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城的恶意越来越浓郁,尤其是宫家上方,几乎凝聚成了实质,但只有宫兴能完全看到,其他人只觉得天越来越压抑。
“我在虚空灵树体内打了一道玄力。”紫连炔脸色不太好,这几天他们什么也没办法做,因为越芊那边将宫家方圆三里死守,如同一个紧密的铁桶,他们在外面根本打探不出什么消息。
“再不破除虚空灵树的禁锢,恐怕来不及。”
他分明感受到虚空灵树的不稳定和哀嚎。
蓝宁半躺在沙发上:“你的玄力还能一直留在树里面?”
“秘技的一种,你想学我教你。”紫连炔原本冰冷的目光在看向蓝宁时不自觉柔和起来。
蓝宁情绪不高:“以后再说吧。”
鬼影藤自从在华子手里走了一遭,立刻恢复了活蹦乱跳,四处游走,有时候兰卉还会被它吓住。
这会它缠着蓝宁的手,藤尾在沙发下有节奏地抖动。紫连炔看在眼底不舒服,过去不着痕迹将鬼影藤扯下,坐在蓝宁旁边。鬼影藤试图挣扎,却被他背在手后冒出来的紫色玄力给吓退回去。
“是不是不舒服?”紫连炔手握住蓝宁的手,想要和之前一样输送玄力。
蓝宁抽出手:“我没事,就是心里烦。”
她坐了起来,捂着脸叹气:“我想去一趟宫家。”
“他们还在计划。”紫连炔说的是宫泉等人,谁也不知道宫家现在有多少人。“你不适合去。”
蓝宁知道宫泉说的是事实,光是碰上那些鞭子她便极其不舒服,要是去了宫家碰上那块石头,指不定发生什么,但她现在对宫家有股说不出来的破坏欲,想要进去杀了……
蓝宁陡然清醒过来,她要杀了什么?
正在这时宫泉雷皓石等人从外面回来,身上都不太好看,尤其是雷皓石身上还带了伤。
“你们这是?”蓝宁站起来扶着雷皓石坐下。
宫泉脸上却带着笑:“我们找了一条路,可以进入宫家。”
宫家落地面积极大,尤其后面还靠着一座山,很多时候宫泉自己一年到头都不会走完整个宫家,更多时候都在大厅、书房和卧室来回。倒是宫兴从小皮,在家里翻天覆地。
“我小时候挖过一条地道,从我房间里慢慢挖的,坚持了好几年,一直挖到了后山脚下。”宫兴带着莫名的自豪道,要不是这次绕着后山走了一圈,他都快忘记这件事。
宫泉坐在桌子旁,拿起茶杯借以掩盖自己的神色,越芊陪伴了他三年,两人原本都差点结亲,虽然前段时间就已经发现她有些问题,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说不难过是假。
“我没让越芊进过你房间,就是我都不知道,她应该也不会察觉。”宫泉放下茶杯,冷静道,“明日兰湛你带着人进去,到时小兴通讯随时开着。”
明天宫泉不进去,他今天有宫兴护着才能在宫家外围走了一圈,宫兴需要给他们带路,整个淮堡只有他才能看到恶意。
“哎,你们都在呢,正好。”华子也是一身乌漆嘛黑上来,看着蓝宁和宫泉几人全在,有点兴奋道。
华子挤开雷皓石:“让让,都让让。”说着将手里的包裹放在桌上,一打开,一股刺鼻污泥气味飘散开来。
“卧槽,你这味道比西城那味道还上头!”宫兴鼻子最灵,一下子捂着口鼻蹦开三尺远。
华子也不知道从那疙瘩里钻出来,身上同样散发着微妙的气息。
“这可是宝贝。”华子不在意地用手抹开那些污泥,“我这几天一直在回想当初我师父对我说了什么,终于记起来他老人家当年经常去的一个地方。”
紫连炔走过来:“你师父?”
华子忙碌中抬起头:“我知道你们一直对我怀疑,其实我就是个普通好人,真的。”
“那淮堡的资料要不是我打包上传,你们这些人哪还能发展起来,早被外面的人给拉出去研究。”华子一点点扒拉开盒子上的污泥,“这淮堡的通讯站也被我全部重新改造。”
“你为什么这么做?”宫泉眯起眼睛,他不说还好,一说更可疑。
一个完整的木盒出现在众人眼前,紫连炔伸手碰了碰那盒子,笃定道:“虚空灵木。”
华子不知道是什么木,只知道他师父的东西一定是有用的,他边打开边道:“还不都是我师父以前嘱咐我要干的,他老人家说要是我没按他说的做,以后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我。”
“你师父……什么瞳色?”在紫连炔的认知里,银氏人口稀少,每一个人都会被紫家人牢牢记住,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会起巨大的作用。淮堡变化后瞳色这么多,会不会也有这种人。
“他老人家对着屏幕久了,得了白内障。”华子看着木盒‘啊’了一声,“怎么是空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