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自持的男人闻言,耳根微微发烫,熠熠生辉的黑眸中溢满了化不开的情意。
阮寒星笑了一声。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腰部发力。
她的脊背绷出优美的弧线,微凉的红唇贴近。
霍沉只觉鼻息间溢满了清甜的气息,她像是一阵温软的风,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碰触。
像是试探,又像是逗弄。
一下一下,啄吻得人心里发痒。
而她蜻蜓点水似的,扰乱了湖面,荡开了细细的涟漪,她却能随时潇洒地抽身而去。
总也像是抓不住。
眼眸化成了漩涡,霍沉隐忍地看着她,嗓音因为克制而微微沙哑:“夫人……”
她这样,未免也太叫人受不了。
换来的却是一串清澈勾人的低笑声。
她的红唇还贴在他的唇瓣上,眸中带着几分狡黠,故意问道:“霍先生怎么了?”
霍沉目光灼灼地看她。
“是觉得不够吗?”
她的嗓音软了下来,细微的哑意增添了妩媚。
贴身的缎面长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在阳光下,满是无边的风情。
阮寒星轻笑一声:“如你所愿。”
她纤长的手指抬起男人线条硬挺的下巴,终于舍得更进一步,撬开他的唇齿,加深这个吻。
以她为主动,缠绵缱绻之中增添别样的温柔。
一个漫长的吻结束,阮寒星面颊微红,笑吟吟地问道:“霍先生,你想要的是这个吗?”
“夫人。”
霍沉的眼底充斥着无奈的宠溺,伸手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结实炽热的手臂紧紧地揽住她的腰肢。
每一天,每一刻,都想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永远都不要分开。
却又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他。
谁能想到,杀伐果决、冷酷绝情的男人,有一天也会为了一个女人束手束脚、瞻前顾后?
“霍先生怎么不说话?”
偏偏惹得他左右为难的尤物,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为难。
被他搂在怀里,也不见紧张害怕,脸上的笑容越发娇俏。
一双藕臂缠着他的脖颈,她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是不满意吗?我以前没学过,霍先生教教我?”
哪个男人,受得了心爱的人这样的邀约?
霍沉眸光更深,声音哑得不像话:“这是夫人主动邀请的。”
他不再迟疑,单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尽情释放自己的热情。
攻城略地,一步步攻陷,活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
“阮女士,你……”
就在这时,一道轻巧的脚步声响起。
紧接着便是一声惊呼。
夏昕怡猛地背过身,捂住脸只露出一对通红的耳朵,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知道霍先生也在……我,我,抱歉!”
明明被抓到在耳鬓厮磨的是他们,她却羞窘得仿佛快要钻进地缝里。
本来脸颊也有些微微发热的阮寒星,见到这一幕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反倒是霍沉,看着夏昕怡穿着长裙的背影,眼底隐隐生出点淡淡的冷意。
“怎么了?”
阮寒星嗔笑着看他一眼,这才出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顿了顿,又好笑道:“转过来吧!”
夏昕怡这才小心翼翼地转过身,见他们两已经分开各自坐在一边,霍沉甚至打开了膝盖上的文件。
她这才偷偷地松了口气,抬眼偷偷去觑阮寒星的面色。
真好看啊。
脸颊上还泛着红晕,面如三月桃花,美艳中透着说不出的韵味儿。
优雅幸福,高贵从容。
是她永远都触摸不到的自信姿态。
她的脸色微微发白,咬住唇抬起手上的请柬,小声道:“这个,刚才有人送来的请柬……”
“请柬?”
大红烫金的请柬,还有着百年好合的字样。
心底隐隐生出点猜测,阮寒星抬手接过来,忍不住好笑道:“谁给他们的勇气,给我送请柬?”
不出所料,这请柬果然是邀请她去参加钟少阳和黎眠婚礼的。
“夫人高考完没什么事,去打发一下时间也好。”
霍沉抬眸看过来,不置可否地淡声道:“事情拖了这么久,夫人也该验收一下成果了。不是吗?”
当然。
阮寒星本来就有这个意思,听到他这么说却笑眯眯地转眸看过来。
她的眼睛大而狭长,总是透着股冷艳锐利的美感。
这会儿笑起来,却弯成了两弯愉悦的弧度,带着点让人喜欢的娇俏:“好啊,我听霍先生的。”
霍沉抬眸看她,唇角忍不住微微上翘,宠溺地抬手握住她的手,在掌心里轻轻捏了一下。
小狐狸。
分明自己就是这么打算的,却故意说这种话来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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