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冤枉啊,事情不是像冯侧妃说的那样,臣妾是真的不知道冯侧妃怀有身孕的事情。”睿王妃跪在凌昊睿的身边出声喊冤。
凌承祈冷冷道:“谁信你的鬼话啊。”睿王妃善妒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的话,才真的是奇怪呢。
“妾身敢诅咒发誓,妾身绝对没有说谎,若是妾身刚刚所言有半句假话,就让妾身不得好死,死后永坠地狱不得超生,王妃敢发此毒誓吗?”冯侧妃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仍旧定定地看向冯侧妃。
睿王妃却是默默低下头去,她不敢发毒誓,因为她就是故意要让冯侧妃肚子里的孩子流掉的,她不能允许一个侧妃比自己更早怀上睿王的孩子。
此时,她们二人谁所言为实已经见分晓了,皇上恼怒地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睿王妃,“你敢如冯侧妃说的那样赌咒发毒誓吗?还是你现在说出事情的真相,朕还有可能对你从轻发落。”
“臣妾……”睿王妃现在是骑虎难下,皇上、皇后还有太后都这般生气,若是自己真的如实说出来了,那自己的下场一定很惨,“臣妾不是故意的,当日,臣妾也不知道冯侧妃怀有身孕,臣妾还以为她是为了躲避责罚才随口胡诌的谎言,若是冯侧妃提早告诉臣妾她已经怀有身孕的事实,臣妾也不会责罚她了。”睿王妃的这番话分明就是把责任推到了冯侧妃的身上。
冯侧妃自然是气不过,今天她也是豁出去了,“若是妾身提早把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了王妃,只怕妾身肚子里的孩子早就不在了,王妃向来容不得睿王府里的姬妾,皇上尽可以派人去问,睿王府里的女人哪一个见了王妃不是噤若寒蝉,生恐一个不小心就开罪了王妃,而王爷他又对王妃多加袒护,纵然我们受了委屈,也只能生生忍着。”冯侧妃看向跟睿王妃跪在一起的凌昊睿,眼睛里有决绝之色,“妾身之所有这么忍着,是因为王妃威胁妾身说,若是把这件事说出去了,就让王爷把妾身给休了,而王爷向来偏信王妃,妾身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如果不是出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妾身本是不打算把这件事说出来的,但是王妃她……欺人太甚!”
皇后忙是坐在冯侧妃的床前安抚,“好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皇上自会还你一个公道的。”这个睿王妃也真是够过分的,以前她做的那些事,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可现在可是关系到皇嗣的大事,绝不能就这样含糊过去了,有她这样的王妃,睿儿以后的日子怎么可能好过?
“先把睿王妃软禁在这行宫里,暂且不用回睿王府了,待朕查明这件事之后,你再回去吧。”皇上示意旁边的两位宫女把睿王妃给带下去,睿王忙是求情,“父皇……”
凌昊睿这才刚刚开口,皇上就面带恼怒地看着他道:“你现在还有心思给她求情?朕回宫再跟你算账,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因为出了这档子事儿,睿王妃指控墨轻染以下犯上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鉴于睿王妃劣迹在前,众人心中也是明了,这睿王妃八成是嫉妒墨轻染深得太后宠爱而故意陷害于她。
这一趟春林宴也只得以扫兴收场,当天傍晚时分,他们就离开了行宫回宫去了,当然睿王妃是被留在了行宫里了,墨轻染上轿的时候看到林白露脸上不甘、懊恼的神色,心中觉得颇有些痛快,这算不算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墨轻染在轿撵中坐定,心中暗自想着这件事发生的时机也太巧了一些吧,再联想到凌宸煊跟她说的那句话,墨轻染直觉这件事只怕是跟凌宸煊有关。
凌宸煊送太后回碧宁宫,太后便是留凌宸煊在碧宁宫用晚膳,凌宸煊倒也没有推迟,平日里墨轻染也是会陪着太后用晚膳的,所以此时也不好推脱,三人就坐下来一同用膳。
一桌的菜以清淡为主,红红绿绿的倒也雅致,太后看着凌宸煊笑道:“以往都是哀家自己一人用膳,自之禾来了之后,她便是陪着哀家用膳,这日子久了,哀家还真的舍不得让之禾离开了。”太后说着便是看向墨轻染,语气里颇有些暧昧之意,“今日祈儿那小子找你说什么了?若不是他,也不至于惹来今日那一场麻烦。”
“其实也没什么事,之禾之前不是跟祈王一起出宫为他的一位朋友医治吗?如今他的朋友全好了,想要设宴答谢之禾。”墨轻染心中暗道,却不知当时凌承祈是如何跟太后说的,太后要是继续问下去,自己指不定就说漏了。
好在太后并没有在祈王的朋友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一脸笑意地问道:“今日这事,哀家看祈儿这小子还真是挺向着你的,你别看祈儿他平日里没个正形,其实他骨子里啊也是个善良正直的人。”
墨轻染笑着点头,“祈王的确是与众不同。”他算是这皇宫里的一个异类吧,只是墨轻染不知道他跟那个蝶漪姑娘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凌承祈对这个蝶漪大概是动了心,只是这蝶漪对凌承祈似乎有些推拒,不然,凌承祈也不会找自己给他想办法了,而且上次自己给蝶漪治病的时候,她的态度很奇怪,墨轻染怀疑蝶漪怀上的那个孩子跟本就不是凌承祈的。
经过这一段时间跟凌承祈的相处,墨轻染知道凌承祈是一个本性善良的人,他也是把自己当做朋友一样来看待的,正好自己可以趁着这一次探探那蝶漪姑娘的底,如果她真的只是耍着凌承祈玩的话,自己就有必要把上次的事情告诉凌承祈了。
“今天煊儿似乎也有些不一样啊。”太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凌宸煊。
凌宸煊夹菜的动作滞了一下,“有吗?”
太后淡笑不语,待到用罢晚膳,太后留凌宸煊在自己宫中说会儿话,而墨轻染则是告辞回房了,回到房间的墨轻染先是拿出那被自己藏起来的雕花木盒,那枚麒麟玉佩还好好地躺在里面。
“哀家问你,你是不是把之禾当做是轻染了?”今日煊儿虽说依旧是冷冷淡淡的,但是他所做的一切却是瞒不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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