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子铺的越大，需要的人手越多。
即便抛开苏谨言想要在魔都卫视另开战场的事情不提，《甄嬛传》那边也需要抽调一些人手过去帮忙，所以，暖暖工作室新一年的工作计划中，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招纳新人’这一项。
“嘶~~，这么算下来，至少要招十几二十个人才够用啊。”
把年后的工作计划列了个表格，再一项一项的计算下来。得出最后的结论后，苏常英、张怡倩还有刘子安不由的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几分惊讶。
除了三位老板之外，还有另外三人在场，分别是给工作室带来了大量业务的苏谨言、工作室中圈内资历最老的经纪人黄姐，以及负责管理录影棚的张直。
“确实，人力资源上的缺口是有点大。”黄姐也是一脸的凝重。想了想，她先主动提出了一个方案：“我这边可以联系一些人，就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跳槽，要不我打几个电话问问？”
“能挖的动么？”苏常英眼神一亮。
“我也不知道。”心里没有太大的把握，黄姐轻轻的摇了摇头：“熟手的话，待遇要求一般都比较高……而且，咱们工作室的体量还是稍微小了点儿，人家未必能看得上。”
“小归小，咱们这儿的发展潜力大啊。”张怡倩不太赞成黄姐的说法：“有谨言这个金曲制作人坐镇，咱们工作室对歌谣界里那些幕后人员的吸引力应该不算小吧？”
“关键是歌曲制作这一块不用添加人手了啊。”黄姐解释道：“工作室里的歌手就你一个，依照你发歌的频率，有谨言和老张他们几个，已经足够了。多招几个人进来，也是闲着没事干，真的没那个必要。”
“呃~。”
“除非咱们工作室再签几个新人歌手，或者……”看了一眼苏谨言，黄姐又提了个建议：“招些练习生进来，从头开始训练培养她们，并让她们以偶像团体的身份出道。有谨言在，好歌有的是，还有综艺节目作为曝光平台。只要她们够努力，红起来真的不难。”
“这主意好。”张直举起手来表示赞成：“我从朋友那儿听到了一些消息，据说精灵女孩翻红以后，有好几家娱乐经纪公司都打算推出自己的偶像团体。”
“真的么？”
“应该没跑。”张直点点头：“我那朋友虽然嘴有点碎，但却从来不会说谎。要是没有真凭实据，他肯定不会乱说。”
“确实很有可能。”到底是资历最老的，黄姐稍一琢磨，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有精灵女孩这么个现成的例子在，证明了偶像市场很值得开发。偏偏在这一块儿，又没有多少竞争对手，仅仅只有一个精灵女孩算是强敌……换了是我，我也会有想法。”
转过头来，张怡倩忍不住确认道：“所以黄姐你才有了刚才那个提议？”
“一半一半吧，我倒是没怎么考虑其他公司是不是也有这个想法，就是单纯的觉得有谨言在，咱们要做，应该会比较容易。”顿了一下，黄姐继续说道：“而在听了老张说的消息之后，我越发觉得咱们应该在这一块下点功夫了。”
“为什么呢？其他公司也要加入进来的话，咱们不是应该放弃才对么？竞争对手越多，越是不好赚，咱们工作室又不像老牌公司那样要什么有什么……”刘子安提出了新的问题。
“凡事都要看两面。”黄姐解释道：“加入进来的经纪公司多一些，可以加快产业化的节奏。只有一两组偶像活动，普通人只会把他们视为稍微特别一些的歌手。偶像组合多一些，emmmm，有个七八组左右并且互相之间形成竞争的话，人们的意识才会发生转变，将偶像产业视为一个独立的版块。”
“黄姐……。”沉默片刻，张怡倩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听不懂啊，你能说的简单点儿么？”
“那我举个例子好了。比如有个广告，打算找年轻女歌手来拍，在广告商那儿摆着不少资料，其中既有你的，也有精灵女孩们的……那么，在广告商确定人选的这个过程中，精灵女孩们的竞争对手，就是你和其他女歌手。”说完这几句，看着张怡倩，黄姐先问了一句：“能听懂吧？”
“嗯嗯。”
“可要是偶像产业已经发展起来了，同样是这个广告，广告商在选人时会先考虑另一件事——是找女歌手呢，还是找女偶像来拍呢？也就是说，在广告商眼中，会把你和精灵女孩区分开来，视为两个不同的群体。”用眼神确认了一下张怡倩的表情，觉得她应该听明白了，黄姐继续往下说道：“从演员手里分一块儿出来的，再从歌手那里分出一块儿，加上随同偶像们一起成长起来的新版块……总之，偶像产业形成了规模以后，必定会出现一块独属于偶像们的市场。”
