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晴郡主心中也是一阵高兴,努力压下自己的喜悦,想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一些,神色间有跟墨轻染相似的味道,那是南晴郡主刻意模仿的。
凌宸煊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过冷笑一声罢了,轻染也是她能模仿地出来的?东施效颦而已。
凌宸煊并未走远,只是到了寝殿后面的小花园,花园被打理得很好,南晴郡主平日无事的时候都会陪着皇后来这里,两人说说话,她知道皇后对自己很满意,只是煊王却一直只看得到那个墨轻染。
南晴郡主微微垂着头,余光可以看到凌宸煊衣角,心中跳个不停,这个英俊的、无所不能的男人,如果自己能够嫁给他……
“上次玉佩丢失的事情,是你自己贼喊捉贼的吧?”凌宸煊冷然开口。
南晴郡主心中猛地一缩,脸色煞白,她仍旧低着头,状似羞涩不敢直视凌宸煊,实际上她是担心凌宸煊看透她的心思。
南晴郡主稍定了定神,轻声开口:“王爷说什么?玉佩的事情?王爷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故意把自己的玉佩放进轻染的房间,你本想着借母后的手在轻染的房间里搜出你的玉佩,然后就栽赃轻染,让所有人都以为是轻染拿了你的玉佩。”凌宸煊目光冷冷地看着微微垂着头的南晴郡主。
“王爷说的这些事情不是真的,那枚玉佩可是开国皇帝御赐的,稍微出一点差池,就是掉脑袋的大事,南晴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是,正是因为这枚玉佩太事关重大,所以当时才没有人会怀疑到你的身上。可是……”凌宸煊故意拉长了声音,南晴郡主竖起耳朵听着,心中焦躁不安,难道煊王发现了什么?还是有人出卖了自己?
凌宸煊见南晴郡主额上微微出了薄汗,这才继续道:“当时母后搜过轻染的房间之后,却没有发现你的玉佩,你是不是很惊讶?你知道那枚玉佩为什么会凭空消失吗?”
南晴郡主犹自挣扎,“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这些事情我没做过,当时我的玉佩的确是丢了,我并没有要故意陷害墨小姐。”
凌宸煊冷笑一声,“人人都说南晴郡主知书达理,识大体,可是谁能想到你却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呢?当时那枚玉佩就是我的属下拿走的,他亲眼看到南晴郡主你的侍女把那枚玉佩放进轻染的房间的,南晴郡主的手段可真是够狠的。”
南晴郡主咬牙,这件事她一直都心有不安,那时她明明把玉佩放进墨轻染的房间里,可是皇后进去搜过之后,却没有发现,这还不打紧,第二天却是被宫女在碧宁宫的草丛里发现了,她一直都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却原来,煊王一直都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可是他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皇上和皇后呢?南晴郡主想了一下,顿时豁然开朗,心中也放松了一些。
只见南晴郡主抬起头看向凌宸煊,“既然王爷都知道了,那南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是,王爷,南晴之所以做着一切,是因为南晴对王爷用情已深,已经达到了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地步,不然南晴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陷害墨小姐,南晴实在是太嫉妒了。”南晴郡主一边说着,一边用柔万种的目光看向凌宸煊,一双大大的眼睛泫然欲泣,看起来楚楚可怜,若是换了一个男人,此时只怕已经顶不住,把这可怜兮兮的美人儿揽进怀里,柔声安慰了。
可是凌宸煊只是冷着脸道:“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说的这些吗?本王要的,只是你离开京城,如果你肯主动向皇上和皇后说明,你已经无意于这门婚事,并且立即跟北定王夫妇一起离开京城,本王会把这件事当做永远的秘密。”
南晴郡主沉默了片刻之后,用轻柔的声音道:“可是,王爷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是?难道王爷要跟皇上说,是你安插在碧宁宫的线人看到是我的侍女把玉佩放进了墨小姐的房间的吗?这样的话,煊王自己也会惹祸上身的吧?在太后宫中安插眼线这是什么居心?皇上会怀疑在他的身边是不是也有王爷的眼线,这样的话,王爷的下场应该会比南晴更惨的吧?”
此时的南晴郡主卸去了平日里温柔贤淑的假象,竟然有几分凌厉,凌宸煊心想,自己倒是小瞧了这个南晴郡主。是,当初自己之所以没有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就是因为顾虑到这一点,可是如果她以为自己手里只有这一个砝码,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是吗?那如果本王把当初你跟你的夫子相约私奔的事情说出去的话,你认为结果会怎么样?”凌宸煊说得很慢,可是每一字都重重地敲打在南晴郡主的心上。
南晴郡主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脸色大变,这件事除了当时自己的贴身侍女兰儿外没有人知道,而且兰儿已经死了,那个男人也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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