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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领哪敢迟疑,赶紧跳上马,心中又是惊喜又是害怕,惊喜的是这个不知来历的年轻人竟然还敢去自己的老巢,到时说不定自己还有脱身的机会;害怕的是到达目的地之后,这个年轻人见自己没了利用价值,会不会一剑就把自己给杀了。
不等那头领多想,王波已经大声催促他赶快带路。
两骑快马在荒漠中疾驰而去,激起一路的沙尘。
半个时辰后,王波勒马停住,悄悄的隐伏在一处小山坡上,向外探头看去,只见远处埋伏着一百多骑的人马。在西面底下却是一条干涸了的河床,烈阳之下,但见河床上踉跄的行走着两大两小的四具身影。
王波一喜,心想:“还好来得及,终于赶上电影剧情了。”
他抬头左右仔细的观察,发现河床左右两面的山顶上隐隐绰绰的立着数百骑人马,正对着河床的山上立着一顶华盖,华盖下坐着一人,两旁人影绰绰,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但是人数应该不下百个。
王波心中猜测:“按照原剧情,正中间对着那些人想必应该就是东厂督公曹少钦和东厂四大档头等人了。看情形,他们已经埋伏多时,应该过不了多久邱莫言等人就会在下面河床杀出来,想要救下兵部尚书杨宇轩的一对子女杨玉英和杨进宝。”
王波缩回身体,仰躺在小山坡上,望着空处,心里暗暗想着自己的计划。
干涸的河床上,两个官差押着披枷带锁的杨玉英和杨进宝两姐弟一步一步的踉跄行走着。
其中一个瘦高官差道:“真热啊,先休息一下吧!”
另一个留着胡须的官差点点头,道:“好,就休息一下。”
瘦高官差一喜,对着前面喝道:“你们两个快停下来!本差爷好心,见你们走得辛苦,就让你们休息一下。”
杨玉英和杨进宝两人对视一眼,虽然已经疲累不堪,但是眼中还是闪出一丝喜色,两姐弟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胡须官差摘下头上的笠帽,边扇着风边叹道:“唉,渴死了……”
“是啊!”瘦高官差摘下腰间的水囊,仰头“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几口水
听到旁边的喝水声响起,早已经干渴难耐的杨玉英和杨进宝两姐弟禁不住转头向那个大口喝水的瘦高官差看去。
但见瘦高官差喝罢水之后,把水囊递给胡须官差,道:“嗱,给你喝。”
杨玉英看到胡须官差接过水囊仰头就是喝了好几口,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弟弟杨进宝,见杨进宝眼巴巴的紧盯着胡须官差喝水,喉咙处艰难的咽了一口也不知存在不存在的唾沫,她心疼的看着杨进宝,却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杨进宝似乎感觉到姐姐杨玉英的目光,转过头看去,两姐弟对视了一会。杨玉英看着杨进宝那无辜、可怜、难受、渴求的目光,心疼极了,转头看向坐在一边的两个官差,在两个官差的脸上各扫视了一会,最后把目光定在那个胡须官差身上,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站了起来,走到那胡须官差面前。
她可怜兮兮的乞求道:“大叔,能不能给我们点水喝?”
“走开,走开,快走开!”杨玉英话音还未落,一旁的瘦高官差立马挥手驱赶道:“本差爷都还不够喝,你一个钦犯还想喝水?快滚开!”
杨玉英失望的低下头来,无可奈何的转过身去,刚走了两步,那胡须官差招手道:“喂,过来!”
