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自那天之后,墨轻染在太后这里也见过凌承祈几面,但是凌承祈见了她始终都没有好脸色,更何况是说上一句半句的,墨轻染轻叹一口气,心中暗道,罢了,自己本来也没打算跟宫里的人有什么接触,如此这样最好,只是不知道那蝶漪姑娘跟她的心上人如何了。
这日,凌承祈给太后请过安之后,却是命人请了墨轻染到小花园里说话。
墨轻染略诧异了一下也便带着秋瞳到了小花园的凉亭里,此时正值春光晴好,花园里群芳正艳,香气袭人,一身月白色衣衫的凌承祈坐于轻纱掩映的凉亭之中,玉冠束发,颇有些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味道。
墨轻染缓步走进凉亭,在凌承祈的对面坐下,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祈王可消气了?”
凌承祈轻哼一声,倒也没了怒气,只道:“你明知此事我自有生气之理,这几日见面,你竟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你且给我个台阶下又如何?”
墨轻染生生忍住笑意,轻声开口,“不且等你气稍稍消了一下再跟你解释的吗?你倒是自己先忍不住了。”
凌承祈淡淡瞥了墨轻染一眼,“你也莫诓我,我知道若是我不来找你,你也不欲与我解释了。”
听了凌承祈这话,秋瞳倒是在后面抿嘴笑了,凌承祈嘿了一声抬头看向秋瞳,“你这丫头倒是笑什么?”
秋瞳轻摇头,喃喃道:“没笑什么。”
“你现在都已经知道事实了,你打算把蝶漪和她的心上人怎么样?”墨轻染看向凌承祈。
凌承祈微微垂眸,“还能怎么样,她都那般求我了,我自然拿了银子去找三哥给她赎了身,明日她就要跟她的心上人离开京城了,她说在走之前能够见你一面,报答你的恩情。”说到这里,凌承祈抬头看向墨轻染,“听蝶漪说我们出宫那日,有人派了杀手要杀你?”
墨轻染点头,“的确如此,想来是有人跟踪我。”
“这倒是奇了,你在这京城里人生地不熟的,两次出宫也都是跟我一起,怎么可能会惹上什么人?或则是你以前的仇家?”
墨轻染浅浅一笑,“或许吧,我也不甚清楚,不过我整日都呆在这碧宁宫里,想来那些人也没有机会下手,也不必放在心上。”
凌承祈轻轻点头,半晌无话,之后道:“明日蝶漪离京,你可去送她?”
“不去了,你代我跟她道别吧。”
“这个可由不得你了,我已经跟太后和四哥说了,明日四哥出城去接雨旋公主回宫,我跟你也一起去,太后已经答应了。”凌承祈颇有些得意地看着墨轻染。
既是如此,墨轻染是不想去也得去了。次日一大早,凌承祈就进宫接了墨轻染,出了宫门之后直接就往城门而去,蝶漪和那男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墨轻染和凌承祈同坐一辆马车,凌承祈掀开车帘看到城门处并肩而立的两人,随即放下车帘,轻声道:“你去送送他们吧,我就不下去了。”
墨轻染知道凌承祈心中难过,便带着秋瞳和初槐下了马车,径直走到蝶漪姑娘的身前,“恭喜你们,终于得偿所愿。”墨轻染轻声道。
蝶漪轻声道了谢,随即看向墨轻染身后的马车,“祈王是在里面吧?”
墨轻染点头,蝶漪眼睛里有着愧疚,“是我对不起祈王,阮小姐你跟祈王你们两个都是好人,若不是你们两个,我跟李郎也不可能有今天,请阮小姐替蝶漪给祈王带句话,就说蝶漪祝福祈王能够找到一个真心实意对他的女子,与他举案齐眉恩爱一生。”
“我会转告他的,你们两个也兀自保重。”墨轻染跟蝶漪也算不上是熟识,几句话之后,蝶漪就跟着那男子离开了,墨轻染复又回到马车上,抬眸看向一脸伤感的凌承祈,“缘来缘去皆有定数,不可强求。”撇开蝶漪欺骗凌承祈不说,这蝶漪却也不是一个落了俗套的女子,否则她也不会舍了堂堂的祈王殿下,跟着她那青梅竹马的书生离开。
凌承祈放下轻纱车帘,对着那车夫道:“走吧,去煊王府。”
墨轻染心中诧异,“为何要去煊王府?”
“雨旋公主一行须得傍晚的时候才能到达京城,我们先去煊王府去找四哥,然后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出发比较合适,我们既是跟太后说了是出宫去接雨旋公主的,自然得露个面不是?”
墨轻染心中暗道:那是你自己跟太后说的,我可没说,真是个先斩后奏,若是自己早知道的话,定是不来的。
但事已至此,墨轻染也只得随凌承祈去了煊王府,可正巧含烟郡主也在,含烟郡主见墨轻染跟凌承祈一起进来,脸上闪过笑意,语气也是暧昧,“祈王怎地跟阮小姐一起过来了?人都说祈王跟阮小姐志趣相投,原来竟是真的。”
墨轻染怎会不知含烟郡主心中作何想,只是不屑开口罢了,凌承祈只道:“什么真的假的?你们最喜欢传这些虚话,这宫中真性情的也就本王一人而已。”
含烟郡主听得出凌承祈语带讽刺,却也不言了,凌宸煊的眼神略略扫过墨轻染,视线却是停驻在凌承祈的身上,“既然已经来了,就在这里用午膳吧,等到傍晚时分,我们再去城外接雨旋。”
“好啊,早就听说四哥府上的厨子比之宫中的御厨还有出色,今日也算是我们有口福了。”凌宸煊的这番话便也证实了这些日子以来凌承祈的猜想,要是搁在以往,四哥巴不得自己赶快离开,哪里还会留自己用膳,只怕是因着自己身旁的阮之禾呦,凌承祈心中暗喜,早晚有一天,自己要戳破四哥这副冷冰冰的面孔。
侍女前来给凌承祈和墨轻染奉茶,只听闻凌宸煊清冷的声音道:“既然东西已经送来了,含烟郡主就先请回吧,出来这么许久,令尊该是担心了。”
闳含烟脸色又是变了变,自己这才刚坐了一会儿,他就要赶自己离开,却是留凌承祈和阮之禾在煊王府用膳,这煊王府可曾留什么人用过膳?只怕是皇上都未有过的,为何却是留他们二人在府上用膳?闳含烟眼睛看向轻然饮茶的墨轻染,只怕跟她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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