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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地气的汉子卢庭转进如风,蹭完吃的,就很自然地忘掉原先嘴上说一堆堆不愿意。

他不是没有好奇。作为茶农,对清渠县各处茶园如数家珍,言家的茶山他也有耳闻过。

相传在他的曾爷爷那辈,这里的茶还很有名,最繁荣的时候是在前朝,还是御用贡茶,甚至比他们卢家当年还要兴荣。

但自本朝起,产出的茶叶就连普通农人家自己炒的茶叶都不如,连喝都不不能喝了。

所以听那个叫金的家奴说地址,也是大感困惑,然而还是吸引到了这里。

“冒昧一问,你们真能种出来”

“你不是都看过了吗还有什么疑问”言采皱着眉看他,他的茶叶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抱歉。我就是太好奇了。”卢庭摸着脑袋,有点不大好意思。成不成的,等见过实物不就知道了。

“等等。”江满月插了一句,瞥了眼卢庭,“我们还没说要聘请你。先验过证明你有真才实学再说吧。”

江满月哪里能够轻易放过卢庭,光听别人说卢庭怎么样,他们还没见过卢庭的真实水平。

言采表示万分赞同。这家伙越看越不太靠谱,像个不着调的二流子。

卢庭预想过这种场面,他从怀里拿出一小盒子,精致的柳木小盒和粗糙画风的卢庭十分不搭配。他有些腼腆地递过来,两手搓着衣襟,等待验收。

“这是我炒制的,今年春年的茶”

言采将信将疑地接过,打开看过又给江满月。是一小盒子白毫银针,清香四溢满披银毫,是顶级的白茶。

“算你过关了。”江满月关上盒子,卢庭露出喜色,偏偏江满月说完还要再补上一句。

“不过比起我们家的,还差点。”江满月绝对是故意加的这一句

言采很是赞同地点点头。他不懂茶叶,但能用异能感知,对比起来,还是自己家的灵气更足一点。

卢庭想反驳他们家糟蹋的手段就是糟蹋,然而实在没法儿反驳。不得不说,托他们家茶叶的福,是这样没错,但卢庭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因为卢庭问茶园在哪里的时候,那个看起来天真纯朴的小公子竟然用那只白嫩的像藕节的手指指着山上。

“没指错吧”谁不知道那山上的茶叶根本不能喝啊

言采眨眼睛,显得十分真诚。

“没错呀。就是那。不然还有哪里我只有那块地儿。”他又不是有钱人,只是有座山的小农户啊

卢庭充满担忧地跟着他们走,脚步沉重,总觉得自己似乎被人骗了。等到看到他们的茶园,却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半句话。

天哪。这是真实存在的吗他没有看错吧,水汽弥漫,空气湿润。这绿油油的一丛丛,在云雾缭绕的水汽中忽隐忽现着的,绝对是上等、极品,比他见过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见识过那么多好茶叶,绝没有比得上这个的,卢庭真想当场滚进茶叶园里。但一茶园是别人家的,当着主人家的面做不出这么不雅的事。二是,那高点的少爷一脸凶神恶煞满身煞气,他有点怂。

反倒是另外一个看着面更嫩些的公子,令人望之可亲。就连他手里抱着的一盆花,看起来也很好闻。但是卢庭没那么手贱,去碰两下,他总觉得有危险。

他突然想起一个还没问过的问题。如今这茶山应该是在言家人手里,那么这两位究竟是

“你还不知道我们是谁”言采震惊地看着他,难道他们没有自我介绍过吗,“我叫言采,是这山的主人。”

这名字卢庭听过,言家那个嫁到江家去的少爷貌似就叫这个名字的。但听说他嫁的人是个瘸子呀。

卢庭打眼瞧着江满月,和言采两人从头到尾都很黏糊糊的,说不是两口子都没人信。可是言家那位不是跟江家少爷

“这是我家那口子。”言采偷偷看江满月一眼,脸上热热的,只觉得我家那口子五个字念出来特别爽,仿佛宣誓主权一般,挺胸抬头特骄傲。

对没错他家那口子他家的

江满月说出自己的名字,卢庭不可思议地上上下下打量,重点放在江满月的腿上。

不是说江家大少爷是个瘸子吗这比他看着还健全呀,站起来比他高个脑袋

传言也太离谱了吧。

只是江满月眼神冷冰冰的,他连问问题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把疑问憋回心里,而且看样子也别想说出去。言采倒是好心解释了一两句。