杨玉英回转身来,又是惊讶又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胡须官差。
那胡须官差道:“张开手。”
杨玉英大为惊喜,赶紧张开双手,两只小手掌合在一起的摊在身前,口中连连感激道:“谢谢,谢谢大叔……”等那山羊胡子官差提起水囊倒了一小口水在手上,杨玉静小心翼翼的捧着得来不易的一小口水,快步向弟弟杨进宝走去,生怕从指缝中浪费一滴水。
瘦高官差看着欣喜欲狂的杨玉英从面前走过,黑着脸转过头去,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一直关注着姐姐杨玉英举动的杨进宝眼中闪着巨大的欢喜,眼巴巴的紧紧盯着姐姐杨玉英捧着水小心翼翼的走过来。等杨玉英刚在他面前蹲下,他就迫不及待的伸长了小脑袋凑到杨玉英的手上,使劲的吸着水。
杨玉英心疼的小声道:“别急,慢慢喝。”
杨进宝吸了几下,听到杨玉英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道:“姐姐,你喝。”
听了杨进宝的话,杨玉英似乎很开心,目光温柔的看着杨进宝,摇了摇头,道:“我不喝,你喝吧!”
一小口水最多也就是平时含水漱口的容量那么多,杨玉英心疼弟弟,自然不舍得自己喝上一点。可是杨进宝一个小孩子哪里能想得到那么多,加上又是渴极了的状态,能在一瞬间想到关心姐姐杨玉英,就这一点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五匹快马奔驰而来。两个官差脸色大变,胡须官差大声道:“有人来了!”说着,“锵”的一声抽出朴刀,横刀站在两个钦犯身后,神色惊疑不定。
顷刻间,五匹快马急奔而至,勒马站定在两个官差面前。站在前面的两骑,一个是圆脸身体微胖的中年人,一个是瘦脸留着长须的中年人。后面的三骑,中间是一个比较壮实的汉子,左右两边分别是瘦个子中年人和高个子青年。
圆脸中年人喝声道:“快点放人!”
胡须官差横刀在前,道:“官命难违!”
高个子青年怒眼一瞪,道:“不放,就杀了你!”
长须中年人伸手一拦,道:“慢着!我们是来救人,不是来杀人的!”说着,抬头向周围的山顶上环顾了一圈,继续说道:“要杀,就杀东厂的走狗!你们把孩子放了,跟我们走吧,不然,东厂也不会放过你们!”
两个官差对视一眼,眉头紧锁,犹豫不决的计较着得失。
圆脸中年人“锵“的一下抽出长刀,大声道:”别跟他们废话了!”说着,举起手中长刀便向杨进宝的枷锁上劈落下去。
“啪”的一声,披在杨进宝肩上的枷锁被劈开了两半,杨进宝又是惊恐又是无辜的望着众人,脸色茫然,不知所措。
圆脸中年人又大声喝斥道:“还不快点打开枷锁!听见没有?”
胡须官差又惊又惧的看了看被劈开的枷锁,再也不敢迟疑,拿出钥匙打开杨玉英的枷锁。
杨玉英和杨进宝两姐弟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五个人是来搭救自己的。两姐弟对视一眼,欣喜若狂的相互叫了一声“姐姐”“弟弟”便紧紧抱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河床东西两面马蹄声作响,两队人马分别向中间众人冲了过来。
那长须中年人对两个官差喊了一句:“你们俩照顾好孩子!”便“锵”的一下抽出朴刀,大声叫道:“杀番子!”
其余四人也是抽出兵器,齐声喊道:“杀番子!”
五人骑着马围成一圈,把两个官差和杨玉英、杨进宝两姐弟护在其中,均都一手拉着马绳团团转动胯下之马,一手握紧手中兵器严阵以待。
东厂番子来的好快,不多时就驾马奔至,东西两路兵马合并一处包围住中间众人,双方也没有废话,挥起兵器相互厮杀起来。
顿时,场上兵器撞碰之声铮铮不绝,双方叫骂叱喝声此起彼伏,还间夹着几下女孩和男孩的惊呼声音。
“姐姐,姐姐……”
“弟弟,别怕,姐姐在这!”
两个孩子的呼叫声在场上的混乱厮杀声中显得是多么的脆弱,又是多么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