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向来就是个半吊子,他其实对地府系统并不了解,佛教在大唐还未真正印象到九州的角落,此时的地府并不在地藏王的真正掌控之下,如今的地府势力错综复杂。那第一任秦广王根本就不是李世民,十八殿阎罗眼下还未完全形成,这个时候下去“占山为王”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罗信只不过是下意识地认为,李世民有可能是秦广王
,所以才会来上那么一句。
只不过,对于罗信来说,这些也仅仅只是他身为女婿跟丈人之间的一些闲聊而已,为的只是想要让老丈人的思想不那么轴。而李世民也在自己的心结被罗信解开之后,呈现出了一种非常放松的姿态,他对着罗信说:“罗信,时候不早了,你差不多也该离开了。至于如何解开太子身上的幻术,朕
自有安排。你的作用并不在此处,你只要这几天安安稳稳的留在长安,什么地方都不去,等着朕的圣旨就行了。”
罗信耸耸肩,皇帝既然已经把话说成这样了,罗信实在没有什么好多说的。
不过,当罗信向皇帝告退,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皇帝却是突然喊住罗信:“对了,朕还有一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这可以说是罗信,跟李世民认识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开口向罗信寻求帮助。
而且身为皇帝的他,什么事情是需要用这样的口吻跟罗信说的呢。
因此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罗信的脑海里面浮现出了许许多多的问号。
不过李世民并没有让罗信久等,他直接开口说:“朕希望,这大唐江山,永远姓李。”
罗信愣了好一会儿,一下子就没有回过神来。
罗信不太明白,皇帝为何突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大唐江山不姓李,难道还有别的姓么?
看到罗信,一脸懵逼的站在那里,李世民这个时候则是很嫌弃地对他挥了挥手:“去吧,别站在那里碍眼了。”
“哦。”
罗信哦了一声,抓了抓后脑勺,随即一脸懵哔地快步走了出去。
李世民看着罗信转身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微微一笑,而这时候他手中则是抓着一块玉扳指,这块玉扳指是纯白色的,在黑暗之中还泛着一丝丝流光。
上面已然刻着两个字,牧云……
罗信和李世民在房间里面谈论,而长孙无忌与武妧嬅则是一直在外边等候。李世民睡觉的地方很大,因此他们两个人站在门口,与李世民睡觉的房间相隔至少有几十米。
因此里边传出的任何声响,他们都听不到,不过罗信的脚步声不断靠近,二人都同时有了反应。
罗信一出现,长孙无忌劈头盖脸就问:“你在里边究竟跟陛下谈了什么?”
“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就是陛下做了一个梦,然后我不是有一个云游四方的道士师父么,决陛下的那些疑惑我多少都知道一些,所以就跟陛下谈论了一番。”
“梦,什么梦。”长孙无忌又问。
“哎呀,反正不是春梦。”
罗信这一开口,长孙无忌扬起手就想揍人,不过可能想到自己好像打不过罗信,悻悻地放下手,转身就走。
罗信来的时候就不想让楚门和女帝的人知道,离开的时候也是如此。
因此,他对着边上的武妧嬅抱了抱拳,露出自以为很帅气的笑容:“武姐姐,眼下时间不多,等以后的空闲了我再找你玩。”
武妧嬅看着自己的情郎,不由得微微颔。不过,她脸上却是流露出一丝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最终想想还是作罢。
说完,罗信快步跟上了长生无忌的步伐。
武妧嬅才是看着罗信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以后玩的时间,应是很多呢……”
跟着长孙无忌出了大明宫之后,罗信则是回家了。
家,这个词汇对于现在的罗信来说显得特别敏感,在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前,罗信曾一度认为自己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他真心实意的对待着身边的每一个女人,同样他也认为这些人也是全心全意的爱自己,结果罗信没想到的是,自己由始至终都蒙在鼓里。
虽然说她们二人并没有认真的对罗信造成任何伤害,他同时也相信,她们的真实想法并不是要欺瞒自己,恐怕这其中是真的有什么误会,或者说有什么苦衷。
但是对于罗信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真的欺骗了自己。
在家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罗信,胡乱的吃了点东西。
回到自家宅子的罗信,独自一个人在这空空荡荡的院子里面走着。
哦,对了,罗信现在所在的院子并非是后边从贺兰越石那里得来的那套,而是罗成的老宅。
这套老宅罗信住的时间算是最多的,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套宅子里面,罗信同样得不到丝毫的归属感。
现在他不仅感觉四周环境空空荡荡,就连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老宅里面留下了几个人在打扫,家中那些奴仆,基本是不敢靠近罗信的,也只有管家,才会远远地看着罗信。
而对于罗信来说,他们也仅仅只是在自己家里面打杂的人而已,他们只是自己花钱雇来的人,并非是自己的亲人。
走着走着,罗信竟然一脚就走出了自家门。
罗信刚刚出了自家门,前方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对方也是刚刚从马车上下来。
在看到罗信的时候,对方不由得眼睛一亮:“辽、辽国公?”
眼前这个人,自然就是罗信的老朋友阎立德了。
阎立德看上去好像刚刚从外边回来,脸上黑眼圈也挺重的,应该是昨天晚上加班太晚的缘故。工部尚书阎立德,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好官,这一点在大唐的朝廷当中是有目共睹的。罗信也自然不可能会根据这两个黑眼圈,往别的歪处去想,唯一能够解释的恐怕就
是只有加班了。罗信走上前,对着身前的阎立德行了一礼,笑着说:“叔,以咱俩的关系,就不要什么国公不国公了,您就直接喊我名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