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突破极限,刀斩恶鬼的林长锋此时脸色苍白,显然消耗很大。
面对密如雨下的鬼木树枝,林长锋也只能暂避锋芒,向后退去。
但霍离对狠狠削了他脸面的林长锋恨之入骨,巴不得啖其血肉,便全力驱使婆娑鬼木封住其所有退路。
“让开!”
关键时刻却是慎虚子扔过来几张鬼画符,在鬼木前当空炸开,成功掩护林长锋向后退去。
与此同时,陈东河和李同一左一右杀将上来,主动站在c位上。
“剑若流星!”
两人之中抢先出手的还是使剑的陈东河,只见他出剑的速度也达到了一个新高度,手中的长剑和空气剧烈摩擦,发出呜呜的响声。
修长的剑身随之迅速发红发烫,如同划过天际的流星一般,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破开众多的树枝和头颅,轰然落在婆娑鬼木的树干正中,直接炸出一个脸盆一般大小的坑洞。
一旁的李同自然不甘示弱,手中的长枪如同拦江的铁索一般,将无数飞刺而来的鬼木树枝统统荡开,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此外,冲上来的还有杨老七三人,联手斩断偷袭而来的漏网之鱼。
卢一博早就逃得不见踪影,而慎虚子为了在方云辰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也是不惜本钱,时不时的扔出几张符箓,充当背景特效。
而稍稍缓过气来的林长锋自然当仁不让,又是一记快刀劈了过来。
“断风!”
恐怖的刀劲化为一阵凛冽劲风,将成片的鬼木树枝斩得粉碎。
“呜……”
身形笨拙的婆娑鬼木大呼吃不消,拼命挥动全身的枝条,加大了输出功率,扭曲的鬼脸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竭力想要挡住如同潮水一般的攻势。
却不想出手的众人这时都找到了一丝感觉,林长锋刀劲如风,陈东河剑斩星河,李同的大枪比之前捅得更深更长,直接在婆娑鬼木的树干上留下几个碗口一般大小的坑洞,痛得鬼物嗷嗷直叫。
同时,在场众人意识沉入手中的兵刃之中,丝毫不受靡靡鬼音影响,刀光剑光枪芒交相辉映,落在霍离的脸上,使他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
砰!
只坚持了不到一分钟,霍离无往不利的大招便彻底报销,断裂成数截的婆娑鬼木重新化为一团黑雾回到地底深处,地面上的裂缝也随之不见。
“好得很!此战之后我非要血洗半个安城,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霍离额头上青筋暴起,只感觉自己的脸庞火辣辣的疼。
这一次,他不再用狠话开路,而是直接杀气爆发亲自登场,如同一道魅影一般主动朝众人冲了过去。
“杀!”
在场众人几乎同时低喝一声,场面陷入最焦灼的环节。
三位外援再次一马当先,林长锋手中的长刀虽然不及刚才那般惊艳,但还是超出一般人对刀法的认知。
陈东河和李同同样势不可挡。
但霍离丹田之中的阴元气喷薄而出,化为一团黑色雾气,所有的刀光剑芒立刻如同陷入泥淖之中,不得寸进。
呼啦!
随后霍离接连猛拍数掌,掌劲化为锋利的黑色怪爪,朝着林长锋几人当头抓去。
林长锋速度最快,眼看着就要陷入掌劲的围攻之中,陈东河眼疾手快及时补位,剑尖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当即刺破其中一道掌劲,为林长锋赢得一丝先机。
“此战之后,你必须要跟我再比一次!整个天衍大陆能够配得上做你对手的男人,只要我陈东河一人!”
陈东河目光灼灼,当众吐露心声。
但旋即霍离转移进攻重心,一掌便将陈东河打回原形,疯狂向后退去。
“滚!”
林长锋低喝一声,也不知道是说霍离,还是说陈东河,总之这一刀的气势略有不同,霸烈之余多了几分灵动,铮铮寒光在半空汇聚成一朵银色刀花,将霍离当头罩住。
已经初具默契的陈东河借机回身一转,躲过霍离掌劲的同时,一剑回斩,轨迹飘忽,化为一团劲风,也将霍离团团笼罩。
“还有我!”
看到林长锋和陈东河打得一片火热,跟在其中的李同自然不甘落后,手中长枪猛然一抖,一朵枪花同样当空绽放,从不同的角度笼罩霍离。
轰!
三股可怕的气劲猛然炸裂,霍离只感觉一柄无形大锤从天砸来,身形向后退了七八步,这才重新稳住阵脚。
“臭小子们!有本事和本尊一对一单挑!”
原本手到擒来,没想到却被几个不成气候的体修逼迫到这个地步,霍离觉得对于自己这样的九品圆满境界大佬来说,简直就是人生的奇耻大辱,整个人几欲癫狂,只能施展出自己的看家法门——冥蛇功!。
轰隆隆!
只见他丹田之中的阴元气猛地凝结,化为一道三尺长黑色浊气,外形如蛇,散发刺骨寒意,环绕霍离周身。
无论是刀光还是剑影,遭遇黑色浊气时,都仿若斩在坚硬无比的铸铁之上,爆发道道绚烂火花。
“这次让我先来!”
这一次,苦于没有表现机会的李同终于找到了见缝插针的机会,枪头猛然一弹,便朝着霍离的面门刺去,角度十分刁钻。
同时枪身像是回炉了一番,通红滚烫,如同烙铁一般冒出阵阵白色烟气。
“烈烈大日!”
枪身一转,仿若一轮昊日当空升起,让一切魑魅魍魉无处藏身。
李同修炼的灼阳枪法恰好克制冥蛇功这一类的阴邪法门,硬碰硬了几个回合后,霍离身周的黑色浊气便惨淡了许多。
此时的霍离就像是赌掉底裤的赌徒一般,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全力催动体内阴元气。
登时周身出现了两道黑色浊气缠绕而成的巨蟒,每一道都有手臂一般粗细,一攻一守,勉强算是稳住了局面。
但一旁的林长锋和陈东河自然不可能让李同一人独美,一左一右发起凌厉的攻势。
场面一度陷入焦灼之中。
就在这时,慎虚子又泼来一盆狗血,恰好淋了霍离一身。
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