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次郎作为牛郎界的头把交椅,今天到这里纯属巡回演出,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帅哥美女不计其数,没想到竟被个小丫头片子给怒斥了,脸上有些挂不住。
江希浅可管不了他脸上挂不挂的住,抬起脚就往台下走,可还没走两步,又有男人凑了上来。
那人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一水儿的名牌穿在他身上却流里流气,“美女,胃口够大啊,十一次郎你都不要,不然,今晚哥哥陪你快活?”
“有病!”江希浅嘟囔道,随即越过他准备继续往外走。
纨绔男可没那牛郎好说话,转身便把江希浅的手抓住,脸色有点难看,“你骂谁有病呢?”
江希浅趁着酒劲大,一把将纨绔男挥开,没好气的道,“谁有病我骂谁!”
纨绔男没料到她手劲儿那么大,瞬时被她挥的狼狈的往后退了两步,当即引起围观的人放肆大笑。
纨绔男原本只是想调戏一下江希浅,没想到调戏不成反而被她弄的遭人嘲笑,瞬时恼羞成怒,重新把江希浅拖了回来。
江希浅头脑昏沉的被人拖回舞台中央,只觉得烦躁无比,她堪堪站稳,便抬腿朝那人狠狠踢了一脚。
纨绔男猝不及防的被踢到裆部,当家嗷的惨叫一声,立即把他那群狐朋狗友给嚎出来了。
有人忙着去扶纨绔男,并着急问道,“方少,你没事吧?”
被称作方少的纨绔男脸色惨白的捂住裆部,疾言厉色的朝正在摇摇晃晃往台下走的江希浅吼道,
“给我把那臭娘们抓回来,敢动老子的老二,老子要在这舞台上将她就地正法!”
一群乌合之众很快把江希浅抓了回来,而方少裆部的疼痛也消减的差不多了。
他看向江希浅的眼神露着令人恶心的幽光,并伸手拍了拍江希浅的脸蛋,“好啊,臭娘们,性格够辣,老子喜欢!”
江希浅左右胳膊被两个男人别住难以动弹,这会儿脑子也清醒了几分,只恶狠狠瞪着方少,“你再动我一次试试!”
方少张狂的大笑了两声,随即抬起手又在她脸上拍了拍,“我就动你了,怎么着?有种你再踢我啊?”
江希浅气的龇牙裂目,奈何被人死死摁住,只能任由方少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而一群看热闹的人,更是兴奋的嗷嗷直叫。
方少不堪入耳的话不断刺激着江希浅的神经,
“小婊砸,长的这么漂亮,怕是早就被人睡过了,虽然本少对女人有洁癖,但念在你长的如此美艳动人的份上,本少勉为其难的跟你玩玩”
江希浅不断从两个男人手上挣扎,身体却软绵绵的怎么也挣不开,反而引得方少更加兴奋和张狂,
“来,把这小婊砸给老子摁到地上,老子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活春宫!”
“流氓,你们这群流氓,放开我!”江希浅嘴里叫骂着,却瞬时被一群人摁到地上。
方少看着她曲线玲珑的身材,眼中散发的幽光更加令人恶心,“扒了,给老子把这女人给扒了!速度点儿!”
他自己则是开始兴奋的解着皮带。
周围的狂欢声越
来越大,几乎把江希浅的意识给淹没。
所有人都兴奋的看着舞台中央那个被摁在地上拼命挣扎,却始终无法逃脱的女孩儿是如何无力的反抗这突如其来的噩梦。
对于这样的恶行,大家只有围观和兴奋,没有人出声劝阻。
而一直奉命暗中保护江希浅的星寒,混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那颗如同机器般冰冷的心,突然像是被一根针扎了一般疼痛。
他为老大感到不值。
这样的女人,没有一点自保能力不说,却还要没有自知之明的学着别人在这里喝的烂醉如泥。
如果他今天不在这里,这女人将会如何的被这样一群恶霸凌辱?
若真发生那样的事,她对得起老大的一往情深吗?
