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浅心底一凉,倏忽有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
她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可是最终却没有笑出来,只是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以为,是我杀了祁阳?”
“难道不是吗?”马莲怒吼道,“难道不是你记恨他所以才要杀了他吗?他一直小心翼翼,没招惹什么人,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出事了?你别告诉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可理喻。”木浅摇了摇头,推开面前的咖啡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马莲拽住了手腕。
“你跑什么!你就是做贼心虚!”
木浅轻笑,“你如果觉得我是杀人犯,就去告我就好,在这里说这些有什么用?”
话落,她轻轻看了眼坐在一旁自始至终未曾说话的父亲,咧了咧嘴。
他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是杀人犯?他们都这么认为吧?
她虽然从不奢求他能爱自己,但也未曾想过他会这样的怀疑自己。
有些心凉,更多的却是无所谓了。
马莲被她堵得无话可说,手微微放松了点,木浅顺势抽回胳膊,自顾自地向门外走去。
阳光有些刺眼,她伸手挡了挡,突然却觉得一阵晕眩。
眼前停了一辆出租车,她没有多想,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师傅,去浅……”话未说完,突然有一种针管刺入皮肤的感觉,眼前瞬间传来黑暗。
半睡半醒间,一个阴柔的男声缓缓说道:“睡吧,宝贝……”
那个男人带着大大的鸭舌帽,看着昏睡过去的木浅,伸出鲜红的舌舔了舔唇。
dear,i’mwaitingfo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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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浅这边的情况牧北一无所知,因为他那边情况更加糟糕。
警察突然打来电话,说找到了第二具尸体。
他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以最快速度向警局开去,一边开着车子一边给木浅打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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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行驶,停到了城市边陲的一个偏僻的医院门口。
陌弃熄了火,听到手机铃声疯狂地响起。
他挑了挑眉,伸手从木浅的包里掏出手机。
“哦,好的,我没事,你忙吧。”他缓缓开口,说出的话确实木浅的声音,“嗯,亲爱的,注意安全。”
挂掉电话,陌弃轻轻吹了吹口哨,看了眼车上昏睡的女孩,伸手,将她横抱起来,缓缓向医院里面走去。
哦……还真软呢。
dear,好好享受吧,我带给你最后的愉悦。
gmaebi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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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心慌意乱的牧北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同,挂掉电话,车子很快到了警局门口。
熄火,下车,跑向楼上。
其实心里已经隐隐有了预感,这样的预感让他无法淡定。
径直走向鉴定科,还未等dr。李开口,牧北猛地伸手,揭开白色的床单。
完好无缺的躯体,以及……熟悉的脸。
直观的冲击力让他有些晕眩,牧北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却猛地觉得眼睛有些湿了。
床上躺着的,赫然是tonny!
没有刻意毁掉躯体,很明显的药物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