变,急忙向后退去,几乎刚离开,李夜白的长枪已经砸在了他刚刚站的地方。
“杀了他!”将军惊魂未定,身子还没站稳就立即下令,城墙上的拉哈国士兵立即将弓弩对准了李夜白。
拉哈国士兵手里的箭还没来得及射出,眼前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只只狰狞恐怖的妖兽,正用泛着绿光的眼睛盯着那些士兵。
士兵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手哆嗦着将弩箭射了出去,可是哪里还有准头。
城下楚军已经完成了对土城的合围,在合围完成之前,一支十来人的队伍从土城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