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脸色一僵，手指愣在半空中，不可置信地看着牧北。
牧北歪了歪脑袋，留海遮住了他如墨的眼睛，掩盖了严重冰冷犀利的光芒，声音轻飘，竟有些轻笑的意味儿。
“王局，不要拿死人威胁我。”
王局嘴唇颤抖着，竟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牧北轻笑，手指微动，从裤兜中勾出一个小巧的长方条型物体，随手扔到王局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王局僵着脖子看着那个优盘问道。
“案件分析。”牧北淡淡道。
之后，他在王局惊讶的眼神里，随意地拿起王局放到桌子上的手机。
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随意拨了几个数字便输入密码打开屏锁，进入通讯录，找到自己的那个号码，手指微顿，抬头似笑非笑地瞅了王局一眼。
王局的眼中充满了呆愣和不可置信，表情狰狞有些滑稽，似乎被这些愉悦到了，牧北勾起嘴角邪肆地笑了笑，低下头，果断地按了删除键。
随手将手机扔到桌上，牧北转过身，走向在门口等着他的女孩。
他伸出右手，笑意温软，声音轻柔，“走吧。”
那笑容是一种蛊惑，木浅的心微微抖了抖，轻轻将手放在他的手上，任由他牵着自己离开这个让人压抑的地方。
他们身后，王局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很久没有回过神来。
他知道，牧北在用行动告诉他——以后彼此陌路，不相往来。
而他随手解开了他精心设置的密码，又是一种变相的警告——不要怀疑他的能力，他只是不屑于和自己斤斤计较罢了。
“王局……他……”刘sir试着阻止语言，却发现自己突然无话可说。
王局轻轻笑了笑，笑容沧桑，不如哭好看。
“随他去吧。”他沉沉叹了口气，声音沉重，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刘sir眼神有不甘闪过，却终于什么都没有说。
王局拿起优盘轻轻摩挲了几下，随即苦笑几声，递给刘sir。
“王局，这……？”刘sir疑惑地问道。
“这个案子可以结了。”王局轻轻摆了摆手，退了几步，轻轻坐在皮椅上，转动椅子，背对着刘sir，“你去忙吧。”
刘sir看了他几眼，握着优盘的手拽成拳，轻轻应了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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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警局，牧北并没有很快去取车，而是牵着木浅的手漫步目的地散起步来。
“我们为什么不开车？”
人群熙来攘往，耳边嘈杂不断，木浅随着他的脚步走着。
不问他和王局的往事，不问他为何突然如此生气，只问一个无关痛痒的话题。
我们？
这个词语用的真巧，听着心里就舒服多了。
牧北勾了勾唇角，声音温软，“以后我可要失业了，大概加不起油了呢……”
加不起油……
他的话在脑海中回荡了一遍，木浅嘴角微抽。
想到牧北停满车子的车库，想到他装潢别致的两层别墅，想到他往日挥金如土的性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工薪阶层的感受？
“那怎么办？你失业了谁给我付工资啊，我的神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