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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混乱的沃尔夫帝国被一位女子平定,赤狼旗帜被焚毁,挂上了新的旗帜。新旗帜为青金双色,一柄利剑分别横穿而过,一端为金、一端为青,恰好与背景色相反。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血气,年轻的女皇披坚执锐,手持国旗。她的一头秀发如今只有齐耳的长度,肌肉有力,身材修长,颇有一股男女莫辩的英气。
叶佳仪脱下带血的铁手套,一双手上遍布习武的老茧。她将旗帜插在两尊神像旁,洪亮的声音传遍下方跪拜的民众。
“沃尔夫帝国民风残暴,供奉邪神,罪无可恕!朕今日踏碎这个邪恶的国家,在此之上建立崭新的国家,以榊为名!朕以榊国之主的名义,将玄灵真人、玄青真人奉为国神,受万民朝拜!”
“轰!”
榊国建立刹那,一只气运玄鸟将虚弱的血狼吞噬殆尽,振翅高鸣,其唳声将帝国的血雾驱散,云破天光,阳光照耀在叶佳仪的身上,显化出一对振翅高飞的羽翼。
“神迹!此乃神迹呀——”
“女皇乃天选之人,不同凡响!”
民众的祷告声化作实质的气运,羽翼渐渐如涅槃重生一般转变为火红的色泽,最后冲天直上,与玄鸟相互鸣唳!
国家的气运传达到遥远的南方,原本正在神庙参拜的民众见证了神迹:之间一股七彩祥云于神庙之上凝聚,音乐还能听到袅袅仙音。不多时,从这祥云中有甘霖降下,落入神殿之上。
得一国气运,淮之恒与柳侠顺利晋升高位!冥冥之中,有个声音传达到他们的神识之内。
“今玄灵真人、玄青真人得榊国供奉,享国神之位!”
就见各地的双子神像光芒万丈,正在参拜的民众更加虔诚地叩首,无量功德纳入神光之中。柳侠的神像有一道金光加持,那金光洋洋洒洒地落在神像的衣着之上,最终成功地印在服饰上头,化作点缀。而淮之恒的神像有一道凛冽的青光自神像后方生气,渐渐形成圆环状,这神环久久未散,直到一刻钟之后祥云散去,神环才消逝不见。
而两人的神像也愈加生动,服饰的规格也更加繁复华丽。柳侠的手上多了一节金玉制成的麦穗,淮之恒的腕部则多了一枚玉镯。分别是得天地所赐的神器,金红穗与北斗凌星镯。
“总算是成了!”
两尊神祗功德圆满,白日飞升。成功晋升成护国神主的他们得以观测气运,于高空之上俯瞰下方,汉国的气运化形已经被消灭,只得隐约看清是一条青龙。而北方玄鸟威慑四方,南方猛虎亦不甘示弱。
汉国版图之内,西方有一赤蛇,东方有一幼嫩鸾鸟针锋相对。原来数月之前,沈大成等人归入蔡锦书庄下,气运合并,以蔡锦书为主导。
当初淮之恒并无查探气运的目力,他暗暗感叹自己的运气竟是不错。
“王兄,前方便是神界了!”