“偶像的粉丝基本上都是年轻人……”说着说着，黄姐眼中的神采越来越亮：“针对性极强，消费群体又都是年轻人，你们想想，这个市场得有多大？我估摸着，应该不会比女性和儿童这两大市场小多少。”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苏常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市场前景不小，竞争对手不多……咱们这儿有谨言在，等于把起跑线往前挪了一段儿。emmm，这么想的话，确实值得一试啊。”
“……姐，这话说说就好，别认真，ok？”
之前一直没插嘴，就是不想再给自己揽事。没想到，被黄姐一通分析后，还是没能避开这样的发展。
不得已，苏谨言只好站了出来，亲自提出了反对：“偶像团体不是那么好搞的。教声乐的、教跳舞的、教仪态形体的、教说话应对状况的，这些老师你从哪儿找？退一步来说，就算你能把老师凑齐了，练习生呢？张晨晨她们那个级别的练习生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来的，咱们总不能为了凑出一帮练习生来，跟上京台似的搞个选秀大会吧？”
“从零开始培养的话，确实不容易。”黄姐也点了点头，对苏谨言的话表示了赞同：“从什么都不会，到登上出道舞台，一般都得练习个两三年。咱们国内还没形成惯例，但在岛国和南韩那边……”
“没错没错。”不等黄姐把话说完，苏谨言赶紧附和道：“前不久我才在南韩那边拍完了《中餐厅》，其中有个固定成员叫做陆鸣，他就是在南韩那边发展的偶像。别人练了多久我不知道，陆鸣可是练了三年多将近四年，才等到了出道的机会。”
“……黄姐，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啊？”没有搭理苏谨言，苏常英有些不解的看着黄姐：“建议要做偶像的是你，给谨言帮腔说不做的也是你。”
“当然是‘做’这一边的。”给了苏谨言一个‘不好意思，我跟你不是一路人’的抱歉眼神，黄姐笑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要做，但是不推荐从招聘练习生这一步做起。”
“诶？”眨了眨眼，苏常英没听明白。
“很简单，挖人就是了。”黄姐揭开谜底，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没混出头来的年轻歌手多得是，咱们可以挑一些出来，把他们聚在一起组个团。或者去南韩那边……谨言不是说了么，南韩那边有的是华国籍的练习生，咱们可以去挖几个回来，用他们为班底组建团队。”
“……。”万万没想到黄姐竟然想的这么远，此时此刻，苏谨言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这么算下来，至少又是十几个人。”安静之中，刘子安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又一次皱起了眉头：“算上刚才的那些，等过完了年，咱们岂不是要招三四十个人？这也太多了吧。”
“呃。”因为刘子安这一句话，正在兴头上的苏常英和张怡倩也跟着冷静下来了。
一边在心中大叫‘机会来了’，苏谨言一边赶紧往‘天平’上扔了个砝码：“人多也就罢了，关键是地方不够用啊。只有一二十个人的话，咱们还可以把后边那几个房间规划利用一下，挤是挤了点儿，好歹还能装下。可要是连偶像团体也一块儿搞……练歌房和练舞室，还有宿舍，这些都不能少了，说不定还要弄个乐队练习室，你们算算，地方够用么？”
对于其他娱乐经纪公司来说，‘空间不够用’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无非就是另找地址重新租房而已。
但在暖暖工作室这里，情况却不一样——为了省事，苏常英、张怡倩还有刘子安三人凑钱把地皮带房子一块儿买下来了。要是搬去其他地方，现在这处房产岂不是白买了？
搬走吧，舍不得。
不搬吧，又有点儿施展不开的感觉。
到底该如何选择？苏常英、张怡倩还有刘子安三女再次对视，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