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一愣,皇上罚陵贵人禁足一个月,这样的诏书都有模板的,怎样也不会写错啊,饶是如此,叶阳还是接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这一看,叶阳心凉了半截。这诏书没问题,问题就出现在禁足一个月,竟然变成了禁足三个月,可以自己清清楚楚记得当时自己写的是一个月啊?怎么转眼就变成了三个月,“郞大人,这,这人冤枉啊!”
“冤枉,这白纸黑字又怎是冤枉?”郎院士一拍桌子,若不是碰巧自己翻了这本诏书,现在这诏书早进了皇宫,叶阳此刻那还是现在这般模样,那可就是明明白白的死罪。
叶阳也不知作何回应,只得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郎院士对叶阳的印象不差,叶阳做事一直以来都有责任心,只是翰林院做事那可是不允许出一点纰漏,“你回去吧。”
叶阳收起心中的疑惑与愤怒,然后行礼告退,叶阳没有回叶府,寻了个酒楼喝酒去了,叶阳心里明白,这一生没有得罪过谁,谁这么想置他于死地,叶阳想不透彻,这酒是一杯接一杯的喝。
天黑的时候,叶阳才晃悠悠的从酒楼里出来,因为喝的有些多,走路也不稳,一出门就撞上了几个经常在东街游荡的痞子,“哎,我说你这人没张眼睛啊。”那人说着就给叶阳一拳。
叶阳本来就喝醉了,这一拳,直接将他揍到在地,几个痞子迅速将叶阳围起来,拳打脚踢。
薛南山才从宫里出来,想寻个地喝两杯酒,就见远处又有人在闹事,本来薛南山不打算搭理,转眼看到被揍的人有些像叶阳,自重生以来,薛南山勤练武学,所以这五识比一般人高上不少。
“干什么。”薛南山走过去,那几个痞子一看是薛南山,一哄而散。
薛南山把地上的叶阳拉起来,然后扶到酒楼里,掌柜见状赶紧上了一杯醒酒茶,薛南山倒是不急,专心的点了两盘小菜,吃了起来。
过了一刻钟,叶阳缓缓的清醒过来,见眼前做的薛南山,再看看现在的自己狼狈之极。
“一味的躲避并不能解决事情。”
叶阳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这般心情带回家,吴芙和李氏他们一定会担心,只好在外面先散散心再回去,叶阳望着薛南山,不自觉的就放松了心里的警惕,“我何尝不想解决。”
薛南山仔细回忆一下,上一世叶阳似乎并未发生过什么大事,“是翰林院出事了?”
“实不相瞒,陵贵人禁足的诏书本来是一月,结果我今日去就变成了三月。”叶阳喃喃道,“我分明记得我写的是一月。”
薛南山听的是内心震撼无比,这件事上一世绝对没有出现过,一月的禁足变成了三月,别说陵贵人现在是个贵人,再以后的日子,禁足之后便会升至良媛到嫔到婕妤直至昭仪。
看似一个月的禁足被改成三个月,这事若是让陵贵人知晓,整个叶府都不够陪葬,陵贵人背后的陵家在整个朝廷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而陵家一直以来也处于中立的位置,还记得上一世,至始至终,陵家都处于中立的位置,可如今,陵贵人这事在上一世可没有出现啊。
薛南山边思考,边用手敲击这桌子,半响之后站起来,“我先差人送你回叶府。”薛南山这番话带有一丝命令的语气,叶阳竟不自觉的点点头。
目送叶阳离开,薛南山也走出酒楼,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悠,谁会害叶阳,害了叶阳又有什么好处,而且为什么从陵贵人这里入手。
夜色越来越黑,薛南山的眸子却越来越明亮,随手招来几个人吩咐了一些事,薛南山一直以来紧绷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叶阳被薛南山的手下送回叶府,一直担心站在门外的吴芙就看见了一身狼狈的叶阳,赶紧上前来搀扶,叶阳看见娘子的担心,心里又清明了一分,自己背后还有整个叶府,一定不能倒下,“没事,我就是走在路上不小心跌了一下。”
吴芙明显的不相信,叶阳身上满是酒味。
“有个同僚今日请客,走的急了点,便没差人告诉你,让娘子担心了,是为夫的不对。”
吴芙见叶阳精神似乎没有其他异常,半信半疑的将叶阳扶到屋内,叶阳这样一折腾,着实有些困了,躺下之后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