柳侠目视着神界华光,心中难以镇定,只要一想到神界有人暗中操控着一切,他的心就一阵紧缩。
淮之恒握住柳侠的手,安慰道:“如今你我神力深厚,已不是当初羸弱不堪的半神半鬼之躯。我们信仰广布,香火之力连绵不绝,不会比其他的神祗差了。”
“也是。”从淮之恒手上传来的温热感让柳侠心中一动,最终对于神界的复杂情感占了上风。
掠过千百朵玄云,天光乍现,一入神界,便有一股几乎化为实质的灵气迎面而来。
神界之中,仙山广布。仙鹤于峰峦见穿行,远处可见一座气势恢宏的天宫。日月分别坐落在东西两端,不多时,从圆月中驶来一辆月华车,再看凡间,黄昏已然过去,夜幕降临,正值每月十五,凡间天空的月亮如同一个玉盘。
“真是神奇!”柳侠惊叹一声。
不多时,从宫殿处飞来一位身披彩袍的明眸女神,笑着对他们福了福身子:
“两位便是今日飞升神界的玄灵真人与玄青真人吧?小女是奉南明帝尊的旨意,前来将二位接引入万神殿中。”
“那便麻烦这位女神了。”
他们拱了拱手,便紧随着女神飞身而起,很快便到达了万神殿内。
近看神殿,远比远看更显浩大。殿门口的两位持剑护卫点了点头,继续一丝不苟地驻守大门。
而神殿内更有数不清的神座,按照神力进行分布。越是强大的神祗,神座越是靠前,反之则靠后。淮之恒远眺过去,就见最弱的几座神位吐露如急促呼吸般的光辉,仿佛在坠落的边缘。
而大殿正中央的神殿,坐着一位头戴祭礼冠、着仙符罡衣的蓄须男子,其神力如大海般深不可测,一时让淮之恒和柳侠的心防提升到顶点。
南明帝尊乃目前的神界之主,在神主之位不知呆了多少年,虽然如今的人界其信仰渐弱,但正是因为这点才极为可怕——这位神祗已经摆脱了信仰和香火的桎梏,神力何其磅礴。
“二位由护国之神擢升天神之位,当真是难得,如今地上的信仰之争日渐薄弱,算算……嗯,就是自青龙帝尊身陨后,诸神便不愿在人间散布信仰了吧?”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气势被淮之恒和柳侠忌惮,南明帝尊有意收敛。说话时,他有如一位慈爱的长辈。
虽说剧情中,柳侠由于香火信仰在众神之中是最高的,最终得以位临神主,但真实情况真是如此么?
淮之恒和柳侠心中的戒备并没因此打消,纷纷拱手道:“帝尊大人太过客气,我二者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巧合多了,那便是命运。”南明帝尊捋了捋胡子,“如今二位已是天神,我虽为神主,却也不会将自身想法强加到二位身上。二位想做什么,不必特意过问我,一切随二位心意便可。”
淮之恒和柳侠交换了一下眼神,拱手恭敬地道:“帝尊大人,为何今日除了您与这位女神,不见其他神祗?”
“他们啊,闲来无事,自然是乐得逍遥自在。”南明帝尊无奈地说,“神界远比人间广阔无垠,每一片区域都居住着不同的神祗,若是你们愿意,可去拜访一二。”
柳侠:“那便多谢帝尊大人告知我们,不知我们应居于神界哪个方位?”
“大可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去处,不过不能在其他神祗的领地之内。”南明帝尊似乎很是习惯回答这些问题,“神祗们各司其职,各做其事。”
淮之恒便问道:“那么神界可否和平?”
“呵呵,这是自然。不过有些神祗的性格似乎有些急躁,若是遇到他们,还是与他们沟通一番才好。”
他们道了谢便从神殿离去,神界的情况他们并不知晓,只得四处摸索一番。
而淮之恒比柳侠了解得稍微多一点,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剧情中有几位神祗于柳侠私交甚佳,其中一位便是司掌降水的雨师。
可如今凡界风调雨顺,他们也似乎找不到拜访雨师的理由。无奈之下,淮之恒只得装作四处闲逛的模样,“偶然”来到雨师所在的领域。
