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豫高烧不停,唐蓉衣不解带的、在身边伺候着。
这也让冷欣月很是担忧,看着唐蓉日渐消瘦的样子,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还能找个好一些的大夫么?”冷欣月看着雪硕,问着。
“这已经是我能找来的最好的了。”雪硕那眉头也都拧成了难看的川子型,“他本来受伤就很重,又这么接二连三的崩开,难免发炎,只怕是……”
“怎么,他会死么?”
怎么会?一个人怎么就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死掉呢?宿豫死了,唐蓉怎办?
“这个不好说,这都烧了好几天了,大夫说如果今天还不见退下来的话,只怕这人就完了。”
对于雪硕来说,宿豫也算是自己的朋友,他也不想看到他就这么死了。
“不行,快想想办法,他死了,唐蓉怎么办?‘愉栗国’怎么办?”
冷欣月的眼神满是期望的看着他。
“欣月,有一件事我想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
雪硕的眼神沉重而又莫名的伤默。
“嗯,什么事?”看着他这个样子,冷欣月本能的收紧衣襟看着他。
“宿豫不能再回‘愉栗国’了,”他说。
“为什么?”她问。
“‘愉栗国’的国王死了,那个大王子夺了王权,而宿豫的母后此时早就被圈禁在宫中,等着宿豫回去找死呢?”
“啊!……”怎么会这样?她忍不住的倒退几步才让自己停了下来。“那些黑衣人?”
“对,就是他哥哥派出来刺杀宿豫的,”
“那,宿豫知不知道这些?”
“他应该知道那些黑衣人的来处,但是,我想他不知道他的父王已死,母后被圈禁。”雪硕沉沉的说着。
“这可怎么办?宿豫这边还生死不明,而他的母后还在他大哥的手中,难道‘愉栗国’就没有人出来说句公道话么?”
这人世间,怎么都是这么多的争权夺利。君臣之间、父子兄弟之间、只要你身在这个巨大的漩涡中,想要脱身不管,又谈何容易?
“这都怪宿豫他自己,”雪硕如今对原地这些事情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
“他平时很少插手朝堂上的事,更不要说亲信一个没有,就算是老臣,除了他母后的那些人,那个还愿意出来帮助他?”
“可他是王位的第一继承人呢?”冷欣月不懂了,人心怎么就这么残忍呢?
“是又如何?一个对国事、百姓从不放在心上,只顾着四海为乐,纵情声色的王子,你让那些大臣们,在他身上还能看见什么希望?”
雪硕毫不客气的指出了宿豫,这么多年的放荡后果。
“他只是不喜欢束缚,他不是个不顾百姓死活的人,这点你是知道,不是么?”
谁说宿豫不顾百姓的死活?他只是个散漫惯了的人。
“不喜欢束缚,就该早做打算。他顾不顾百姓的死活,不是我们说的算,而是那些大臣们能不能看得见,”
雪硕最瞧不起的就是这样的男人,打着远离束缚,放纵自己,却不能护佑至亲的幌子,游荡人间的人,有什么好炫耀的?当天塌下来,你该有的脊梁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