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万红月觉得头疼，莫雪灵这三只灵兽看起来都不大起眼。可细究起来，没有一个能按照常理解释。但既然她能问出来，那就肯定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莫雪灵也忍不住好奇心：“万长老，之前您问我小黑能不能变换属性，我没跟您说实话。它本身是土系灵兽，但是的确会变换属性，我就见它变成过暗系。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是变异了还是有特殊的技能？”
万红月并不十分肯定：“我只是有些猜测罢了，不是说它能变换属性吗，让它变一下我看看。”
刚回三生镯没一会儿的小黑，又再次被莫雪灵拖了出来。它本来还想发脾气，可看到大厅里的架势，又蔫耷耷地乖巧起来。
莫雪灵摸摸它毛茸茸的身子：“小黑，你变换一下属性给万长老看看。”
小狐狸看着他们灼灼的目光，似乎感觉很无奈。只见它本身就很微弱的土属性气息渐渐收敛，然后缓缓冒出一股同样弱兮兮的雷属性气息来。
莫雪灵睁大一双杏眼，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不对啊，你不是会变暗属性吗？怎么变雷属性了？”
万红月也情不自禁凑过来，看着小家伙兴趣满满：“你还会变其他的属性吗，变好了我给你准备高阶的兽丹。”
一听有高阶兽丹吃，本来还懒洋洋的小狐狸立刻来了兴致。原本弱弱的雷属性快速收敛，立刻变换成了暗属性。它的大尾巴还在身后一晃一晃，明显很高兴。
莫雪灵简直没眼看，为小黑这个馋嘴的德行感到不好意思。她平时也从来没少了它丹药吃，要不是她有个炼丹师师父，别人家的灵兽可没像它这样把兽丹当零食的。
看到小狐狸这表现，万红月心里又确信了三分：“你把你和这小家伙在一起遇到的事情，再跟我说说吧，尤其是那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有师父在旁边看着，莫雪灵这会儿也不再隐瞒，把在青龙大陆遇到的事情仔仔细细和万长老讲述了一遍。
听完她的讲述，万红月几乎已经可以确认：“我一直以为宗门的记载只是传说而已，没想到却是真的有这样的灵兽。不对，着小狐狸也许都不能说是灵兽了。”
一听这话，风虎也来了精神：“师叔您给讲讲，这小崽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万红叶英气的眉毛微微蹙起，看着莫雪灵半天没说话。她思考了许久终于开口：“这些事情，本不应该让你在这个年纪就接触，但既然和你的灵兽有关，那我也只能提前告诉你。”
她深深叹息：“你可知道在我们天衍大陆，灵兽突破九级的巅峰之后，会成长到什么样的等级。”
莫雪灵刚刚听她提过，还有些印象：“兽王？”
“那兽王之上呢？”
小姑娘摇摇头：“兽王之上还有？总不能是神兽吧。”
没想到万红月却肯定了她这个不靠谱的答案：“说得不错，的确是神兽。”
莫雪灵有点摸不着头脑：“不对啊，书上不是说神兽早就灭绝了吗，只剩下一些拥有神兽血脉的灵兽。”
万长老再次点头：“书上说得没有错，神兽的确已经在我们天衍大陆灭绝了。”
莫雪灵琢磨她话中的意思，然后瞪大眼睛，不确信地问道：“难道您的意思是，还有别的大陆？”她就是从青龙大陆来到天衍的修士，难道在青龙大陆的某个方向，跨过一片大海，还有另一个地方？
万红月的思绪似乎飘出去很远：“算是吧，但那不是另一片大陆，准确来说应该是另一个世界。只有突破大乘修为飞升成仙，才能找到通往那个世界的路。但我们天衍大陆，已经万年没有人他上过那条路了。”
莫雪灵情不自禁地张大嘴：“还真的能成仙啊，这传说居然不是骗人的？”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她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要被颠覆了，连成仙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居然都能成真。她瞅了一眼自己怀里打瞌睡的小黑，这家伙不会是传说中的神兽吧。有这么弱的神兽吗？
万红月捏捏莫雪灵的小脸：“现在可不是你考虑这些东西的时候，你就当个传说听听就行。不告诉年轻弟子这些秘辛，就是怕你们心智不坚迷失了自我。”
她又把目光转回了小狐狸身上，伸手把她抱过来在怀里抚弄。小黑也很配合，软绵绵地趴着，难得乖巧又可爱。
万长老十分感叹：“万年以来，像这种能够变换属性，又能够穿越阵法的灵兽就曾经出现过，但记载下来的只有三次。第一次是一只短尾麋鹿，第二次是一只青云鸟，第三次是一只银背岩狼。”
莫雪灵有些听糊涂了：“三次都不一样，不应该都是狐狸吗？”
万红月肯定到：“的确都不一样，银背岩狼的主人就推测，这已经不是某一个灵兽种类，而可能是已经灭绝的神兽，至少也是不应该出现在我们这个大陆的灵兽才对。”
她继续讲述：“这位岩狼的主人，恰好是我们五行谷的一位前辈，他仔细地记载了关于这只岩狼的一切。据他的考证，这三只灵兽都在十分弱小的时候，就能展现出非凡的灵智，对各种属性的宝物也很敏感。但记载中它们前期几乎都不会成长，反而需要大量各种属性的能量。而且能够变换的属性都不相同，大多是跟它们吸收到的属性能量有关。”
她如今已经有些羡慕小姑娘的运气：“但这三只灵兽相同的是，它们会在多年后的某一个节点以极快的速度成长，而且每次进阶都可以变换属性。只要后期成长起来，几乎是同阶无敌的存在，战力都不是‘惊人’二字可以形容的。但这三位灵兽的主人都不是契约师，所以你说的帮你跨属性契约灵兽这种情况，却是从来没发生过。”
风虎已经听傻了，他之前还嫌弃这狐狸实力太弱小，可按照万红月的分析，这居然可能是一只求神拜佛也求不来的神兽？
莫雪灵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在心里暗暗琢磨她以后是不是要对小狐狸再好一点，这来头听着也太吓人了。
小黑似乎也知道万长老是在夸它，窝在万长老怀里高高扬起了下巴，眯着狐狸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莫雪灵，居然让她读出了几分挑衅意味。莫雪灵看着它这个得瑟的样子，刚刚的感叹瞬间烟消云散。
果然，就算来头再大，它也还是那个没良心又能惹祸的小黑，一副欠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