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乃文指着前方单独的一栋教学楼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以前音乐课都是在这里上的。”
季凌寒“嗯”了一声之后，便抓住姜乃文的手腕直接往教学楼里面走。
大概是这会儿没有安排上音乐课，教学楼里并没有哪一间教室传出有音乐声或者歌声。
季凌寒一边爬着楼梯一边问道：“音乐教室在几楼？”
“我……”这个问题，让姜乃文有些迟疑。
季凌寒倏地停住脚步回头看她：“到底几楼？”
进了教学楼，他也没问是几楼，一路拉着人往楼梯这边走。
姜乃文伸手抓了抓耳朵，表情有些尴尬：“老实说，我也忘了。”
那时候只有大一的上学期安排了音乐课，还不是每个礼拜都有，一个学期下来总共也没上几堂，具体哪个教室，她是真的记不清楚了。
季凌寒：……
下回遇到找地方这种事，应该要预先问清楚的。
“那……”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难不成还一间间找？”
“我……”姜乃文拧了拧眉心，“你让我想想，我好好想想……”
正当她的大脑开启搜索模式回忆着当初上音乐课时的情景之时，突然，眼神落到了季凌寒抓住自己手腕的手上。
“你……”
她刚说了一个字，季凌寒似乎就意识到了是什么事。
他猛地一下松开了手，清雅的面容上闪过了一丝不知所措。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能牵她的手，虽然是心里一直期盼的，但以目前的关系来说，似乎是太冒昧了。
上次过马路的时候有借口，而这回似乎没什么理由可以圆，只能希望她不要介意。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然而姜乃文却像是没听到他刚才的话那样，自顾自的说道：“我是想说，音乐教室好像是在四楼的四零五，如果我毕业之后没有搬位置的话，只有四零五教室里有一架钢琴。”
“嗯，”季凌寒点了点头，然后抬眼看了看楼层，“都六楼了，还得下去两层。”
说完，他双手抄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跟在姜乃文身后重新回到了四楼。
如她记忆中那样，四零五教室里真的有一架钢琴，并且很幸运的，教室的门还没关。
站在教室门口，季凌寒往四处看了看：“这里没人，门又开着，应该是可以借用一下的吧。”
“大概吧，”姜乃文也有点不确定，“不过……你到底想干嘛？”
“先进去再说。”季凌寒推动了教室的门，让其完全的打开。
径直走到钢琴面前，季凌寒单手掀开了键盖，然后食指按下了几个琴键试了试音色后笑了笑：“看来这架钢琴平时保养的不错。”
教室里没有别人，姜乃文解下了眼镜：“你懂钢琴？”
季凌寒没说话，而是直接坐下，在调整好位置之后，便有动听而流畅的旋律伴随着他修长指尖的动作流淌而出。
姜乃文听得出来，那是一首很有名的钢琴曲《梦中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