这是周围唯一一座降雨的仙山,神殿外的池中蓝莲吐露芳华,连神界的华光都在此处黯淡了几分,可并没有阴暗感,听着这雨神,在心绪起伏之后,便是无比平和。
“柳弟,若是我猜得不错,此处乃雨神雨师的神域。雨师是一位祈祷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神祗,慈爱祥和,曾经也有着广泛的信仰。我生前曾在志怪和封神录中见到这位神祗的记载。”
司雨的神祗着实不少,雨师只是其中一位。如今诸神在凡间信仰渐弱,而雨师的信众也只有小范围才有了。
柳侠点头道:“初来乍到,识得一位和善的神祗自然不错。”
于是淮之恒站在雨师神域之外,拱手说:“我们乃今日刚飞升神界的玄青真人与玄灵真人,初来乍到,曾听闻雨师阁下大名,如今前来拜访。”
片刻之后,这雨淅淅沥沥地停了下来,雨师领域的天空之上云霞辉映,鸟雀飞舞。从神殿之中走出一位蓝杉男子,手持一柄莲花伞,身形稍显单薄,气色之间带点忧郁,却是眉目如画,如同一枚蓝田暖玉。
“久未有客人上门,倒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雨师温雅一笑:“还请入内来吧。两位在凡间的事迹,我也有所耳闻。”
他们随着雨师前脚踏入神殿内,后脚外面的雨便再此落下。这雨形成一帘雨幕,从神殿内竟是难以见到外头的光景。
“双子之神可是极为少见,虽然两位并非血缘成就双子神位,可两位的羁绊定是极其深厚的,让在下好生羡慕。”雨师拍拍手,唤来几只青鸟,鸟雀叼着杯具放到玉桌上。
淮之恒看了眼杯中茶水,是浅浅的蓝色,配合着雨声,细嗅之时,眼前便浮现出一池蓝莲于烟雨中绽放的绝景。
“此处除了这蓝莲茶,并没有其他事物招待二位,还请二位见谅。”
雨师在玉凳上坐下,微笑道:“想不到二位竟是在人界认识我的,真是难得。在下的神殿已经荒凉,许久未有信众前来参拜了呢。”
淮之恒道:“雨师阁下是一位颇负盛名的神祗,我生前曾在书上见到对您的描述,便心生崇拜。”
“哦?竟是如此?”雨师抿唇一笑:“我记得《封神录》上将我描绘成打着赤膊,虎背熊腰,赤发青瞳的凶狠模样,理应难以得到他人的喜爱?”
柳侠嘴角一抽,看了眼纤柔优雅的雨师,只觉得书中内容也是不可信的。
“不,并非是《封神录》,而是《灵神奇谈》。”淮之恒面不改色地说。
雨师:“其实这本书,我也是看过的。虽然上面的描述的确是更还原我,但我怎么记得,这是一部讲述男子间欢爱的艳情文学?”
淮之恒:雨师阁下,你知道就好为什么偏偏要说出来呢。
柳侠:……!?
男子间欢爱的艳情文学?
王兄居然有着这样的喜好么?我竟然一直未有耳闻,真是太失职了!
感受到柳侠灼灼的目光,淮之恒轻咳一声:“如今所见,雨师殿下果然是一位钟灵毓秀的神祗。”
“多谢阁下的赞誉。”雨师转眼间,便提到了另一个话题上:“我似乎感应到,二位身上有龙族的气息?且从这气息看来,应该是东海的那位。”
淮之恒以往那些时日,若是闲来无事,便会携着柳侠去拜访敖青。距离上一次拜访应该是过了一个月,想不到还未被雨师察觉到,自己与龙族有过接触?
“二位莫慌,我神界中人,实则对龙族并无怨愤。而我因为司雨,更是与龙族接触甚密,如今久闻龙族气息,不禁感觉怀念。”雨师闭了闭眼睛,语调一转,“想来你们也应该见过南明帝尊了。”
淮之恒:“没错,请问帝尊大人可是对龙族有所不满?”
“并无。只是先前,帝尊希望让龙族臣服,惹得龙族不满,神界与海界由此爆发战役。龙族血脉凋敝,神界亦是伤亡惨痛。其中以帝尊伤重尤甚,先前二位看到的帝尊,只是在强撑而已。”
雨师的这番话倒是和敖青的对上了,只是他们心中还存在着诸多疑问。
淮之恒斟酌一番,选择根据剧情,相信雨师在神界中的绝对中立阵营,试探道:“若是伤重,香火之力可以疗愈。帝尊大人可以降下神位,培养属神?”
