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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女实力皆是不俗,一前一后的配合竟将天魔翼鸟潮给生生堵截了下来,青色的剑气编织成的光影不断地在半空中穿梭着,一道道黑色的鸟兽尸身抛飞下来,渐渐堆积成了如山的尸骨。
在兽潮的正中央,那个身躯庞大的天魔翼鸟见到自己的手下前仆后继死去,发出了凶狠的鸣叫声,它张开双翼,恍如垂天之云,羽翼上扇动着的黑红交替光芒,随着翅翼煽动,一片狂乱如雨的劲风卷击而下,将虚空也划出了一道凹痕来。
“小心!”燧诺依低声轻唤,双手结出了繁复玄奥的手印,火红色的炎流以他的身躯为中心席卷开来,炽热的气浪与劲风对轰去,
砰砰砰砰爆裂声连绵不绝,相持了片刻之后,风息冲散了火光,猛烈的气劲不退反进,继续朝着两女的身躯冲击了过来。
孟折萦仗剑在手,口中默念有词,只见她周身的青光变得愈发浓郁,隐隐间一道道的晦涩符印如同波光闪烁,继而汇聚到手中的长剑上,剑刃端的纹路同时闪烁了起来,天空之中的黑色云气骤然荡漾,一团白色的光芒不断涌动着,恍如夜空中雷光。
“青泓如水,白璧连空,而你眼中的是什么?”她周身光芒涌动,白皙如玉的皮肤忽然变得微微发青,明眸之中一股灵光闪烁,映照出他身前的一道虚无朦胧的身影。
那道身躯与孟折萦极其相似,只不过它只是一道虚无的影子,没有任何的神情,只是淡漠地矗立着。
虚影在刹那之间闪动了一下,忽地又闪烁出了第二道影子。
燧诺依看着身前白衣飞舞的女子,不禁双目痴然,低声喃喃地道:“这是.仙影九动剑诀,没想到她真的得到了。”
仙影九动剑诀是小剑宗至高无上的剑法,此剑法只有阴柔的女子才能修炼,因此百年人一直未有人见过其真正的威力,至于它的来历,就更是玄奇了,传闻是一个眼盲的仙人所创,将剑术发挥到真正威力之时,一连九影齐动,此盲仙曾经用此剑法斩落无数地仙。
孟折萦依旧闭目默念,周身的剑气变得越来越汹涌磅礴,隐隐之间已有呼啸之声传出。
她抬剑,身前三道身影齐齐抬剑,天空中的白色光芒照落苍穹,映照在她的剑身上。
“我眼中的是你,你眼中的却是别人。”三道身影忽然转身,同时睁开了眼,透明的双眼注视着她。
孟折萦依旧是没有任何的神情,只是幽幽叹息了一声,挥剑斩落。
三道身影在刹那之际汇涌到了她的身躯之中,连成了一道巨大的青色剑影,以横贯长空之势呼啸俯冲而去。
“好凌厉的剑气,人族的女子果然不容小觑,倘若能够成为本王的宠妃,当真是其乐无穷了。”
身躯庞大的天魔翼鸟看着剑光奔袭而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住了心头渐生的欲念,全身的羽毛在此际开始变幻了起来,收缩入了躯体之内,他全身黑气涌动不断,最后渐渐化作了人形,背后的肌肉上猛然生出了两道翅膀,凌空展开。
乌黑的双翼合拢,与剑光硬撼到了一起。
“砰!”一道巨大的声响爆发开来,霎时火光四射,天魔翼鸟王黝黑的脸庞猛地抽搐了一下,翅翼也开始变得虚幻了起来。
孟折萦手握青光虚影凌立于九天之上,感受到剑气上传来阵阵的反震力道,她再度将体内的灵息灌注到剑刃之上,光芒闪烁得越发剧烈了起来。
“你还好吧?”燧诺依见她脸色有些发白,关切地问道。
孟折萦嘴角微微上扬,浅笑出声道:“我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你会在意吗?”
“我?”燧诺依有些迷茫地道:“你为何这样问?”
孟折萦自顾自地道:“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你的气息我早就感觉到了,当年在奉和城,我一直以为你死去,我.伤心难过了好一阵。”
她美眸凝视着前方的虚空,神色之中流露着淡淡的忧思,仿佛是见到了一个思念很久的人,有着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燧诺依顿时呆住了,低声道:“你莫不是生了什么病吧,干嘛一直自言自语的。”
正在此刻,天空之中忽然一群天魔翼鸟汇聚成群,化作汹涌妖兽横流冲击而来。
“退开!”此时忽然一道男子的雄浑声音传来,紧接着,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燥热了起来,仿佛有着一座火炉忽然出现在她们的身旁。
金黄色的亮光从虚无射出,直接将天魔翼鸟潮劈斩成了两半,金黄光芒的余烬在鸟兽的身上焚烧着,骤然蔓延开来,霎时天际化作了一片火海。
“这是,祖火的气息,是他!”燧诺依此刻神经忽然紧绷了起来,内心猛地一颤,双手也止不住地发抖了起来,曾经在她脑海中浮现了无数次的身影,终于在此刻慢慢变得清晰了起来。
一袭白衫立于两女的身前,他手中握住一柄金黄色的长剑,剑光微微颤动不止,上面古朴的金色纹路一同闪烁了起来,燧诺依对于此剑再为熟悉不过了,它就是圭易!
圭易剑出现了,它的主人也自然而然的出现了。
“孟蘅!”
“孟大哥!”
两女的声音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惊呼出口,然后两人同时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顿时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的意中人?”
“你的表哥?”
“不会就是他吧?”
白衫轻轻地转了过来,孟蘅雪白的长发随风飘扬,他轻声道:“公主,折萦表妹。”
燧诺依心中又羞又气,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居然是孟折萦终日记挂着的表哥,这样一来,两人不是又牵念上了同一个人,当下故作冷漠姿态地道:“你总算记得我了,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孟折萦双眼竟是微微湿润了起来,美眸之中的神情顿时变得无比温柔,她才不管别人和他是什么关系,只要他还好好的活着,一切都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