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没有那么笨！”木浅笑开，撑着下巴看着他精致的脸，问道：“那是什么意思呢？”
牧北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地放低声音，说出两个字，“死亡。”
木浅不意外，无意识地点了点头，摸了摸下巴，“凶手倒是有些小聪明，不是常年呆在英国的人不会知道这些口头语，他正好钻了空子，让人以为这是一场错综复杂的谋杀，且凶手十分狡猾无法无天，渴望被捕获，而牵扯到国外，正好扰乱了警方的视线。”
她自顾自地说着，却没发现自己竟无意识地说破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牧北眼神微亮，捏了捏她的手，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人不是外国人？”
“啊……我不知……”道啊。
对上牧北浅笑的眸子，木浅说到嘴边的话顿了顿，慢慢回忆自己刚刚的叙述，这才发现自己竟下意识地将凶手定在了国内。
她顿时说不出话来。
牧北笑得温软，轻声道：“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直觉？木浅想了想，觉得这两个字太敷衍了，当真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才又说道：“凶手作案给人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而最后留下文字却显得十分的张狂，截然不同，给人一种十分别扭的感觉。而且……我瞎猜的啦，如果是外国人想要办案子，干嘛不直接在国外解决掉？非要不远万里地跑到中国来，不嫌麻烦啊……”
意思就是如果是外国的想杀早就杀了，那还等得到现在啊……
牧北被她这套带理却又胡搅蛮缠的说辞逗笑了，“你还真是瞎猜啊？为什么不觉得他在中国境内杀人方便逃窜呢？”
“哎呀，我就说了是乱猜了，不要跑偏！”木浅眨巴眨巴眼睛，扯了扯他的手，“快说啊，他是不是中国人啊？为什么？”
她的鼻头因为激动微微冒汗，牧北微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头，说道：“是华人没错。还记得吗？凶手留下了一个血脚印，根据脚印的长度和血迹的浓度，大概可以推测出那人是一名男性，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体型偏胖，而且当时有些颠簸，已经受伤。当然，在外国也有这样身材娇小的人。所以最主要的是他书写英文的方式。”
“方式？”木浅疑惑。
“恩呢，方式。任何人写外语，都比母语要仔细。因为母语者知道哪些地方乱写也能认得出来，更何况当时凶手已经受伤。”
“所以就确定他不是华人吗？”木浅睁着一双大眼睛定定地看着牧北，无比得专注，仿佛全世界只剩下眼里的那个人。
牧北一顿，莫名发出满足的喟叹，笑得餍足，语气轻松。
“百分之八十。”他说道，“不能完全排除可能性。”
“啊……”木浅失望地叹了口气，下意识地嘟了嘟嘴，“那是怎么确定凶手的呢？”
“受益者。”他嘴角弯弯，“我们说过，凶手是有组织犯罪，有一定小聪明，所以他和户主生前有一些摩擦，而且他做出来的事情一定对自己有益。死者生前相关人物查询中，该户的子女曾因为牧场的归属发生过争吵。且因为该户主的女儿在保险公司工作，此次所有的受害人生前办过有一份保险，受益者是户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