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料店出来,目送着keven的车子驶远,顾宁惜才转头,笑着对陆景池说:“送我去医院。”
“医院?”陆景池神情紧张了起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薄枭霆住院了,我想去看看。”
顾宁惜没有隐瞒。
但陆景池不乐意了,“他住院了关你什么事啊?别去看他!”
“他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
救她?
陆景池意识到这其中事情不简单,连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宁惜把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抓到肇事者了吗?”陆景池听完,眉头紧皱。
“还没,还在查。”
“这可不是开玩笑啊。如果照你说的这些情况看来,分明就是蓄意谋杀!”
陆景池觉得兹事体大,必须得告诉king。
顾宁惜抿了抿唇,问:“那你现在愿意送我去下医院吗?”
“看在他是你的救命恩人的份上,当然愿意。”
顾宁惜不由失笑,“谢谢了。”
医院病房里,薄枭霆靠坐在床头,戴着耳机正和国外的客户开着视频会议。
一室安静,偶尔响起他低沉醇厚的声音。
顾宁惜推开门,正好听见他用外语说着话,纯正的发音,特别好听。
她轻手轻脚走进去,把门关上。
薄枭霆抬眸,看到她时,眸色深了几分。
“今天的会先到这里吧,具体情况你们再和洛凡对接。”
说完,薄枭霆摘下耳机,似笑非笑的说:“来啦。”
“洛凡呢?”顾宁惜环顾四周,纳闷的问。
“晚上有个应酬,他替我去了。”
薄枭霆嗅了嗅,眉心微蹙,“你喝酒了?”
他的鼻子要不要这么灵敏啊?!
顾宁惜莫名有点心虚,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呐呐的回道:“喝了点清酒。”
“和谁?”
他这一问,顾宁惜恼了,很不客气的怼回去:“和谁有必要向你汇报吗?你是我妈还是我爸?”
“我是你儿子的爸爸。”薄枭霆眼底浮起一丝笑意。
“你!”顾宁惜被堵得哑口无言。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这时,护士推开门,看着他们两个,说:“家属量下体温。”
然后就把门关上。
“我不是家属。”顾宁惜不满的嘟囔了句。
薄枭霆听见了,嘴角上扬,颇是认真的说:“你是我儿子的妈妈,也算是半个家属。”
“想得美!我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知是不是喝酒的关系,她晚上的脾气有点爆。
但薄枭霆并不生气,反而笑意更甚。
顾宁惜找到体温计,甩了甩,然后没好气的递给他,“吶,自己量下。”
“你确定?”薄枭霆眉梢一扬,目光看向自己骨折的右手。
“不是还有左手吗?”顾宁惜不耐烦的说。
现在他又没打点滴,左手是自由的,难道就没办法拿体温计吗?
他一脸淡定的说:“会痛。”
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顾宁惜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忍下气,暗暗在心里催眠自己。
他是病人!
别好他一般计较!
然后长长舒了口气,上前,冷着小脸,命令道:“把手抬起来!”
薄枭霆依言照做,目光紧紧锁着她写满不情愿的小脸,嘴角始终噙着一丝笑。
“夹住!”
放好体温计,顾宁惜立马往后退一步,双手悄然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