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秋跟着扫量了一眼病房,她知道龙猫是觉得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没有个照顾的人。
想着萧行简一直都觉得白鸽身上有着jessica的影子,她也就没有拒绝。
“也行,白鸽过来后,我们联系起来会更加方便一些。”
龙猫听着她满心想的都是关于萧逆川的事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正聊着,江落秋忽然听见了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顿时脸色大变,忙道,“赶紧走,萧行简来了……”
以往都住在二三层楼,龙猫想要及时离开也很方便,可是这一次住在十几层,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龙猫看了眼洗手间的位置,便直接闪身进去。
果然,江落秋的预感是很准的,龙猫进去刚关上门,病房的门就被推开,萧行简冷着脸走了进来,“换衣服,跟我去一趟疗养院!”
曲艳菲出事儿了?
萧行简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为了护着龙猫,江落秋也很麻利的起来换了衣服,然后跟着往外走,离开前,她还特意不放心的看了眼卫生间的位置。
萧行简发现了她的目光所望,眉头微微蹙了下,没出声。
……
到达疗养院的时候,江落秋直接被拉去输血,还是那个护士。
“这一次我真的没心思关心你是否健康了,因为老太太那边的确是很需要输血的。”
护士说着,拿着针就扎进了她的血管里面。
江落秋本身就很虚弱,针忽然刺进去,她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护士麻利的抽完血给自己止血扶着去休息,躺了一会,她才缓过来。
“里面是怎么了?老太太怎么会忽然这么着急输血的?”
“说是有些脑部缺氧。”护士收拾完了东西,看了她一眼,“那种vip房间的事情我们本来也就不知道太多的,只不过萧总来的时候情绪超级差,你得小心点了。”
“嗯,多谢!”
曲艳菲那边一直都是有专门的护工在照顾,医生每天都会过去做常规检查,按道理说病情是不会忽然恶化的,怎么会这样呢?
“喂,听说了吗,今天是萧总的未婚妻的妈妈过来了,两个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沈太太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脸色特别不对劲儿。”
“喂,这种话可不要乱说呀,万一让人听见了,可就是你的麻烦。”
在这种高级疗养院工作的人,嘴巴都管的比较严实。
江落秋正闭目养神的时候,听到了这两个人的谈话,心里也开始犯起了嘀咕,所以是温珍珠来了之后,曲艳菲才忽然脑部缺氧的吗?
但是她记得,温珍珠她们向来都是以曲艳菲马首是瞻的,难道说她们现在在闹矛盾?
如此的话,她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曲艳菲了?
心里有了这个年头,江落秋忽然又有些想笑,曲艳菲天天为难她,她如今居然还想着为曲艳菲好。
“休息好了吗?”
她闭眸正想的时候,一道冷漠的声音充斥着耳膜,是萧行简,她睁开了眼睛坐直身子,“怎么了?”
“我妈那边现在需要人照顾,你先过去照顾着!”
“我吗?”
江落秋有些奇怪,曲艳菲一向也都是不喜欢自己的,向来除了让自己过来输血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事情。
今天怎么会让自己过去照顾呢?
“奇怪吗?当儿媳妇的过去照顾婆婆不正常?”
刚输过血,她头晕的厉害,撑着身子站起来的时候,差一点摔倒。
萧行简蹙眉,下意识的扶了她一把,然后又迅速松开。
感受到了萧行简的恶意,江落秋唇角抿出苍白的笑意,然后自己撑着身子往曲艳菲的房间走去。
萧行简像是不放心似的叮嘱,“我妈现在身体不太好,你过去后最好管住你的嘴巴,棱角给我收起来,若是让她心情不好,后果自负!”
什么后果?
江落秋冷嗤一声,继续往前走。
萧行简说过的那些狠心的话已经太多了,她的心里早就已经麻木了。
其实萧行简自己也都好奇,为什么母亲忽然让她过去照顾,以往妈妈是最讨厌江落秋了。
到了曲艳菲的房间,护工正在喂饭,曲艳菲看到她过来,直接就摆手让护工离开,招手让她过去,“你过来。”
江落秋原地深呼吸了一次后,走过去,从护工的手里接过汤碗,坐下一勺一勺的喂曲艳菲。
“你走吧,我跟她有话说,最近几天让她就不用去公司里,陪着我就行了。”
听着曲艳菲的话,江落秋心里更是一凉,曲艳菲让自己留在这里,那还不如直接软禁呢。
她在家里软禁的时候,至少在房间里她是自由的,可是如今,一举一动都要被曲艳菲和其他的护工监督。
“好,那妈你好好休息。”
萧行简离开,曲艳菲看了眼江落秋,直接抬手打翻了她手上的粥,“跪下。”
嗯?
江落秋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曲艳菲,这反差,她凭什么对自己这样生气?
“怎么?我当婆婆的,让你跪下怎么了?”
曲艳菲一脸的冷漠,盯着她,一点都不像是刚从急诊室出来的人。
江落秋自然是不愿意,不过她也不打算跟曲艳菲硬来。
在这里几天的时间,她就希望自己安安稳稳的度过,不要招惹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给自己找麻烦。
她低着眸,眉眼低顺,嗓音沉静,“阿姨,您的确是我的婆婆,但是我现在身体实在不适,您如果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可以说出来。”
“但是让我跪下,别说我同意不同意,这么多人看着我下跪,难免会有人觉得您有些过于苛刻了。”
如此一说,她倒是都为了曲艳菲在考虑了?
听了这话,曲艳菲笑了,“难怪你能把你们部门的员工哄的那么服气你,你这个女人果然是够厉害的,三两句话说的我都差点动心了,说不定等以后我儿子都会被你这张嘴给蒙骗了?”
“伯母,说蒙骗的确是有些过分了,不过您如果非要让我跪,我只能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