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是个多之秋。
新冠让世界整个世界露出了它真正的嘴脸,也让那些安于现状的人不得不有所为,而有识之士满怀期待的等待着川某人的话成为现实:没人比我了解CH,我不这么干全世界都得学汉语
时近年末,
在远离城市喧嚣烟霾的原始森林中,一少年身穿迷彩服,头戴奔尼帽,背着塞得满满的旅行包正快步穿过一块小凸丘进入密林深处。
少年面带笑容似是心情极好,
嗡
嗡嗡
忽而一阵异常熟悉的震动声从腰下传来,少年愉悦的情绪一下子被打回冰冷有些不耐烦的拿出手机。
“该死,真不能消停。”
短暂扫过屏幕,少年再一次碎碎语:“这可是原始森林深处啊,为什么还能收到这该死的每日推送。”
收回手机少年掩面仰头看了看森林深处,继而又回头打量了一会儿身后,片刻心情得到舒缓牟足了劲继续像森林深处走去。
话说,嫦娥登月回归还带回了月壤,那么问题来了......
思绪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刚才扫过的推送,然后,他就饶有兴趣的重新拿出手机点开链接。
“那么问题来了,月球的土壤到底能不能种菜那?专家回......
正在读取中......”
刷新
“那么问题来了,月球......正在读取中......”
刷新,再刷新
“......正在读取中......”
“奶熊,就是这么贱非要点开了看。”
少年点开飞行模式继续前进。
独行少年名叫王汗(第二声),是个稚气没有完全褪去的半社会人,按年纪来说现在是个准大二的莘莘学子。
今天是他进入原始森林的第二天,按驴友指南上说只要方向不搞错,进入这个森林探险的人会在第二天傍晚到达森林深处唯一的一个中转站式的原始村落、
那里有补给站,是大部分旅行者修整的最佳去处,当然那里也是旅行者对自身实力认知抉择的地方,是继续前行还是就此打住。
不过,在王汗看来,那里不仅是这段冒险的抉择地也是自己人生的抉择地。
此前,一个半社会人的王汗正在逃避着大学这个小社会给他的进行的第一场磨砺。
不过可惜,他性格却不如他的名字这般霸气,他并没有通过这场考验,甚至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放弃学业,自甘堕落的窝在家里整整一年。
归根究底的原因仅仅是因为研讨会上被人当众一番羞辱,以及对社会的认知短浅:
“这个假设你求证过吗?你研究了多久?自己都证明不了的东西在这里瞎显摆什么,还有,今年综合考评过了吗?过了!过了就以为你有资格在这里说话吗?还偏数效应逆偏数效应真是笑死人了。”
“这位学长,不说我今年没挂科,就算挂科了又怎样?我没深入研究就代表的说的不对吗?难道被苹果砸中的牛顿提出万有引力时,还要对着苹果研究十年八年?难道不是突发奇想的假设之后才去证明的吗?这个假设我也想了好久了,如果以逆偏数效应来看待问题,数不是数,线不是线,所有东西划归整体,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用这个角度去尝试解决那些世界级未解之谜!再说了,这研讨会本就是让大家畅所欲言的,我又没说这个假设一定是正确的,还有学长讨论就是讨论,你老追问我父母是干什么的干嘛?是农民怎么了,说话怎么非要带个农家子弟什么意思?农民挨着你了还是怎么了?”
“哼,穷酸农民的娃娃......”
“你说什么!”
“没什么,哎,打住,我现在不想和你这种连数学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人说话,请大家注意,我觉得什么废除现有计算单位采用无限制固有值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也没有讨论必要,我们今天讨论的大题目是用四维分割线来确定莫比乌斯环的三维存在意义......”
“你......”
王汗正欲说道却被讲师打断,讲师后面还跟着一个人,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此时,王汗只有苦笑的妥协。
恣以为研讨会不过是一场畅所欲言讨论,是假设未来的某种可能的地方,可他太小看这场镀金仪式了,
原来在这个地方说话是要先提名的,提名之后还要填写推荐人,以推荐人身份决定说话顺序,有不少说话的学长在提出自己观点的时候都要缀以父母的身份或者某某大能认可,来作为佐证论点的正确性。
研讨会上,摄影师早早的关了相机似是有些不耐烦,个别同学压抑着笑意窃窃私语,亦有不少幸灾乐祸的拿出手机拍照,听到那学长有个抑扬顿挫的收音之后便开始鼓掌。
王汗只觉好笑,笑他们也笑自己,为什么非要在自由讨论的时候提出自己的想法出来讨论。
这时才彻底明白什么开放式自由讨论,什么畅所欲言,都是某些人说了算的秀,为某人镀金的过场仪式,而他将来会成为栋梁之才拿着厚禄数十年如一日的研究(1+1=2或≠2的N种情况),
有意义吗?或许有或许没有,但正因为他研究了几十年,所有人都不敢说他没有,百年之后堂而皇之的将它交给下一代,再研究个几十年(1+1=1或≠1的N种情况)
王的儿子是王,武者的儿子是武者,农民的儿子是农民。
上位者会很虔诚跟你说:子民呦,那东西你不能碰,因为你没有那个资格。那个技术你不能学,因为你没有那个资格,那个位置你不能坐,因为......
