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时勋颠了下手,背稳她,压到手心间的裙摆还没干,湿涔涔地有些冰冷。
怕她着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进电梯上楼。
“我手机忘记拿了。”陈童想起位置上的手机,动了动小腿碰他侧腰,意思让他回去。
“明天再拿。”利时勋没停下脚步,胸腔里传来他的决定,没第二个选项可选。
电梯关上,陈童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下巴一动一动,糯糯地说:
“有人找我怎么办?”
没了依依和杨美,消息几乎以个位数计算,还都来自于公众号推文。
“找我就行。”利时勋只觉得肩膀被她蹭得又痒又热。
电梯打开,公寓是单层的,瞳孔锁。
刚关上门,利时勋便将背上的人换了个位置,单手抱着她,自己换了双拖鞋。
陈童怕掉下来,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见他换鞋,也挣扎地下来。
本就是考拉似的将腿缠在他腰间。
一动,蹭到了。
躬起腰,远离他的腹部。
但现在老实下来也来不及。
利时勋揽紧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目光沉沉,往浴室走去。
暗哑着嗓子,夹着暧昧,“那么精神,今晚没做完的事趁早做了吧。”
一起洗!
陈童脸上立刻浮上红晕,利时勋的目光太过炙热,她只能一头扎在他怀里,没有摸都觉得脸上的温度很高,发烫得热烘烘的,放颗鸡蛋上去估计会煎熟。
利时勋将她放在洗漱台上,等她坐稳,转身打开浴室的淋浴头,“把衣服先脱了。”
水蒸气氤氲着整个浴室,温度立刻就上来了,暖暖的。
利时勋调了下浴缸里面的水温,好一会儿转回身来,见她还坐在那拿着他刮胡子用的泡沫剂研究,微蹙起眉,走过去自己动手。
“我、我自....”自己来就行了……
泡沫剂还在她手心里,利时勋迅速地伸手抓着她两个手腕举过头顶,三两下将湿衣服脱下来,扔在身后。
某人身体力行告诉她,少说话,多动作。
他解开紧贴胸肌的衬衫,附身按在她两侧的大理石台沿上,凑近她的脸,想要吻她。
嘴唇没能如愿,碰在一个冰凉的铁皮上。
陈童举着泡沫剂,笑眼盈盈:
“不要,我想帮你刮胡子!”
她身后的镜子已经被水蒸气蒙上一层厚厚的磨砂,朦胧得只剩下两人的轮廓虚影,否则利时勋一定可以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是有多无奈。
缓缓将她手上的东西拿走,低喃着,隐忍极致:
“橙子,别玩了.......”
他真没那么强的自控力。
*
于是,天蒙蒙亮时才又洗了一次澡,换上睡衣回到床上睡觉。
利时勋揽着她的腰,十指扣着十指,盖好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偏离正常睡觉生物钟太久,陈童虽然很累,但睡意全无。
听到身边的人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陈童识趣地闭眼努力让自己入睡,但眼球转来转去的,就是没有想休息睡觉的意思。
不过她还是强装睡着,两个小时后,终于放弃。
先在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从他的大手里挣脱出来,就花了好几分钟。
蹑手蹑脚坐起来下床,后腰一阵酸疼,转头郁闷地看了他一眼,人畜无害的恬静睡颜,算了,你长得好看,不跟你计较。
光着脚,轻轻踩着地板,推门往书房走去。
书房是半开放式的,没有门,一进去入眼就是一张长长的原木方桌,桌上放着各种金融类的书籍,陈童在桌上扫视了一圈都没看见一张白纸。
视线落在打印机上。
她绕到桌子后面,抽出打印机盒,拿上几张雪白的a4,顺走一只铅笔,赶紧溜回卧室。
推门进去,床上的人安静得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醒来的意思,轻手轻脚又爬上床,靠着床头坐着。
无声地拿起身后的一个枕头,身边的人一手就揽在她的腰间,陈童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枕头还举在头顶上,以为他要醒了。
等了一会儿,他只是换了个姿势侧躺着,脸低低得半埋在被子下,陈童松了一口气,将枕头放在腿上,伸手将挡住他侧颜的被子往下扯了点。
没了以往发胶的大背头,随意凌乱地耷在额前,长长的睫毛低垂着,高挺的鼻梁......
陈童手上的笔还没动,先恍神了一秒,每次都是他先起,这会她才发现原来清晨还没起床的他,熟睡的容颜,居然还可以跟软萌、奶狗搭上边。
她顿了顿,收回视线,先干正事。
拿起笔,开始对着他此刻的侧颜临摹,撩撩几笔,一个轮廓就出现在纸上,接下来一点点修饰,越画越看,越觉得心里美滋滋,像是吃了一口蜜一样甜腻腻的。
嘴角止不住上扬。
这么帅气的人,是她的,这么好看的侧颜,也只有她可以见。
完成一张素描不过半小时,没找到橡皮擦,一气呵成,没打算继续修修改改。
窗外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应该还早。
可能瞄得久了,加上昨晚还没睡,这会眼睛酸得不行,还很干。
上眼皮不断找下眼皮,困意袭来,陈童向下滑进被子里,手里还拿着那张素描纸,闭上眼睛,头往他那边一靠,很快就睡着了。
手机噔噔进来久违的一条消息,利时勋闻声醒了,拿过桌上的手机,滑开一看。
【金氏已落网。】
来自未知号码。
利时勋脸色淡然,像是从未参加的局外人,不过是晨间一条普通的新闻。
紧接着一条昨晚的消息,躺在微信里黄节的对话框内。
【boss,林达已被刑拘,是否放消息出去。】
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在陈童呢喃了一声睁开眼时,还来不及完全褪去。
落在她眼中,陌生地好像换了个人似的,陈童倒是完全醒了,睁大了眼睛看仔细。
“醒了?”
此时的人,温柔地放下手机,眼里只寻得好柔情蜜意和她的影子,陈童有些怀疑自己看花了眼,但还是问了句:“怎么了吗?”
“没事,一个公司破产了。”利时勋挑了最无关痛痒的一点说。
陈童闻声猛地坐起来,公司破产还能这么不慌不忙地躺在这,“是不是得回去处理?!”
利时勋看着她着急的神色,起了逗她的心思,尽力憋着笑,“那怎么办,你的小金库够养我吗?”
看来是无力回天了,连回去补救就没打算。
“没事,我们还有我哥。”陈童说了个最不能安慰他的理由,在他满怀期待的心火上,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可见地嫌弃。
“呵。我还不如饿死。”
利时勋无情地拒绝了,还是得在她心中树立起比顾霆更加高大厉害的形象才行,差点走了弯路,于是带着骄傲说了句,“逗你的。是手下的人有意投资,我觉得有风险及时挡住了,那家公司今天就破产了。”
下巴微微上扬。
话不正常的多。
陈童听出了求夸的味道,幼稚至极,不过还是让他如愿了。
“好厉害哦利总!”
该配合你的演出,她夸张地鼓掌,故意拖长了尾音,笑着揶揄他。
利时勋一手将她按回床上,抓准了她腰间的痒痒肉,“胆子肥了,敢笑我!”
“对不、对不起,错了、我错了....”
陈童笑得上气接不上下气。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又绕回到某件事上。
【作者题外话】:天地良心,一点带颜色都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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