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乔守民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乔一也无法再拒绝,否则她大伯和大妈绝对会找到村长家里,她只得答应对方:“我知道了,我晚上会去的。”
乔守民满意笑道:“那就好,不用晚上,你现在就过来吧。诶,你旁边这姑娘是谁啊?”他这时注意到了乔一身旁的许原媛。
乔一还没回答,许原媛就回复了乔守民的话:“朋友,我跟乔一一起来的。”
“哦,那晚上一起来吃饭吧。”乔守民笑道。
不用他说,许原媛肯定要跟着乔一一起去的。
乔守民便载着胡大富回家,骑出一段后,胡大富就道:“老乔,你这侄女长得是真不错啊。”
“是啊,小时候又黑又瘦的,长大了就变好看了,这叫女大十八变。”乔守民窃喜,看来胡大富对乔一很满意。
胡大富又道:“我看她那朋友也长得怪好看。”
乔守民听到他这么说,调侃说:“好看你也娶不了。”现在男的只能娶一个老婆,三妻四妾那种美事就不用想了。
“那我肯定知道啊,我就说老李那傻子媳妇去年死了,他现在寻摸想新找一个呢。”胡大富想起了村里的一个好兄弟。
乔守民明白了胡大富的意思,但是那姑娘的背景他又不清楚,婚姻大事都是要由长辈来做主的,他哪知道那姑娘爸妈的想法呢,道:“这事不得问那姑娘的爸妈吗。”
胡大富没说话了,暗自寻思前几年隔壁村有个人好像是花了一百来块钱,买了个媳妇。一开始听说那媳妇天天想逃跑,后来生了孩子就没跑了,到现在一家人日子过得还挺热乎。他那兄弟似乎也是有意想买个老婆。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乔守民的背,凑近对方耳朵,小声道:“一会儿回去,咱商量下事儿。”
乔守民见胡大富的态度突然变得谨慎,猜对方可能是要商量今晚的事情,便道:“好。”
另一边,乔一和许原媛先回村长家。村长这会儿早就回来了,听媳妇说乔一来了,便一直在院子门口等着,远远看到乔一,他神情极为高兴,招手叫道:“一一!”
乔一看见村长了,急忙就跑了过去,看得出她现在心情很是激动。
许原媛在后面看到这一幕,心中很是感慨。原书中,村长白文军是个心善的好人,眼见乔一父母双亡后,她的亲戚们互相推诿,都拒绝抚养乔一,在家里已经有了三个孩子的情况下,他最终做主收养乔一。虽然没有给乔一很好的生活条件,但至少是让她不用再饿肚子,住的地方能遮风挡雨。
白文军四十出头,看上去却像是五十多的人,国字脸,一头灰发。他和乔一站在一处时,眼睛旁的笑纹变深了许多,他好好打量了一下乔一,感慨道:“一一,你可是好久没回来了。”
乔一点头,声音有几分哽咽:“嗯,我现在回来了,叔。”
白文军觉得乔一好像长大了,跟两年前的她有了很大的区别。他刚就听媳妇说了乔一回家还带着一个朋友,这会儿便把视线投向许原媛,亲切道:“你是一一的朋友吧,进来坐。”
许原媛礼貌地叫道:“叔叔好。”
接下来三人进屋坐,白文军把桌子都摆好了,就等着开饭,他对二人笑道:“你婶婶在做饭呢,过会儿就好了。”
乔一感觉很抱歉,说:“叔叔,对不起,我这么久都没有回来,还怕您会怪我。今晚我也不能陪您吃饭,我大伯和大妈让我去他们那边吃饭,说有重要事情跟我说。”
白文军有些惊讶,乔守民能有啥重要事情跟乔一说?他咋不知道呢。只不过一顿饭罢了,今晚吃,明天吃,都是一样。他叹了口气说:“没事,那你今晚就在你大伯那儿吃吧。
其余话也别说,你每个月不还给我们寄钱呢么,以后不要寄了,我和你婶婶在农村住,吃的粮食和菜都是自己种的,不缺钱。你在城里纺织厂上班,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工资就自己攒着,不要乱花。”
乔一听到这话,心中既是感动,又愧疚,她因为不想看到村里的其他人,于是两年没回村里,殊不知这样就伤了真正关心她的人。
过了一会儿,乔一便与许原媛前往乔守民家中。
到了后,天色也黑了。屋内的桌子已经摆好了碗筷,放了几盘凉拌菜。乔守民和胡大富坐在一块儿,看见二人来了,都面露笑容,招呼道:“快坐快坐。”
等乔一和许原媛坐下,乔守民便笑着给二人介绍道:“刚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我一个老朋友老胡,今天也在这儿吃饭。”
胡大富乐呵呵道:“你们好,第一次见面。”说罢,先看着乔一道:“你是老乔的侄女乔一吧。”
乔一点点头。胡大富又看向许原媛道:“你是乔一的朋友,也是跟她在一块儿上班吗?”
