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悄悄的探头往外看,刚刚过去的那行人已经看不见人影了,但是能感应到这五路人分别在五个地方隐伏下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的?
便在此时,沙地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军靴那伙人逃过来了。
现在的王波又急又忧,有了未知势力参与,原本定下的救人计划看来要全部推翻。这五路人实力不知如何,但是观其一身科幻奇特的装备,应该能耐很大,要是只在旁边观看还好,可要是掺和进来,这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大。
此时,军械等人只剩下二十来个,除了中间三四个受保护的重要人物,武装人员也就十来个人。
但听一个声音响起:“站住!我们是华夏军人,你们已经被包围,快放下武器投降,否则,后果自负!”
这一行人大惊失色,有人情急之下陡然举起槍朝声音出处开槍扫射,顿时周围槍声大作,霎时间他们的人倒下了四五个,还活着的也有不少人中了枪伤,没受伤的全都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声音再次响起:“快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格杀勿论!”这次的语气已经变得杀气凌冽。
场上变得安静下来,除了几个受伤的暴恐疯子粗重的喘息声,周围静寂一片,落针可闻。
过了一会儿,“最后通牒,你们有三分钟的考虑时间,再不放下武器投降,格杀勿论!”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整个场面压抑、沉重,静得可怕。
三分钟的的限定时间很快结束,突然有人喊道:“我是英伦国人,我愿意投降,请你们遵守《日内瓦公约》,善待俘虏。”
“可以!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我们一定遵守《日内瓦公约》保障你们的生命安全。现在请你把身上的武器全部扔掉,双手抱头,慢慢走出来。”
又一个声音响起:“我是法兰国人,我也愿意投降……”
“我是米国人,我也愿意投降……”
但听中间被保护的一个人气得大叫:“你们是我雇佣来的,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能投降!”
那英伦人道:“很抱歉!现在这种情况再做反抗的话,我看不出有什么用处,我的雇佣合同上写着只负责帮你们训练士兵,其他命令我有权不听从。”
这一番话顿时让那人气得无话可说。
三个外国人把身上的武器全都摘除下来,丢到一边,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双手抱头的慢慢从人群中走出来,按照要求的走到一旁,全都趴在了地上。
王波心想:“我说呢,这些暴恐疯子军队作风十足,果然有人帮他们训练士兵,这三个人来自三个不同国家,其中要是没有猫腻说出来连鬼都不信。”
接下来,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愿意投降,不过,这些人都是华夏人,倒也没说要求什么《日内瓦公约》的。
仅剩下的应该是死忠份子,王波没听到军靴的声音,这人策划了暴恐事件,知道自己就算投降,愿意举报他人,也不可能将功赎罪,左也是死,右也是死,应该是打算顽抗到底,做困兽之斗。
王波转眼看向趴在地上的那具较为纤细的身影,想必那就是俞睿雅,她被一旁的军靴紧紧按压在地上,也许嘴里被堵住,也许是她冷若冰霜的性格所致,也不挣扎乱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华夏军人的出现,相信一定能救出她,此刻显得很安静。
说起来,王波很佩服俞睿雅的心态,槍林弹雨中,面不改色,淡定自然,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是女孩子之身而感到恐慌惊惧,比很多男人都强。
就算她是刑警身份,可是这种情况下,相信还是会有一些警察也会忍不住生出畏惧害怕的心理。捉小毛贼,处理寻常的刑事案件倒不觉得有什么感到害怕,不过,这么激烈的战争场面,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正想着,突然发觉埋伏在暗处的五路人马中,有三路开始悄悄移动了。
王波一惊,心想:“这些人要干什么?难道想救人?可是刚才为什么一直躲着不动手,现在才开始动手呢?”
心下寻思,猛地醒悟:“肯定是听到那三个外国人自报身份,然后这些人想要救出他们了!可是为什么只有三路人马行动呢?嗯,之前我就一直怀疑这五路人马并不是一起来的,难道说这三路人马分别和那三个投降的外国人来自同一个国家,而另外两路并没有发现有本国人即将会成为俘虏,因此打算作壁上观了?”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8、9不离十,那三路人马似乎很有默契的配合着慢慢拉开包围圈,分守一方。
王波心中大急:“敌人在暗,华夏军人在明,而那三路人马很显然想要偷袭,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怎么办?我虽然只为救人而来,可是眼看这些华夏军人就要被人包围偷袭,这可是我华夏的军人啊,我要是不管不顾,到时他们死伤无数,这会不会太过冷血绝情了?”