雨师摇摇头:“帝尊大人也知晓此法,但并未做得。凡间多土地神,可土地神不过是末流神位,且潜力有限,入不得他的眼。可神界之中,各位神祗早已稳固,饶是帝尊也拉拢不得。若从凡间寻找,那时间过于漫长……说起来,二位能飞升神界,还是多亏了护国神之位。不过待二位神位稳固,就算凡间国家没落,也不会造成多少影响。毕竟凡间朝代变更多快,凡人的寿命又有多久?”
剧情中柳侠的属神位不是南明帝尊降下的?
淮之恒:“那么神界可有与帝尊大人实力相当的神祗?”
雨师:“自然是有的,是后煌帝尊大人。他是南明帝尊大人同门,二者关系亲密。不过近千年来,后煌帝尊大人极少现身,于神域之中隐居修行。毕竟这位大人掌握时空神职,流年于他而言不过指尖尘沙。”
“神界中可是存在争端?雨师阁下,我们初来乍到,若是犯了禁忌可是不美,请问阁下能否提点我们几句?”淮之恒复而问道。
“若是争端的话,神界各个神祗的性格不同,摩擦不断……两位应当记住,神界从来不是和平的地方。”雨师轻叹一声,眉宇指尖忧色更添一分。
几尊神祗又闲谈许久,淮之恒和柳侠才同雨师道别。雨师透露了极多的信息,其中有一点直接与南明帝尊的言论相悖。
南明帝尊直言“神界是个和平的地方”,而雨师则叹“神界从不和平”。两相比较之下,还是雨师的言论更值得信任。
还有一位剧情中不曾提及,如今才在雨师口中提到的“后煌帝尊”,更是值得深思。这尊神祗拥有时空的神职,而时空……要知道,柳侠便是从现代社会穿越的。
柳侠就只是个普通人,穿越似乎只是因为运气,身上更是没有什么穿越的引子在。那么这场穿越便是一个阴谋?
淮之恒心绪起伏,携着柳侠回到了飞升的峰峦。
“柳弟,如今神界你我只有对方可信,我们现在应当将全部心神投入到修炼之中。”淮之恒温声道,“此处是我们飞升的地方,这边是缘。你我不若就在此处建立一座神殿?”
短短一天,柳侠也从飞升的喜悦中挣脱出来。他们依然是神界神力最弱的那一批,而且神界的水不比凡间的浅。
两尊神祗施加神力,峰峦之上便有一座神殿平地而起。纯白神殿将整个峰峦笼罩,看上去十分险要。
但有他们的神力做支撑,这座神殿便不会倒塌。
淮之恒与柳侠相视一笑,携手进入神殿之内,展开神域,紧闭殿门,便开始了修行。
……
一晃人间十年已过。
刚进入初春,便来了一场绵绵春雨,绿了树木的枝丫,鸟雀清脆的鸣叫不绝如缕。
身着青裙的窈窕少女采摘下几朵迎春花别在发梢上,俏生生的,颇为灵动。她娴熟地清扫了神庙门口的灰尘,再给两尊神像旁的花瓶换上新花。
“阿花妹子,你今日起的还是这样早啊。”沈大成伸了个懒腰,望了望外头的日头。
“……沈大哥,我这都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阿花!跟喊阿猫阿狗似的。三柏城里卖糖葫芦的鲁大娘知道吧?人家养的那只老花猫就叫阿花!要叫我苏烟!”苏烟不满地撇了撇嘴,她的母亲叫她“阿花”也就算了,毕竟是自己的乳名。可别人叫这个就是不行!
“哦哦!对不住对不住!”沈大成一拍额头,“瞧我这记性哟!小烟,你每天都起得比我还早,就不困么?”
