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面?陛下何时给过她情面?沐颖书自嘲地笑着:“父亲真是高看女儿了,竟以为女儿在陛下面前还有些情面。本宫是不同意你们这样做,但绝不是因为陛下,而是为了行儿。本宫不想以后行儿在史官笔下留下‘弑兄篡位’这四个字。”
沐轼玄像听了笑话一般:“娘娘不会是想让二殿下干干净净的登上帝位吧?娘娘,不要这么天真了,这世上有哪位位高权重之人的手是干净的?更别说是帝王了。娘娘想让二殿下干干净净的登上皇位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便是陛下的诏书里属意的继承人是二殿下,可娘娘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所以娘娘,不要再想这些没用的了,以前二殿下是没有出手,而今,二殿下已经参与的太多,而我们就是要帮二殿下成事,臣相信二殿下将来会是个为百姓谋福祉的好皇帝,待那时,谁又会在意二殿下是如何得到这帝位的,他们只会拥戴他们的好皇帝呀。”
“帮行儿成事?”沐颖书冷笑:“现在一个两个都在牢里,自身都难保吧!”
“娘娘现在说这些已然无用,想法子将他们都救出来才是要紧事啊。”说着,沐轼玄自责了起来:“这件事情说到底臣也有错,臣不该事先不与娘娘商量就自行行事,如今出了事情,臣也是自愧难当。”
“父亲现在自责又有何用?救他们出来,本宫更是不知如何去救!”一大早,沐颖书可以说是心烦意乱。
沐轼玄沉着脸,眼睛来回转着。
沐颖书适时提醒道:“劫狱这样的事父亲最好别做,到时只会让太子抓到更多的证据。”
“那娘娘说如何办才好?”
沐颖书扬头看向殿门:“不办。事到如今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们,若我们再多一步,那时我们自己都会搭进去。”
“这……”沐轼玄没想到自己女儿竟会这样见死不救:“娘娘,臣知道娘娘的顾虑,可是若是不救他们,损失的也还是我们自己啊,他们一个大将军,一个大司马,娘娘真就舍得?”
“不舍得又如何?父亲,朝堂上的势力没了可以再造,可命一旦搭进去,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沐颖书心里也是恨得赫承玙直咬牙。
沐颖书说的都在理,沐轼玄都是明白的,饶是他再不忍,他最终还是只能回府等消息了。
与此同时,吴望和姚觉澄正在司寇府被三司会审。
“证据都在这里了,你们还不招吗?”纪鑫安重重一拍惊堂木。
吴望狡辩着:“就凭这几张纸而已,你们就妄想诬赖我?”
纪夕朗毫不留情:“究竟是谁妄想着抵赖,二位心知肚明吧。”
吴望冷哼一声,看向堂上的纪鑫安和邢昌清:“纪司直年纪小不懂事,你们二位也跟着犯糊涂?就这几张账单,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伪造,凭什么偏偏诬赖到我身上?”
纪鑫安随手拿起案上的一张账单将正面朝向吴望:“大司马口口声声说是诬赖,可这账单的末尾却是有你大司马的盖印,这总不会有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