“得神医相救,再生之恩。”言采解释的时候,有意用了精神力,让卢庭相信。整个家里的所有下人,言采都用过精神力暗示。

至少这些人如果没有受什么严重刺激的话,是不会出去乱说什么的。

卢庭便一直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直到看见赤等人采茶的姿势,气得直跺脚。

“放着放着你们都放着”卢庭抢过他们的篮子,痛心疾首地轻轻抓起篮子底层铺的茶叶,“暴殄天物茶叶不是你们这样采的。”

言采探头过去,觉得蛮好的。然而在这方便,他是外行,就不说话了。

“这么老的叶子采了浪费,只要一叶一心即可你看我这样。”卢庭做示范,赤等人都围过来看。

他们都是手上没个轻重的大小老爷们,哪有人家采茶姑娘心思细腻动作轻巧,树没被他们采秃噜皮也算是运气了,眼下跟关西大汉拿了个绣花针在那绣花似的,小心翼翼又极其别扭。

卢庭说起属于自己专业范畴内的事情那是头头是道,听得言采一愣一愣的。虚心学习醉心听讲的样子真像个好学生。

如果言采念过学校,那绝对是学校里最乖的好学生。

卢庭看言采这反应,终于生出了点自信,跟他讲起了许多关于种茶的事情。江满月冷眼旁观。

两人和谐的教学过程直到卢庭开口问了一个问题后,冷场了。

“春夏秋冬属秋茶最次,不知言公子是用什么秘方种出这样的好茶的真是令在下匪夷所思叹为观止。”

言采一直虚心求教的好学生脸立刻变了,满脸警惕地看着卢庭,把卢庭看得心里直发虚。

糟糕,脑子一下子没清醒问了不该问的。谁家会把自己经营的秘方告诉外人,他这不是傻了嘛。可他发誓,他真的没有觊觎别人家秘方的意思。

言采戒备地看着卢庭,心道,他的茶树可都是用异能催生出来的,这种事怎么能让外人得知。催生茶树本身就很引人注目了,何况还要问秘法。

这个人问的问题有点多。言采刚才的好感又去了大半,把卢庭一下子放到了敌对的位子去。

言采看似无害,但了解他的人应该知道,那是得在他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时候。

比如近来,他越来越放松,那是因为在江满月身边能够感觉到安全感,所有很多时候他都没有注意一些以前会频频注意的细节。

但他在末世生活了多年的生活习惯并没有丢开,只是暂时隐藏起来,一旦让他再次感觉到危险,面对危机时身上的凛然的气质又会重新出现。

比如现在,他看卢庭的眼神就有点看一只要被爆头的丧尸了。卢庭总觉得自己的脑袋好疼,感觉要保不住了。

还是江满月拍拍他的后背,让他放松些,言采挺直僵硬的背才放松下来,然而看着卢庭的眼神也没有转好,依旧冷冷的,带刺一样。

卢庭感觉好危险。刚才令人望之可亲气质温和的人呢,都是假象吗

事实上,卢庭的感觉一点儿都没有错。言采身上温和的气质确实是假象,那是魔鬼树基因赋予言采的天赋,用以迷惑敌人以达到狩猎目的。

卢庭不小心踩到言采的雷区了。

江满月刚才生出的那点不爽立刻便消失不见。都用不着他出手,这家伙就自己把人得罪了。看样子,以后也不用他担心。

卢庭僵硬着脖子老实地去给家奴们指导采茶,江满月则给言采顺毛,呲牙的大老虎立刻就恢复成了温顺无害的小奶猫。还是会黏人的,会亲亲蹭蹭要抱抱,用小尾巴卷你手指让你无心做事的那种奶猫。