王波心潮起伏,思来想去,到底要不要出声提醒,或者出手帮忙?可是这一帮忙,说不定又会惹下一大波麻烦,现在他身上已经是一堆子麻烦了,俞睿雅还未救出,慕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些特种兵救走,国内因为暴恐事件他身份被曝光,接下来还不知道如何应付。现在要是再招惹上军队,这个麻烦可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他身上的秘密恐怕离曝光的日子也不远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那三路人马不用多久就会准备就绪,不能再拖了,再拖,这里的华夏军人说不定就会因此而全军覆灭。
王波心下一狠:“死就死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些可都是豁出性命来保卫人民和国家的军人,要是我真的袖手旁观,任由他们被人偷袭而死,以后每每想起都会良心难安。反正身上的麻烦已经很多了,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债多了不怕愁。”
“再说,我也不一定非要跑出去大声告诉他们有埋伏,只需引得这三路人马和我动手,稍稍打斗一下,华夏军人自然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做出反应。”
他迅速检查了一下槍支弹药,另外两路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出手,不过水越浑,就更容易摸鱼。心念一动,就朝着左侧悄无声息的绕了个圈子慢慢靠近过去。
耽搁了这么久,想必那三路人马也快要进入伏击地点。眼见前面的陡坡之上,隐伏着十多个黑影,显然这也是一支特种小分队,要是之前没有发现这伙人,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地方竟然同时埋伏着五路人马,处处危机四伏,凶险无比。
他悄悄抬起槍来,对准其中一个黑影的人头,想了想,移了一下枪头,瞄准对方的大腿,要是杀人,这个仇肯定是不死不休,凡事要留有三分余地,还是伤人算了。
“砰!”
王波扳机一扣,立马跳起弓着身子快速转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是打游击的典型策略。
刚一离开,槍声大作,原本所待之处,尘土飞扬,无数子弹尽皆射在地面上。
他跑动的速度奇快,瞬间已经来到躲在另外一边的一路人马后面,抬手又是一槍,这边又是槍声阵阵。
他脚下快速转移,心想:“这下全场的人都知道周围有其他势力埋伏了吧!”
与此同时,东南方向那边也响起了槍声、爆炸声,想来是那三路人马开始动手了。
不知道那些华夏军人有了槍声的提醒,会不会早作提防?
王波顾不得为他们多想,该尽的本分他已经做了,接下来的结果如何,已经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他快步奔到一个高处往下望,只见那伙暴恐疯子趁周围陷入乱战,立即爬起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现在整个场面简直是六方大混战,要是冒然出手救人,说不定会引来一部分火力,此时还不是动手救人的好时机。王波决定先放这一行人跑远再说,便悄悄跟随其后。
跟了约莫三四公里,远远看到前面尽是起伏的小山坡,王波心想:“不能再跟上去了,等他们跑上山坡,居高临下,只要有人回头看一眼,立马就能看到我。暴露了身份可就失去了救人的好时机,是时候动手了。”
他想了想,脚下飞奔,兜了个大圈子绕到前面的一处高坡上,趴在地面架槍瞄准,准备来个点名环节。屏声静气,收敛精神,他精神力和敏捷性奇高,黑暗中,前面奔跑而来的人头尽在眼中,瞄准,扳机扣动,“砰”的一下,只见远处有一个人的头上顿时爆炸出一团黑影,应声而倒。
他可不像华夏军人一样,还要捉什么俘虏,手中扳机连扣,“砰砰”声中,又有三四个人被爆头倒下。
其余等人骇然惊叫,纷纷扑倒在地,举槍朝王波这边的方向扫射过来,可他早已经转移了地方,每开出两枪,立即又换一个地方,如是几次,对面还活着的人只剩下两个人。
分别是军靴和俞睿雅!
王波这十几天来费心忧思的奔波,已经把军靴恨得入骨,非要折磨一下这个千刀万剐的人,方能泄心头之恨。
心想:“别以为趴在尸体堆里我就发现不了你!”
如今他始终隐藏在暗处,军靴又不知道他已经亲自追上来,根本想不到对面枪法奇准,连续爆头十多个人的人竟然是昔日被自己要挟的老对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