“不是,我在读大学。”许原媛回答。
读大学!胡大富和乔守民都十分惊讶,本以为乔一的朋友也是在纺织厂上班,没想到是在上大学。那他们刚商量的事,不知道还能不能成了。
这时,大妈端着两盘刚炒好的菜进来了,放在桌上,笑道:“你们快动筷子啊,过会儿菜就凉了。”
乔守民便赶忙招呼其他人动筷子,“快吃,我那婆娘的手艺还行。”
胡大富便拿起筷子,准备夹菜吃。
乔一没动,许原媛也没动。乔一道:“大伯,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看你,急什么呢,吃几口菜,咱慢慢说。”乔守民笑道。
乔一只得拿起筷子夹菜。许原媛也动了筷子,夹了块土豆片,一边吃一边想等会儿要怎么让乔一跟她一起离开这里。
乔守民自己没吃,反而是看着乔一和许原媛吃东西,等她们吃完,他就问:“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许原媛敷衍地应道。
乔一也道:“好吃。”下一句话又是:“大伯,你找我有什么事,现在说吧。”
乔守民心说乔一这性子还挺急,他便正色道:“自从你爸妈走了,我就把你当成亲女儿一样看待,但以前咱们家庭条件都困难,饥一顿饱一顿的,大伯不忍心你在家里受苦,当时就没有收养你。后来想想实在对不住你爹妈,你爹妈肯定是希望自己女儿能过得好。
我和你大妈就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给你攒了点儿钱,当作嫁妆。你现在也二十岁,到结婚的年龄了,你在纺织厂,有中意的对象吗?”
果然是要给她安排婚事,乔一道:“没有。”
许原媛一听乔守民开始说了那么多煽情的话,一句比一句虚伪,她都快恶心吐了。
乔守民道:“没有啊,那刚好,我和你大妈给你找了个人,是咱们隔壁村的,就是他。”说着,他就看向胡大富。
乔一和许原媛都愣了,前者是没想到大伯给她找的对象居然是年纪能当她爸的人,后者是没想到乔守民说话能这么突兀。
乔守民看乔一愣住了,心说年轻姑娘肯定都是看不上年纪大的,但他收了胡大富的彩礼钱,必定要把这桩婚事做成,于是就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乔一啊,你别看大富年纪比较大,他可会心疼人了,你到时嫁给他,在咱们隔壁村,离得也不远,你想回来看你爹妈的坟,那也方便。大富为人可老实了,干活又勤恳,他家的房子和院子,可比大伯家的大多了,你嫁给他,就等着享福吧!”
胡大富傻傻地笑着,说:“乔一你放心,你嫁给我,我肯定会对你好的。”
乔一说不出话,她被大伯的无耻恶心得说不出口。
许原媛虽然早就知道剧情,但当剧情在她眼前上演,她也是被眼前人的无耻给震惊到了,这下便忍不住嘲讽乔守民道:“叔叔,你是收了他多少彩礼钱啊?”