关于制茶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了卢庭。言采便闲了下来,只专心温养崽崽。

他算了算时间,崽崽开花也就在这几天了。等到开花,就不方便带崽崽到处跑了,到时候就只能让崽崽待在家里。那样的话,家中无论如何都要有几个人守着才行。

他担忧地看着崽崽,总之不要添上什么乱子才好。

江满月拿着软布沾水擦拭崽崽的叶片,听见言采的话,稍稍板着脸,不赞同地看着言采说“还好好的,怎么说些没边际的话。小树长得很好,我今天量了一下,这花儿得有个大鸭梨那么大。”

“鸭梨吃不吃”江满月说着鸭梨,便拿起一个红玉今早市集买的,和花骨朵比对了一下,花骨朵竟然都比鸭梨大了,他手里的鸭梨可并不小,估摸着小半斤重。

崽崽的枝叶颤抖两下,小枝条努力想勾住大梨子,然而并没有从江满月手里抢过去。

“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很想吃的样子”江满月有些见怪不怪,哪怕就是从里面蹦出来个小孩也不奇怪,小树看起来就很人性化,看一眼小树,再看一眼言采,冒出一句,“很像你。”

言采黑脸,对最后三个字不服,哪里就很像他了。他就一定很好吃吗就不能是随江满月自己的。

好吧,言采说服不了自己崽崽好吃东西是随江满月,江满月根本没多少口腹之欲,爱吃的只有他。

反驳不了,只有吃东西让自己高兴高兴。

他想吃西瓜了。言采开口道。

江满月看了眼言采,没有说现在没有卖西瓜这句话,点点头说“我让人去找西瓜种子。”

“再买块地吧。听说沙地种西瓜最好吃”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先等等,在我们自己家里种点尝尝就好。搁外面太招摇了。”江满月比言采更明白这里的风俗,如果要在外面买个沙地种西瓜,定然会有很多人注意到。

这里的人都很八卦的,也就是他们住在茶山脚下,远离人家十分偏僻,才让流言远离他们,否则处处都会有盯着他们的人。

“待会就让朱华去买不,还是让其他人去吧。”江满月犹豫了一下,所有人里朱华是他最放心的一个,“还是让朱华看着家里。”

