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说:“我送你。”
就这样,虎子是马不停蹄和武媚离开了。
赖明明安排我和虞卿去休息,我睡了一觉,然后躺在床上看了一阵子小说,到了下午六点四十的时候,武媚回来了。她直接来了我屋里,进来后坐在了凳子上喘着气说:“送走了。虎子办事还真行,你们两个的画,说拿就拿出来,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我们是生死弟兄,比亲兄弟还要亲。”我坐起来把书扣在一旁说:“虎子办事你放心,不会出任何差错。”
“陈原,谢谢你们,这件事办成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武媚说,“这么多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还你们。也许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吧。”
我说:“不用还,我们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武媚叹口气说,“爸爸的学生那么多,在陈家的时候,也就是廖耀贤站出来替我们说了话。”
“就是那个斯斯文文的戴眼镜的人吗?”
“那是爸爸的一个最不听话的学生了,看着斯斯文文,其实一肚子坏水儿。当时爸爸没少惩罚他,甚至把他吊起来用鞭子抽过他。想不到最后是他站了出来。”武媚说,“其实他比爸爸小不了几岁的。现在是国安的一个很有实权的官员。”
我哦了一声说:“世态炎凉,这很正常,也没什么好唏嘘的。”
虎子是第二天傍晚赶回来的,他把东西安全带了回来。进了屋子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扔,然后抓起水杯就开始灌。他说:“事不宜迟,东西我们送过去吧。我和你一起去。”
武定国说:“急什么,先让我们看看这诗仙真迹到底什么样啊!”
我把卷轴从袋子里拿出来,煞有其事地戴上了白手套,然后在桌子上一点点展开,大家看了之后面面相觑。赖明明最先说话了,说:“也就那样!”
武定国呵呵笑着说:“可不是嘛!这有什么呀,不就是一首诗嘛!当不了吃,当不了穿的,但就是这么值钱。我一介武夫,一辈子也不会搞懂这里面的道理了。”
其实我也搞不懂这里面的道理,这到底有什么价值呢?难道看了真的就能赏心悦目吗?看着这字画难道比看电视还舒服吗?电视可没有这么值钱。
说句实在话,现在很多书法家写出来的字,可是比李白的字好看的多。那么这幅字画价值从何而来呢?无非就是人们赋予它了价值,而不是它本身具有真实价值。这种价值是不稳定的,也是不现实的,这是一个泡沫价值。破裂之后,啥也不是。
用林素素的话说,这东西没有显性价值。说白了,抛去人的因素,这东西一文不值。也就是说,人要是灭绝了,又有一波文明崛起,这画就没有价值了。但是粮食,黄金,甚至是那龙种,还注定会是具有价值的物品。这些东西都是具有真实价值的存在。
所以,这东西送出去,我倒是不觉得心疼。反正卖也卖不掉,这样倒是发挥了它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