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和你的小情人多温情些日子啊?”任盈盈满是不满的说道,不过听在一旁的人耳朵里倒显得醋意十足。
在华山脚下已经耽误够多的时间了,都快要赶不上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了,这不晨晓将从李耀青那里敲诈来的一千两交给了乔语晨,让她帮忙照顾陈老留下的酒铺,至于陈远就这么近的地方,再加上自己给他手书一封去华山的推荐信,加上大师兄和小师妹的字迹,想来依照岳不群的性子应该回收下陈远做华山弟子的,就放手不再管陈远了。
这不今天一早就起程了,为了加快脚程,晨晓特意花了五十两雇来一辆比较宽敞的马车,这才刚出城就听见任大小姐对于自己和乔语晨不清不楚的关系发难!
“怎么大小姐还吃醋了?”晨晓自然当仁不让的出言反击道。
“切,我又不喜欢你,干嘛要吃醋?再说我会吃那种女人的醋!”昨日小师妹不小心把晨晓回去喝花酒的事抖了出去,看来这任大小姐也是看出了乔语晨的身份。
虽然在古代,青楼的女子一直是低人一等的,农夫、屠户的女儿都会比青楼的姐儿高傲很多,更何况是日月神教的圣姑呢!对于乔语晨这种身份更加的不屑一顾,哪里出言留情!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生活在一个人人生而平等的世界里,在晨晓的眼里自然不容许任盈盈这样看不起乔,更何况自己早已将乔当做自己的知己,自己怎么能容许他人这样对自己的朋友如此无礼!
“道不同不相为谋!”冷笑的看着任盈盈,掀起车帘,和赶车的老爷子坐在一起。
“小哥怎么不在车厢里舒服地待着,何苦跑到俺这个糟老头子这份受罪呢?”赶车的老人家笑语问道。
赶车的老爷子,头发白花花的,当初雇车的时候还怕老人家年纪大了,不能把他们这一行人送到河南洛阳呢,车行的老板直截了当的过来担保,不到目的绝不收你们一分钱,晨晓这才敢同意让老人陪自己一行。
不过老人家确实有一把手,赶车的技术也好,四平八稳的,让人少受颠簸,舒服不少,不像刚入行的年轻人,一味地追求速度而不顾车上人的感受,倒是落了下乘!
“还是这外面的空气比较新鲜,车里闷的很,出来透透气,倒是打扰您老人家了!”晨晓抱歉的说道。总比对着车内高傲的任大小姐要好的多吧!
“那公子要是不嫌弃小老儿身上的汗臭味儿就请做吧!”说着话,一边用自己的衣袖替晨晓擦拭着车轼,似乎这样才干净!
“多谢,老人家,这车轼被您擦的就是干净,却比某些人的心灵干净的多了!”若有如无的对着帘内的某人说道。
任盈盈尴尬的看着晨晓从车内走出去,还若有若无的讽刺着自己,我又怎么了,我说的就是事实啊!
“盈盈姑娘,没事的,我晓师哥就这样,说不准哪根筋没搭对就乱发脾气!”岳灵珊作为见证人,自然知道晨晓在对谁发脾气,“我上次也说了乔姑娘的事,晓师哥也和我翻脸了,好几天都没理我,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这后半句小声的在任盈盈耳畔说道,似是在安慰她一样!
“哦!”
岳灵珊安慰的口舌都快干了,就换来盈盈姑娘的一句“哦”,瞬间一股挫败感由此而生,自己辛辛苦苦了半天,全都是无用功了,这晓师哥真是的!
“阿嚏!”晨晓莫名的来上一个响亮的喷嚏!看来这是有人在想我呢,谁呢,真讨厌!嘿嘿嘿!
车厢缓缓的驶入茂密的丛林,高耸的树木洒下片片的阴凉,不觉平添了几分清爽,哗哗响的树叶组成一曲美妙的铃声,如果此时要是有人抚琴而奏的话,就真的美不可言了!
“噔!”
突然一声琴弦拨动的声音响起!晨晓瞬间站了起来,这琴,这琴不是乔的吗?是她吗?
本来今天乔语晨和陈远要来送他们的,但是却被晨晓婉拒了,自己还是不能面对离别这样伤情感,惹人清泪的场面,一切还是尽在不言中吧!
高起的音调似乎是想要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似的,晨晓知道这一定是乔,只有她会这么做,每次自己沉浸在酒中时,乔语晨都会轻轻抚弄自己的琴弦,先是起个高调,让自己清醒一下,尽管自己五音不全吧,但是乔还是孜孜不倦的重复着这个动作,以至于晨晓现在一下就能听出哪个是乔在弹琴!
声音由远入近,仿佛如这夏日雨后的清风沁人心脾,连晨晓这个不懂音乐的人也听来觉得好听,更别提,算了不提了,任大小姐也是出声感叹这琴的主人技艺高超啊!晨晓听了这话自然欣喜若狂,不过就不告诉你她是乔!
突然这声音犹如滚滚黄河之水一样,涛涛而来,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来,仿若身后有敌人追击一般,有仿若前面有什么东西值得自己拼命追赶一般,似乎快要追上之时,又戛然而止,茫茫然不知其踪,真是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尽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缥缈无极!
“看来这女子也是个痴情的人啊!只可惜那所恋的人不知啊?还是不敢知?”竟然是赶马车的老爷子在感慨,真人不露相啊,大隐隐于市!
“老人家,真是厉害啊!竟能听出这琴主人的心事!”隔着帘子对着老先生说道。
自然是任大小姐说的了,就令狐冲这个音乐的半吊子,还有岳灵珊这样的不学女工的人怎么会听出琴外音呢,当然啦,晨晓自己也是听不懂的!不过我知道是谁弹奏的!
“多谢乔姑娘送别,小子就此告辞了!”站在车轼上,对着密林喊道。
“你知道是谁?”
任盈盈和赶马老者异口同声的问道。
晨晓静静的看着茂密的树林,可惜却无人回答,静悄悄的一片。
任盈盈和老者失望的坐回原来的位置。
“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