如果他们不在的时候有事,有朱华在家也会放心很多。尤其是小树。

小树长得太大,实在不适合带出去了。

崽崽的小叶子摇摆两下,显得柔弱无害,然而当他攻击的时候,才会发现其实柔弱只是他的表面。

拥有魔鬼树的基因,崽崽一点儿都不柔弱。这一点,两位老父亲并没有察觉。哪怕是言采,都自然而然地觉得宝宝还小。

这一天,两人都不在家,红玉在厨房忙活,朱华在院子里,崽崽在围墙脚下的大石头上晒着太阳。

作为一棵植物,他也是需要阳光的崽崽伸展着叶片,让自己最大面积地接受阳光的滋润。

于是,头顶忽然投下一片阴影,一个蒙着面的男人从围墙上爬了下来,动作十分不雅观,一条腿又爬不过来,只能半挂在墙上。

崽崽的叶片都缩了起来

“哪来的小贼”朱华刚回到院子里,就看到那小贼挂在墙上,他捡起地上的扫把冲上去就是一顿往墙上怼。

小贼下不来,又连忙往回退,却不料腿上忽然一疼,不知什么东西刺了他一下。

然而他已经没有更多时间顾到这一点了。朱华怼上去的扫帚扎的他脸上疼死了,而且蒙的面都快暴露了。

就是打死也不能让自己暴露出来。小贼一下子拔出自己那条疼得厉害的腿,砰一下摔了出去,朱华提起扫把就开了门出去追,那家伙一拐一拐的,竟然跑挺快。

朱华要是追,还能追上,可是少爷给他的命令是不要离开家里,保护好小树。

小树就是少奶奶最心爱的那盆盆栽。

这年头人不如草。

朱华拿着扫把回去检查崽崽,一片片确认,确定确实没有一片叶子遭到损坏才稍稍高兴了些。

当然也不是很高兴,这是他的重大失误啊。哪知道只是回了房间一会儿,就会有小贼上门。

少爷一定会狠狠责骂他,朱华后背冷汗,谁都知道少爷一向罚得严重。

好在少夫人最喜欢的花没事,也能够稍稍求个情。希望少夫人能帮他求下情吧。

至于那小贼,回家之后腿就肿了起来,找大夫看了后说是中了毒,整整喝了十天的苦药才解毒。

那小贼不是别人,正是贼心不死的陈少。他见过的美人也不知凡几,头一次见到从头到脚都这么对他胃口的。言采身上有着别人没有的气质,他试着找了好几个差不多的,结果都比不上言采。

色心不改,便铤而走险,来爬墙了。结果竟然中毒了

一定是那该死的奴才用的扫把里掺了毒。陈少丝毫没有想到毒他的是棵草。

折腾几天不能下床的陈少觉得不能光是自己一个人不舒服。既然得不到,不如毁掉。

“我想你之前也看见了吧。”那天在楼上撞见言采和人亲密的,可不光是他一个。

江御风点点头。他那天也看见了,那件事他一直记在心里,很是不悦。

“你难道就想这样算了听说,过几天江家是祭扫的日子,你家大房一定会派人回来的,到时候不就”陈少勾起一丝冷笑,只是腿上的红肿疼痛让他笑不出来。

江满月和言采离开家中不过一个时辰,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言采抚摸着崽崽的叶片,用异能检查全身有没有受到伤害。

虽然很健康,但他还是愧疚不已。

身为父亲,却让自己的孩子遇到危险,是他的错。然而崽崽却蹭了蹭言采,好像在说,不怪爸爸,崽崽很厉害的。

言采早就发现,当崽崽越长大他就越来越感应不到崽崽的想法。这说明崽崽已经快要成为一个独立的生命体,而不是依附于他。

虽然现在崽崽是种在花盆里的,但实际上共享的其实还是言采的生命力。

江满月要罚二十大板的时候,言采却拦住了他。

“是我太大意了,不怪他。”

“以后不能这么粗心大意了。”言采抬起头对江满月说,“不能两个人都不在他的身边。至少要留一个人。”

这次是他的失职。他不能怪江满月,江满月就算再怎么细心照顾把崽崽放在心上,终于没有完全把崽崽当成人看的。

除非等他真的看到宝宝出生,才能完全相信吧。

所以这件事的责任主要在他,是他一时没有想太多。

“也有我的错。”江满月并不愿意看到言采自责的样子。

就像突然长大的变得成熟又坚强,然而坚强本来就是言采的本质,只是没有触及到他真正的逆鳞,他看起来就会很无害,就像毫无抵抗力的含羞草,当他范围内最想保护的被人侵犯,他就会像保护幼崽的成年兽,将身下的幼崽保护得死死的。

这之后,两人至少总会留一个人在崽崽身边,绝不会一个人离开。

崽崽其实我真的很厉害的。坏人都被打跑了。

当所有鲜茶叶都制成茶饼时,江家的祭祖时间就到了。然而,江满月忘记了。

他在江家没有得到任何温情,因而也从未认真记过这些时间,况且上辈子后来的大部分生活都在军营度过,更是记不起这种事。

因此,当大房的人从京城赶来,第二天便是祭祖时,他们竟然发现江满月竟然根本没回来。

“是忘记了还是根本不想祭祖怕是怕老祖宗给全忘光了。”江满天冷笑一声,对父亲前妻留下的继兄不满。

腿残疾了也便罢了,更是一点不懂礼义廉耻孝义之理,难道是考不了科举就干脆放弃自己了

倒也不错,废物就应该躲在阴沟里别让任何人瞧见,省的污染人的眼睛

江满天倨傲地扫过江御风。江御风有点怵他这个大伯的儿子,看起来畏畏缩缩的。他心道,一个被家里养废的废物,怪不得母亲不让他回老家,说是免了被小地方影响。

看这江御风,二叔家的儿子,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一身小家子气,和京城大不一样。江满月在这种地方多待个几年恐怕人也得废掉吧。

