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母女二人坐在后排攀着手聊着天。
何静讲伊斯曼,讲她现在兼职工作的地方,讲罗彻斯特,讲纽约,这些在日常电话里她已经不止一次和家里提过。
相比秦键,她给家里打电话的次数更像是那个原生家庭里长大的孩子。
最后她还主动了分享了上个月刚结束的比赛,从她的语气和字里行间的内容两口子都能跟感受到她的平常心。
这让握着方向盘的秦刚放下了心,作为何静的启蒙老师,他从小看着何静长大,他知道何静骨子里的那股不服输的劲。
他起初还担心何静会因为不满意这样的名次而出现一些什么心理上的障碍,但现在来看是自己多虑了。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很快便在温馨愉快中度过。
晚上秦刚掌了一桌饭菜,饭间何静给秦键打了个视频电话,一家人也算是有了一种团聚在一起的错觉感。
饭后是父女二人的谈话时间。
客厅的沙发两端,秦刚问何静这趟回来能呆多长时间,何静说两个月左右。
秦刚:“两个月时间可不短,有什么计划吗?”
何静一笑,“先在家休息休息吧,然后找点事情做。”
秦刚就知道对方闲不住,也跟着笑道:“打算做点什么。”
何静:“上个月李校长联系我问我暑假有没有回国的打算,他说如果我有时间的话希望我能回博尔给孩子们上上课,暂时是打算回博尔,不过之前还没和您商量。”
秦刚摆手,点了根烟:“这有什么商量的,我们知道你忙什么就行,我觉得这事挺好,安心忙去吧。“
何静起身把烟灰缸摆到了秦刚身前:“其实也不忙,我计划一周去南市两趟就好,剩下的时间还是会在家里。”
秦刚嗯道:“时间你自己安排,我们当时是希望你能在家里多呆一呆,不过一切以工作为重。”
何静点头:“放心吧秦老师。”
秦刚:“对了静静,你方姨明天休息,正好明儿中午去你姥爷家吃顿饭,晚上再去你爷爷家打一头。”
次日一早三口人开车出发。
何静此次回来让四个老人也是欣喜不已,自然是好吃好喝的早就给孙女准备上了。
中午下午连着两顿饭吃下来,三口人晚上回家的路上的又停在了小区门口的夜摊吃了点串,何静陪秦刚喝了点酒。
这才算是圆满的完成了一天。
之后接连的几天,何静每天的生活都很闲适,白天她会自己出去转转。
或在家弹弹钢琴,和秦刚交流交流钢琴教学。
作为全球最顶级的钢琴培训机构i的主讲教师,何静现在的教学观点和她掌握和教学法也是让秦刚叹为观止。
“没想到国外小孩的钢琴课还可以这么上。“
起初何静的观点也是这样,但是当她真的在米国生活过一年之后,她觉得i成功的关键并不是这一套教学法,而是i成长发展的那一块土壤。
如果将i那一套照搬到国内,是行不通的。
虽然华国家庭现在已经远远比米国家庭更注重孩子的艺术培养问题,各地音协、相关教育部门也正在做大范围的推广普及。
但严重匮乏的专业师资和过于形式化的普及过程也致使这一事业的发展受到了不小的阻碍。
关于这一块内容,何静也表达了自己的观点:“现阶段缺大量的专业老师。“
何静的话秦刚又何尝不明白,秦刚是属于那个年代的钢琴老师,在他的那个年代,连会弹脚踏琴的音乐老师都是稀缺的。
时代在发展,如今脚踏琴早已经成为了古董,但是一些同样早该被淘汰的‘老古董们’却吃着社会高速发展的红利越发壮大了起来。
他们还在用二十年前的教学思路和错误的演奏方式指导着二十年后的新一代。
就这个问题,父女二人这两日来探讨了不少。
除此之外,在方雪华下班之余,娘俩儿也会转转街,四处逛逛,很快一周时间就过去了。
一周后的周二,七月最后一天。
今天是何静与博尔约定来学校的日子,为此吕德胜三天前就安排好了一切,博尔为何静准备了一个大师班,只等对方到来了。
七月的尾巴,也赶在了一年最热的时候,
何静一早开着车赶往了南市,车开进博尔校园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吕德胜正顶着大太阳等待着何静。
要说也是老相识了,不过吕德胜一直觉得从前一些事儿自己做的不太地道,所以面对何静的时候他总是有点心虚。
不过何静并未在意这些,作为老同事,她下车之后还是很客气的问候了一声:“吕主任。”
吕德胜了解何静的性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