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一旁的凌承祈却注意不到这些,只是心中暗自惊讶,他以为光是要找到那卖媚香的人就要用上一段时间呢,没想到四哥的行动竟是这么快。凌承祈顺着凌宸煊的目光看去,四哥之所以这么着急,应该全是因为阮之禾吧,但是四哥跟阮之禾……真的有可能吗?毕竟四哥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人。
“哦,我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六弟惹得祸。”雨旋公主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睛中带着调侃之意看向凌承祈。
“哎,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说都是我惹的祸呢?我可是什么都没做。”他很无辜好不好?
“是,你是什么都没做,可是奈何你迷了林小姐的心啊,林家的人还不是因为看上你做女婿了,才弄出这些事情来的,还白白连累了之禾。”林白露针对之禾的原因除了六弟以外,应该也没有其他的了。
凌承祈冷哼一声,“我迷了林白露的心?我看倒是未必,他们林家还不是另有所图,打主意都打到本王身上来了,一家人整天就想着怎么跟皇室攀上关系,林白露她只是喜欢我王爷的身份而已。”凌承祈的语气里有着深深的不屑。
雨旋公主看了墨轻染一眼,轻声道:“先别说这些了,那现在既然已经证明禅房里的媚香的确是林家人买的,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之禾是清白的了。”
凌宸煊眉头微敛,声音沉静无波,“证据还不够,没法证明在林白露离开之后,那间禅房里发生了什么,只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才可以,在找到真正的凶手之前没有办法洗脱阮小姐的嫌疑。”凌宸煊抬眸看向墨轻染,“不过,凶手很快就会被找到的,你别担心。”
墨轻染轻点了头,却没有说话。
凌宸煊转而看向凌承祈,“你留在寺里有没有发现什么?”
凌承祈得意一笑,“当然了,来,我们坐下说。”
墨轻染暗自一笑,自己可是嫌犯啊,他们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谈论案情。不过,这么晚了,凌宸煊刚从外面赶回来,他应该没吃还没时间晚饭呢吧?
凌宸煊听了凌承祈在智安房间里发现春宫画册的事情,轻声道:“这么说来,凶手切掉死者命根子的事情倒是有了缘由,这个凶手应该是很痛恨智安和尚,在给了他致命的一刀之后,又割他的手腕泄愤,最后还把他的命根子给割掉了。”
雨旋公主也是点头,“这个女人一定是被智安和尚胁迫,跟他做了那云雨之事,却又不敢声张,只好用这种方式把智安和尚给杀了。”
凌承祈却是摇头,嘴角有一抹玩味的笑意,“凶手不一定是女人。”
“你是说?有可能是男人?”雨旋公主诧异道。
凌承祈摊手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想想看,智安死的那间暗室里根本就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说明智安对凶手完全没有戒心,那凶手一定是他很熟悉、很信任的人。再来说那些来上香的小姐、妇人,她们一年半载地也不见得能来一回,智安怎么可能对她们熟悉、信任?所以凶手只能是寺里跟智安朝夕相见的人,而这寺庙里只有和尚,和尚难道还有女人不成?”
雨旋公主含笑看着凌承祈,“没想到你认真起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你说的这些还真的是很有道理。”
“我也同意六弟说的这些,所以这样一来,我们只需要重点查一下平时跟智安来往比较亲密的人就可以了。”凌宸煊心头一松,这样的话,这个案子明天应该就可以结了。
“那林白露给之禾下媚香的事情呢?”雨旋公主也明白剩下的事情应该就很容易了,但是这林白露虽然不是杀人凶手,但是她干出这种龌蹉事来,怎么能轻易饶了她?
凌宸煊闻言看向墨轻染,“你想怎么做?”
墨轻染眸色微暗,“按刑部的规矩来吧。”
雨旋公主却是不依,“不能让刑部来处理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要闹到太后那里去,若是让刑部的人全权处理,最后一定会不了了之的。”说着看着墨轻染道:“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会跟太后说的。”
此时,房外突然传来刑部尚书的声音,说是有事情要跟凌宸煊商量,凌宸煊应了一声,转而看向墨轻染和雨旋公主,“天色已经很晚了,你们先休息吧。”
“那四哥你呢?”
“我还要跟刑部的人查问一些事情,今天晚上大概是不用睡了。”说完之后,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雨旋公主心中一动,这最后一句话四哥说得貌似有些意外深长啊,不用睡了?是让某人心疼的意思吗?
雨旋公主轻笑着上前拍了一下凌承祈的肩膀道:“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跟四哥一起查案去。”
“我可不能跟四哥比,他不用吃饭睡觉,我可不行,我要找间禅房去睡觉了。”
雨旋公主又是取笑了他几句,回头看向墨轻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也去休息了。”
送走雨旋公主和凌承祈以后,墨轻染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推开糊了薄纱的木窗,清冷的月光泄了一地,若是这个时候能去桃林就好了,一定会有另外一番美景,但是门外有侍卫把守,墨轻染只得在窗下坐下了,秋瞳和初槐则是在房内守着。
等到凌宸煊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墨轻染视线中的时候,墨轻染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坐了多久,只见他一身清寒从寂冷的月光走来,仿佛周围的一切都离他很远很远,墨轻染想这么多年来,他定然是孤独的、排世的。
“你怎么还没睡,坐在这里干什么?”虽说冬寒已过,但是夜晚还是凉意深深的,而且她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
墨轻染缓缓起身,隔着打开的窗户看着他,“我睡不着,你不休息吗?还要继续查案子?”
凌宸煊的敛着的眉头松动了些,“不用了,已经查出凶手了。”
“是谁?”墨轻染略微惊讶,这么快?
凌宸煊清浅一笑,清冷的月光更衬得凌宸煊嘴角的笑痕如水般生动明澈,“你想知道?可是我现在已经饿坏了,为了查这个案子,我几乎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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