眼看着那些人的手就要碰到江希浅衣边,星寒无法再袖手旁观。
然而,就在他即将出手时,却发现原本看起来毫无反抗之力的江希浅,眸中突然闪过一股刺目的猩红。
紧接着,她单脚着地,动作极其潇洒的从地面上一跃而起,在所有人来不及反应的空档里,修长笔直的美腿如同秋风扫落叶,一一扫过刚刚对她动手动脚的臭男人。
一圈男人的脸被扫的纷纷侧到一边,嘴角淌出鲜红的血液,而方少更是吃了江希浅一个脚尖,连门牙都被踢落在地。
刹那之间,围观的人群震惊的安静如鸡,只有方少那帮人的惨叫声裹挟在诡异的灯光下,如同鬼哭狼嚎般令人头皮发麻。
女孩儿凌厉的气场,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她闪着寒光的冷眸,在以方少为首的一群人脸上扫过,如同扼住他们脖子里的大动脉一般,那群人的嚎叫声瞬时消弭。
“滚。”她双眸微眯,脸上甚至不见任何动怒的痕迹,浑身散发的气息,却是令人感觉到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任何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方少连裤子都没提好,当即领着一群人带滚连爬的直接滚出酒吧。
与此同时,危机解除,江希浅感到自己体内的武力迅速消散。
她茫然的站在舞台中央,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这是第二次出现这种情况,第一次是遭到老叫绑架,老叫想杀她以及想让人羞辱她的时候。
当时她感觉到有股奇异的力量在她体内乱窜,随后正是那股力量帮她度过难关,这次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江希浅前后气场的转变,差点没把围观群众给吓死。
那活脱脱就是鬼上身的节奏啊!
前一秒的气场还如同地狱罗刹,后一秒却像是个无知少女。
这女人到底是故弄悬殊吓唬人,还是真的被不明物体附身?
好些人被吓的纷纷撤退,这家酒吧之所以叫‘鬼魅’,就因为之前闹过鬼,这女人的行为如此诡异
星寒看着茫然站在舞台中央的江希浅,内心的震撼不比任何人少,只是他从不相信鬼神之说。
那女人对付那群纨绔的手段,完全就是个绝顶高手,就算是他出手
都未必是她的对手。
既然她功力如此了得,一开始为什么要任那些人恣意羞辱?
她现在的茫然,又是为何?
还有之前她眸中突然闪现的那抹猩红色又是怎么回事?
星寒脸上显露出从未有过的迷茫,却无法直接去找江希浅问一问。
江希浅烦躁的走下舞台,酒劲儿并未完全消散。
想着她连喝个酒都喝不省心,心里就更烦躁。
算了,换个场子继续喝吧。
她迈着醉鬼的步伐走到酒吧门口,突然撞到一个结实的怀抱。
“对不起。”江希浅低头咕哝着便要越过那人离开。
对方带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对于突然被个醉鬼撞上,心里也是很烦躁的。
可当他听到女孩儿的声音,突然取下半边口罩,眸中闪过一丝惊喜,“江希浅?”
江希浅下意识的蹙了蹙眉,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是怎么回事?
她转过身,稍一扬头,便对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江希浅突然就笑了,“哈,竟然是你,好巧啊。”
几分钟后,二楼包厢。
江希浅撑着发懵的脑袋,端起酒杯就喝。
她刚刚在一楼还没喝爽呢,就被一群乱七八糟的人叫到舞台上唱歌,唱歌就唱歌吧,又是牛郎又是流氓的,扫兴!
沈祈就那么看着她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劝她不要再喝,压根儿也劝不动。
江希浅一个人喝的不过瘾,倒了杯酒给沈祈推过去,“喝啊,你为什么不喝?来酒吧不喝酒你来干嘛?来,陪我喝点儿,哈?”
看她这个样子,无疑是借酒浇愁。
沈祈把酒杯推到一边,伸手摁了摁她的胳膊,试图阻止她继续往酒杯里面倒酒,“江希浅,你喝醉了。”
醉了吗?
江希浅突然觉得头疼欲裂,她无力的撑着脑袋,醉眼朦胧的看着对面的沈祈,
“别胡说了,我怎么会醉?你是不知道我酒量有多好,千杯不醉听说过吗?那说的就是我啊,我就是那酒神,想看我喝醉,你这辈子都没那个荣幸”
都醉的胡说八道了,还敢说没醉。
也是,醉鬼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
沈祈没搭理她的胡言乱语,潋滟的桃花眼里写满担忧,“你这一个人跑出来喝闷酒,到底是怎么了?”
江希浅愣了一下神,那种冷风灌进破碎心口的感觉又出来了。
她到底怎么了呢?
愣着愣着,眼泪就出来了。
江希浅趴在桌子上,一手指着自己的心口,泪水顺着眼角流淌到耳边,压抑着声音哽咽道,“这里痛,真的好痛。”
或许是为了压抑自己的情绪,她的哭腔有种支离破碎的感觉,听上去格外令人疼惜,也把沈祈那颗本就酸涩的心狠狠揉碎。
沈祈稍稍靠近她一些,想抬手去给她擦眼泪,又像是想到什么,把手缩了回来,随后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先把眼泪擦掉,都快流耳朵里面去了,到时候再灌耳朵里发炎,当心痛的你找不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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