“有没有资格是你们说了算吗?”
冲着那人,冲着导师,冲着天地,王汗涨红着脸有些癫狂的咆哮着。
寂静之后,换来的是所有人的狂笑。
一个人的嘲笑或许是无知,所有人的嘲笑那就是自己的无知。
王汗突然觉得人这一生好没意义,半生乃至一生的付出与努力竟不过是为了承托照亮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万里挑一”.“人中龙凤”.“天纵奇才”。
他不想做死后的梵高,也不想做顶起爱迪生的特斯拉。
时间颓脱,在家整整窝囊一年之后。
世界动了,就像是最后的通牒一般。
病毒的残忍且平等的对待了所有人,也告诉所有人生命只有一次不能重来。
出去看看吧,看看这个世界。这是豁然开朗的第一想法。
计划早已拟好,先是骑车北上。
去TA门再度感受国威顺道给卫士们嗨歌一首。
再折返回来去魔都,
在那里偶遇美女可以的话请她喝一晚下午茶,顺便往江里撒泡尿。
然后,进内陆,
蹬五岳上黄山,宿营原始大森林,横穿罗布泊,做最大的死研究最深奥的人口控制术。
说实话,北上时,
最难的不是骑车上坡,上坡,再上坡的那种近乎无穷无尽的精神消耗,而是给卫士们现场嗨歌的尴尬。
在魔都确是撩了美女,
且,还不少,
魔都的美女那是真好撩,结果撩一半发现大都部分都是异乡客甚至还有老乡。
那种感觉就像是千里慕名而来只为尝那一口人间美味,哪知第一顿吃的竟是金拱门和沙县。
“真是闲的蛋疼。”
登山杖拨开灌木丛顺势插入岩缝,借助手臂用力使整个身体瞬间轻松许多,脚下踮起跃过一处凸岩。
“呼,”
王汗深呼一口,依靠着一处山岩调理下疲惫的状态。自言道:“虽说是原始森林,但这小峰小岭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哗啦,突兀间,一阵狂风鼓来,风势极大,一股强大的托力由下方向上涌起,那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能飞起来。
“我去,这么大的风。”王汗掩着身扣着岩缝稳住身体惊呼道。
.........
.........
顷刻,风停山静,
王汗只感觉不知为何突然有些耳鸣和头痛,紧跟着就是一阵呼啦啦,嘎嘎嘎的鸟散之声,虚影寥寥映在脸庞上。
情不自禁的仰面眺望,阳光透过缝隙耀的眼睛生疼:“这风真是诡异......”
嗯,那是什么?自语时,就看远处一物忽然一闪即逝。
野兽?!
乖乖,那巨大身形没跑了是野兽。
王汗心头一紧,又听那哗啦声变的细小开始窸窸窣窣。
唰,又一道黑影闪过。
“谁?”
而后,王汗不禁暗责一声这不是白问,再者说了,它要是真回答了,那可就更吓人了!
视线紧跟着黑影在远处停了下来,只见那边一人难抱的巨大树干下方挡着那兽,只露出一硕大的尾巴,尾巴十分奇特蓬松的像把扇子且是有着淡淡的蓝白之色。
见状王汗有些手足无措,额面上微微洒汗,仓促的思量着,跑怕惊动野兽不跑心底慌的很。
怎么办,怎么办,
要知道,来之前虽然背备了驱虫蛇的药膏和药水,却唯独没在这种大型野兽问题上下过功夫,以至于炸一下发生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先跑,对,先跑再说
王汗心中想着,紧握着的登山杖有些微微颤抖,掌心溢满了汗渍,
远处那巨大蓬松的尾巴不住晃动,似是心情极好。
逃跑的欲望更加浓烈,脚下慢慢向后挪动,随着距离稍远,王汗深深哽了一口唾水,后退的步子开始加快。
咔嚓一声脆响,
王汗心魂一惊,这才发现脚下不知何时踩断了一根干柴。
“我了个去,”
心道不好,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转身撒开丫子就跑。
风声呼啦哗啦从耳畔掠过,枯枝新草被瞬间挤开道来。
哼哧哼哧的不知跑了多久,体力慢慢不支却不敢停下了,咬死了牙关继续往前冲。
许久,才多次回头确认没有野兽追来后缓缓停下来。
扶着有些割手的古木,嘴里忙不迭的换着气,转头再次确认安全,才自言自语道:“没追上来吧,嗯!应该...是...没追上来......”
然而,全注意力都集中身后那野兽身上的王汗那里注意到,
原本倾斜着的山腰崎岖小道,不知何时变的异常的平坦,依稀有前人走过的道路早被数厘米厚的苔藓占据,彻底回归荒野。古木变的异常高大挺拔,饶有遮天蔽日之势,褶皱断裂的树皮似乎告诉人们那不止千百年的沧桑。
“吓吓死我......”
突兀间,身后又传来呼啦窜动的声响,
“我去......”
猛然回头之际便听那声音越发的清晰,下一秒,哗啦哗啦声已然响及耳畔。
“戳,还是追上来了?”王汗哪有力气再跑赶忙背靠巨大树干,如剑般架着登山杖左右环顾之后大声吼道:“出来,想吃小爷,你出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