腿废了要紧,心也要废掉才行。

江御风也感觉到了江满天的眼神。和江满月对他的不屑一顾不一样,从江满天眼里感觉到的恶意更强烈,他感觉自己好像被阴沟里蛆虫盯住的一块烂肉,时时刻刻担忧自己是否会被蛆虫所啃咬。

这么一对比,江满月也不是很讨厌了。

再说,江满月又算什么,他母亲去世父亲不爱,身体残废没有前程,但江满天就不一样了。

嫡子出身,母亲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的姐姐,国子监学生,以后定是前途无比。

整个江家如今属他最是风光,连江满天的同父同母的胞亲弟弟也未必比得上江满天。这样一个人有傲气是自然的。

因此江御风还得巴结着他。

“他前些日子就搬出江府住到别的地方去了。”江御风老实回答。

“搬到别处去为什么家里住的不好吗真是岂有此理”江满天训斥的语气,其实吓住了江御风。

江御风有点惊讶,这番话不该江满天说呀。

无论再怎么说,也轮不到江满天来以这种大哥的口吻指责江满月的。江满天说出口,才知道自己失言了。

只不过江满天在京城当惯了大哥,语气差了点。一时间竟忘记按排行,江满月才是他的大哥,虽然他们仅仅只差了一个月而已。

原来当年进京赶考的时候,前妻也带着进京城,然而在外却从未透露妻子的意思,后来江满月的父亲却和还是还是翰林院学士的女儿相识,两人之间生出了些暧昧。

学士女儿看重他有才华,知他以后定能飞黄腾达,所以一心想嫁给他。但并不知道江父有妻子,求了当妃子的妹妹,让皇帝颁了一道圣旨,直接赐婚。

皇帝赐完了婚才发现人家已有妻子,金口玉言又不能收回皇令,只好只改了诏书。诏书上说的是,以先进门糟糠之妻为大,并不让江父休妻。皇帝虽然听了枕边风,也是要脸面的。

虽然学士很不满意,觉得有辱门风,但后来江父飞黄腾达后也终于少了些怨言。

抛弃糟糠之妻的事情本来就被人诟病,若是从他皇帝的手上传出的,外人就要来骂当皇帝的失了礼义廉耻。所以,皇帝仍以之前的妻子为大,后来的为小。

学士女儿恼恨江父骗她,但更恼恨的是那个先嫁的商户女。

再之后两人竟然共同怀了第一胎,学士女儿心里歹毒竟想毒死前妻,没成想却让对方早产了。

比她的儿子早出生了一个月

这简直气坏了她。不过,后来她还是得逞了,前妻生第二个的时候,终于难产而死。

她终于可以不做小的,升到了正室的位置,不用再因为进门晚,非得让人一头。这下该没有人非议她的大小了吧。

凭什么她一个翰林学士的小姐要比一个商户女矮半个头,她自小都没受过这种气。

前妻的二胎倒是活着,依旧是个儿子。她想了想,向江父提了一个要求。

感念孤儿无母,她愿意自愿照顾。结果这多年来,前妻的小儿子便认贼作母了。前妻小儿子叫江满星。

甚至也和江满月这个亲大哥没有一点儿感情。

比如现在,随江满天回来祭祖的江满星听到江满月竟然搬出江家,也是十分不赞同。

“有家在此,怎可擅自离家,行为无所顾忌,有辱斯文。”

言采和江满月听到这番话是之后的事情了。言采拍开江满月的手,对他说“说你有辱斯文呢。”

江满月笑道“我斯不斯文,采采最知道了。”

言采不如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崽崽成长问题。

和葫芦娃长大那样就对了,爷爷种葫芦娃也要结果成熟后长出来的

今天也是长长长的,暑假放假我会尽量尝试每天都长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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