乔守民的脸马上就绿了,“你这丫头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我是为了乔一好,为她考虑,哪是为了什么彩礼钱,我还给乔一存了嫁妆呢。”
“大伯,我的事情不用你考虑,我不会嫁给他的。”乔一这次坚决地拒绝了对方。
乔守民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看看胡大富,胡大富也是脸色很难看。乔守民便赶忙转了口风道:“那你要是不喜欢大富,大伯我也不能勉强你,是吧,这事咱就先不提了,来,吃菜吃菜,快凉了都。”
乔一道:“我吃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屋外的大妈就端着菜进来了。她刚在外面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这会儿便安抚乔一道:“哪这么快就吃好了,我看桌上的菜还没动呢,来,赶紧夹菜吃,我刚炒的腊肉。”大妈一只手按住乔一,另一只手按住许原媛,不让二人起身。
乔一是很难和人起冲突的性子,这时她无法强硬地反抗大妈,只能拿起筷子,打算尽快吃完离开。
许原媛心想原书剧情,过会儿吃完了,大妈就把乔一哄到了屋里,说要给她嫁妆,其实是趁机把乔一关在房间里,然后再让胡大富进来。
果然吃完了饭,乔一和许原媛准备走了,大妈就上前拉住了乔一的手道:“你跟我到房里去吧,我和你大伯之前给你存了点儿嫁妆,你看看满不满意。”
乔一无法拒绝,准备跟大妈一起去房里。
许原媛赶忙拉住乔一,道:“嫁妆就等你准备嫁人了再看吧,现在也不着急,挺晚了,我们还是回村长家吧。”
一时情况变得有些复杂,大妈用力拽着乔一的手,而许原媛也拉着乔一的手,两人往相反的方向使力。
乔一是倾向许原媛这边的,她便对大妈道:“大妈,现在挺晚了,我就回去了。”
大妈道:“也不差这几分钟,你跟我进去看看吧!”
许原媛道:“嫁妆以后再看吧,叔叔阿姨,我们就先走了!”
乔守民和胡大富站在一边,互相对了个眼色,乔守民便悄悄绕到了门口的位置,突然关上了门。
那一瞬间,许原媛顿感不妙,马上就大声道:“你干什么!”
乔守民和胡大富不言语,朝二人阴沉沉地走过来。
此时,乔一和许原媛觉察到了危险,便顺手拿起桌上的碗筷,朝二人砸去。
但是这间房子里,三对二,结果不言而喻。
天快亮时,乔守民和胡大富才到了目的地,华村隔壁,尚家村的一座山里。这里有一处废弃的房子,二人累得汗流浃背,进了房间,就把背上的大麻袋放在了地上。
大麻袋一放在地上,两个麻袋就都开始蠕动。
乔守民和胡大富分别解开麻袋,许原媛和乔一就从麻袋里露了出来。二人的嘴里都被塞了鼓囊囊的布包,发不出声音。
乔守民背着人走了一晚上路,这会儿累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才对胡大富道:“得把她俩在这儿放几天,等没事了,再回来接。”
胡大富也累得气喘吁吁,点头道:“嗯。”他说着,就看向身旁地上的乔一,手在乔一脸上摸了摸,还不满足,又低下头在乔一脸上亲了几口,笑道:“等过几天,我就把你娶了,你给我生孩子,我肯定会对你好的。”
乔守民往门外看了看,天已经完全亮了,他可不能在这儿留了,便道:“大富,我先走了。到时如果有人去你那儿查,你可咬死了说你昨晚就回家了,啥都不知道。”
胡大富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你放心,剩下的那彩礼钱,我到时就给你送去。”
乔守民便起身了,低头最后看了眼乔一,当即心头一惊,因为乔一同样在看着他,以一种相当怨毒的眼神,似乎是要将他撕碎一般的仇恨眼神。确实,他也知道自己做这事不地道,可怪也只能怪乔一自己命苦,谁叫她那么小就把自己爸妈克死了。
乔守民离开了,胡大富便更加肆无忌惮,在乔一脸上,身上到处揉捏,只恨这里没有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