“沈大哥你睡得晚呀,我睡得早,所以当然要起得早咯。”苏烟笑了笑,“我看今儿个迎春花开了,昨天还只是花苞呢。倒是今早,花瓶里的梅花竟是开败了,我便换上了。”
正在两人说话之时,神庙外便传来一阵人声,两人便知道这是有信徒过来了。
“怎么这般早……哎呀!平安符少了,我立刻去画!沈大哥你先招待着,小妹我一炷香的功夫就回来了。”苏烟懊恼地一跺脚,脚下生风地便往神庙后的庙祝居所里去了。
沈大成摇摇头,苏烟小妹都当了庙祝十年了,如今还是这般毛躁,跟小孩儿似的。
想到这里,沈大成不禁回忆起他第一次见到苏烟的样子。那时候对方还只是个八九岁的孩童,又瘦又小,这样的孩子来当庙祝,沈大成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接到的神谕出了错。
不过苏烟虽然年纪小小,可在神术上比他还要有天赋,同样是一张平安符,他需要一炷半香的时间才能画完,对方只要一炷香就可以画好了。
外头的人越来越近了,沈大成便过去相迎。门外的一群人衣着光鲜亮丽,可眉目却很和善。沈大成露出一个欢迎的笑容来,对着为首的青年道:
“这不是蔡小哥么,今儿个有空过来了?”
蔡锦书勾起唇角,尽显贵族风范:“今日是初春,又有一场春雨,我便提早过来了。若是来晚点,这儿怕是挤满了人,我得等上一天。”
“哈哈哈,承你吉言,今日可有我们忙了。”
已经成长为青年男子的小青也不再咋咋呼呼的,完成祭拜后,与沈大成说:“十几年前,我和少爷刚来到此处时,这儿还是一片荒郊野岭。若不是遇到玄青大神显灵,我们怕不是得饿死在外头。如何能想到,短短十年,神殿就成了这般模样。”
小青将最初遇到的小破庙和眼前威武的神殿在心里做了一番对比,又道:“虽说玄青大神显灵是因为少爷龙章凤姿,也没准是因为我与玄青真人同有一个‘青’字,得了这位大神的青睐也说不定?”
蔡锦书笑骂道:“好你个常青将军,前些日子刚晋升,鼻子就翘上去了?”
小青……现在的常青将军谄媚道:“少爷,我错了!少爷就算是一只脚也是极好的,就算是舔着也不嫌弃,可香了。我怎么能和少爷比。”
这话说得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周围的气温都低了下来,唯有蔡锦书习惯了这么多年以来常青将军拍的奇葩马屁,翻了个白眼道:“现在还叫我少爷?”
“嘿嘿~王上~!”
十年间,人间的变化天翻地覆,比如蔡锦书从一个村子发展出了一个庄子,再由庄子发展成一座城,最后统领了浙与周边三个省,称了王。
完成祭拜后,一行人又畅聊多时,直到蔡锦书问起阿花去了哪里,沈大成才意识到阿花不过画个平安符,进去都快一刻钟了。
“这丫头都挺准时的啊……我去寻她一番。”
沈大成刚抬腿往庙后走去,就见苏烟一脸凝重地走了出来。
“阿花,你……”
“沈大哥,蔡大哥,你二人随我来一下,我有要事与你们商谈。”
沈大成和蔡锦书对视一眼,此时也显出郑重来:苏烟最忌讳阿花这个名儿了,平时这么叫她,她一定是要给人好看的,如今竟是连忌讳都不管了?
蔡锦书转头对常青将军道:“你先在此守着,我去去就来,不必特意来寻我。”
常青将军一跺脚:“是!王上!”
三人由苏烟带领下进入到她的居所,蔡锦书的表情有些怪:毕竟这是女子闺房,贸然进入到底是稍显孟浪。
“大妹子,你平常可不会叫我们这样的臭男人到你的房间来,如今究竟是什么要紧事情?”沈大成被苏烟搞得心里忐忑。
苏烟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凌乱的书桌:“你们看上面。”
沈大成:“一张只完成了一半的平安符?阿花……阿不,烟妹子,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蔡锦书径直上前,将完成一半的符咒展开:“我从一本古文上看到过,这似乎是有种特殊意义的符号?”
“还是蔡大哥靠谱!”苏烟简直被沈大成的迟钝气疯,“刚才我运用神术画符时,冥冥之中心神有感,画下了这个。然后我去查了一下,你们可知这个符号的意思是什么?”
苏烟顿了顿,凝重道:“双生降世。意思是,玄灵真人与玄青真人要转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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