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做法是一般人的做法,我相信熊悦的第一反应也同你一样。”阚施泽开口说道。
茶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这么说好像是有道理,虽说熊哥不如你聪明,但是他来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道理会直接将纸条扔掉。”
“还有一点。”
“什么?”
阚施泽笑了一声,“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压根没看纸条里的内容,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但是却能清楚地记得纸张的细节,这一点不是很奇怪么?”
“对诶,当时他的确准确地说出了纸张的质地。不行不行,你让我缓一下,对我来说信息量有点大。”说着茶白捂住了自己的脑门,忽地想起了什么,猛地拍了一下大腿,“那他如果是幕后黑手的话,今天出去团建会不会继续安排任务?糟了,竹子危险了。”
“应该不碍事,熊悦他有分寸。”
这一点阚施泽有想过,当时他特地注意了一下熊悦。
“难怪他那会要求竹子也留下来,不瞒你说当时我还觉得有些奇怪,如果说他是看我们留下才那么做,那也应当会要求自己留下的,不会单单只要求留了竹子。这么一来,好像都能说通了。”
“答对了。”阚施泽看了一眼窗外,心情有些复杂。
茶白看出了他的心思,踌躇道:“你要是不放心他们就去看看吧,这一路上,被你救过的玩家也不在少数。”
“他们几个不值得我救,阿伟的事让我对他们很失望。”
“那熊哥呢?他做了这样的事,你会不会杀了他?”茶白追问了一句。
阚施泽没吱声,半晌,叹了口气,“回头看他怎么说吧,他不是个怕死的人,断不会单单为了自己去伤害其他人,如果结果是这种,算我眼瞎信任错了人。”
听到这话,茶白松了口气。老实说刚刚问对方的时候,她心里真还挺害怕的,怕阚施泽一冲动对熊悦不利。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去看看他们吧。”说着阚施泽朝着门口走去。
茶白立马跟了上去,离开之前他们将本子和笔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
团长所谓的团建的地方其实就是这个游乐园,参观的路上,玩家们不禁头皮一麻。他们看了所有的游乐设施,基本上没有一个能玩的,过山车没有安全带,跳楼机足有五十米高,座椅的安全装置螺丝看起来都已锈迹斑斑,海盗船是翻转的,旋转木马是活的,摩天轮待定。而阴气森森的鬼屋,光是瞄一眼就让人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一圈绕了下来,团长开口道:“每个人选择一项游乐设施玩吧,不用客气。”
鬼特么才会和你不客气?
这是所有玩家们的心声,这里面不管是哪一个项目,玩下来命直接当场撂在这。这就好比死神已经拿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了,你一玩,立马一刀让你毙命。
鱼哥撇撇嘴,他偷偷拽了拽皇甫竹的胳膊,小声道:“早知道就学大佬和小白了,直接请假不来好了。”
话虽轻,但还是落入了一旁晶晶的耳朵里。她现在已经完全肯定阚施泽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否则他怎么能安然地请假。
另一方面,不知为何,晶晶的心里又暗暗地羡慕并嫉妒着茶白,能有那样的大佬带着自己闯关,简直不要太爽。
她使了个眼色给小优,满脸都写着,“看,我就说吧,大佬绝对有问题。”
小优会意地点了点头,本来她还持有怀疑的态度,现在看来,八九不离十。
团长见众人没有动静,禁不住催促道:“大家快选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这时黄毛鼓足勇气问道:“团长,可以放弃么?这些我都不想玩。”
话音刚落,团长朝他投过去一记意味深长的目光,半晌,诡谲地笑了一声,舌尖顶着牙齿道:“不可以!”
尽管这样,在场的玩家还是都没选,他们面面相觑,这种送死的事当然没人赶鸭子上架。
见到此时此景,黑衣人凑到团长身边耳语了几句,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团长不住地点头。
过了一会儿,团长宣布道:“既然大家都放弃了选择的机会,那一会就按照各自的话剧人物身份玩特定的项目。你们再考虑一下,这次我破一次规则,允许大家再换一次身份。要求同之前一样,只要玩家双方都同意即可。”说完他便同黑衣人一起暂时离开了这里。
等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玩家们便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了起来。
老铁:“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的么?你们看看,哪里能有一个项目能玩?”
“是啊。”鱼哥附和了一句,“这里面单看就摩天轮还可以,但是鬼知道等坐上去后会发生什么。”
大家此时正站在过山车旁边,黄毛径自过去拽了一下过山车的座椅,虽说没有安全带,但是还算结实。他想了一下踌躇道:“如果说玩这个时死死地抓住座椅旁边的护栏,是不是可以活下来?”
皇甫竹过去试了一下,咂咂嘴,“这得有多大的臂力才行啊,遇到倒转过来那种情况时,胳膊不得甩脱臼。”
“竹子说得对,你说的这个方法不行。”熊悦赞成道,他眼珠子一转,补充道:“团长一开始让我们选时,那个时候我们所有人还可以选一个项目,彼此之间有个照应。但是你们都没吱声,他后说的那个按身份设定的方法,我们几个人都得分开,这岂不是更糟糕?”
一听这话,众人慌了……
“那怎么办?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小优一脸惊恐道。
老铁摇了摇头,“应该是不行了,大家有想换身份的么?”
黄毛手一举,“那还用说么,我肯定第一个想换。按照游戏的尿性,铁定不会给“囚犯”好的结果吧。”
“那可不一定,如你们所见,这里面每一个项目危险等级都差不多,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换不换身份都没什么意义?”皇甫竹跟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