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你现在想起来这一回事了?”庄静初无奈,先前不听她的,没考虑清楚就开始着手做,现在出现问题啦。
她嘴上虽跟着拌嘴,但还是把褚南玹叫来了。
一会儿,李语琴看着一身朴素衣裳出现的褚南玹,坐在火堆旁边打着毛线。
“南玹啊,你给奶想一想,有什么好的办法?实在不行,明天我去镇上拉一趟现成的酒回来?”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现在时间对她来说就是金钱。
正好明天铺子开张,牛车空着也是空着。
“可以,奶,但不建议在继续收购多的酸梅子,现在已经是开春,不久后就是新的一批水果上市,届时自家的酒也可以喝了。”
简单的说:能省钱。
别小看只是能省小一笔,但积少成多。
在农村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种一些水果,到时候在村子里收购,水果上照样能自给自足。
酒贵,寻常百姓喝不起,兜里有钱的,一天也是喝一二两酒。
“中,听你的。”李语琴思考了下,点头。
自从酿酒的事褚南玹站出来支持她,她对褚南玹的态度变好许多,以前犟嘴,死不承认他的优秀,现在态度变好,听上去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主要能省钱,她的钱不是大方大浪赚来的,一把钱花出去,说她不心疼?不可能的。
那是起早贪黑,在寒风暴雪中赚来,非常不易。
酿酒的事解决,老庄家一片和睦。
相比起来,郑家此时的气氛却是阴沉沉。
郑乾坐在主位置上,脸如酱色,拳头在袖子下握成一个拳头,咬着牙目光紧盯着一脸油腻,胖成一团的男人。
“呜呜,爹,你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郑如焉此时头发凌乱,拿着手帕哭哭啼啼,脖子上还青一块红一块。
随着她的哭声,郑家的气氛再次降到了零点。
“你先扶小姐下去休息。”郑乾被她的哭声弄得烦躁不堪。
自从回落雅村后,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他就没有安静的度过一天,今天不是郑婆子惹事,明儿就是郑芽儿出事。
但让他万万想不到,他一向乖巧的女儿会出事!
清白之身被毁!
昨天旁晚,郑如焉在黝黑的巷子里醒来,看着四周阴臭的环境,她一肚子恼火,不用想都能知道,她是被庄静初打晕的。
该死的!
没想到那贱胚子,身手这么好。
她来不及多想,因为出巷子后发现天色快黑了,镇上回家有一段距离,主要这会儿路边没有车夫。
这么晚了,车夫都在赶最后一躺客人,要么早就回家干饭了。
难不成她要靠着双腿走回去?
不成,她一个人出来的,连下人都没带,夜路漆黑,抛开害怕,她更担心路上会遇到盗贼,丢了小命。
正想去客栈住一晚,明天回去在解释。
然而,这时候一道声音叫住了她。
“可是郑乾女儿,郑如焉郑小姐?”
一辆马车停靠在她身边,从里头探出了一个中年肥胖男子,认清她的脸后,男人爽朗的笑着,眼睛微微眯起来。
天黑,郑如焉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听声音看着身形认出了,是经常去她家作客的季老板,好奇道:“季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清水镇上有生意,特意过来查账,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街上,你爹呢?”季老板左右看了看,没发现郑乾。
眼睛里,再次冒起一道亮光,手揣了揣。
郑如焉生得出落,每次去郑家做客,他都看得一阵心痒痒,如今是个好机会,他要把握住。
而且郑乾好赌,还欠着他几百两银子迟迟没还,一推再推。
用他的女儿来补偿,貌似不错。
晾郑乾也不敢跟他翻脸!
“我爹……”郑如焉想了下,留了个心眼,“他有事先回去了,这会儿应该在家里等我呢。”
可是听着她的话,季老板笑容更灿烂了。
这话骗小孩还行,骗他?哼。
郑乾拿郑如焉当珠宝一样疼爱,将她培养成琴棋书画精通的闺阁女子,恨不得让郑如焉嫁高门,怎么会舍得将她一人丢在镇上独zi回去?
“正巧,我本想着这里离你们老家不远;这不,想去讨一杯酒喝呢。”
他眼睛冒光,盯着瑟瑟发抖的郑如焉,发出邀请。
“外面冷,要不你先上马车,咱们一同回去?”
只不过在回去前,他要办一件事。
郑如焉想到他跟她爹的关系是好友,平日的确有坐下来一起喝酒的习惯,加上内心正乱着。
喜上眉梢,没多想。
“好啊。”
现在回去,她爹对她只是一顿骂,不会责罚她,能免去皮肉之苦。
见她答应,季老板差点按耐不住,露出原形。
近距离的闻着少女身上传来的芳香,他内心一阵火燎,拿起准备好的迷茶给郑如焉倒上,“天气冷,喝口热茶暖暖身。”
“多谢季叔叔。”郑如焉点头,拿起茶杯先暖双手,没着急喝。
季老板看着,没催,郑如焉上了他的车,还能跑去哪?
不出所料,郑如焉喝下热茶。
只是没一会儿她就感觉到不对劲,看着眼前出现重影的季老板,用指甲掐进肉里,努力让自己变清醒。
药效太猛,她没一会儿就感觉脑袋不仅晕,还热,仿佛有一团火在她身上燃上,在不由自主的发出哼声时,她惊恐的看向面前的中年胖男人。
“季叔叔,你,你,哼……”
“郑侄女,嘿嘿,现在可是想要?不要怕,我一会儿就好好疼爱你。”季老板笑得一脸黄色。
没人,手更是乱摸起来。
“车夫,找一家最近的客栈住下,明早在去拜访我那郑老兄。”
“是。”
车夫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已经习以为常。
……
“季彬,你还是人吗?啊?那是你侄女,哪怕不是至亲,可你怎能做出人畜不如的事?你,你就不怕我将你捉拿归案?”
哐当一声,郑乾重重摔下杯子。
郑如焉是他仔细培养的一颗好奇,是用来嫁高门的,如今清白被毁,哪个高门子弟还会看上她?
“郑乾,别忘了,你做的肮脏事。”季彬微怒,手紧捏着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