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吴望的讽刺,纪夕朗没有生气:“大司马想要证据,下官自然是有了证据才敢来围司马府,下官虽不如父亲办案那么有经验,但这如何办案下官还是清楚明白的。”
“是吗!”吴望眯着眼盯着纪夕朗,眼神变得阴狠起来。
就在这时,尤楠棋大步地踏出了司马府,直直走向纪夕朗:“纪司直,这是司马大人购买兵器的票据。”
吴望蓦地僵住了。
纪夕朗接过尤楠棋手里的账单,与今早所见不同的只是每张账单的末尾都有吴望的签字和他大司马的印章。
看着这些凿凿证据,纪夕朗对着吴望一笑:“吴大司马,这便是你要的证据,要不要过来看一看啊?”
吴望将目光移向尤楠棋,恨恨地咬着呀,原来这段时间以来他都是虚情假意,他接近他,不过都是为了找寻证据:“好啊,好啊,尤楠棋,你好啊!”
面对吴望的怒火,尤楠棋只是回以冷冷的眼神。
钟离彦然看着龇牙咧嘴的吴望也只是嫌弃,他一声喝下:“带走。”
颐华殿。
承玙靠在宝座上一动不动,视线所及烛光的倒影上,看不清任何的情绪,但常禄知道即将有一场风暴要席卷整个朝堂。
距离子时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宫外是何情形承玙还不知道,今晚的行动关乎到下一步的动作,所以不容有任何差错,此时此刻他的心是悬着的,一个吴望可以牵出司马署甚至朝堂上的多少人啊。
正时,殿外传来一个小太监的声音:“殿下,世子和几位大人求见。”
承玙的眼睛一抬,迅速地起了身走向殿外,常禄快一步上前为承玙推开了殿门。
“人都带来了?”承玙问道。
小太监回话道:“是,大司马、大将军都被押在行云殿外。”
常禄的眼睛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放亮,抬头就向自己的主子承玙看去,还是那一副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的表情。
嘱咐完潭雪一句后,承玙就离开了颐华殿,黑夜里,也掩饰不了他那一身的王者之气,直到彻底不见了身影潭雪才回过心神,今夜过后,朝堂上又会开始新的篇章吧。
承玙没有立刻在行云殿审问吴望、姚觉澄二人,而是让纪夕朗押着他们去了大牢,明日一早再由纪司寇、邢司士一起开堂审问。一夜的功夫,就让这两位朝中重臣在牢中体验体验其中滋味吧。
“大司马、大将军,请吧!”纪夕朗站在两间牢房之间看着已经是阶下囚的两人。
吴望大声吼道:“纪夕朗,本官告诉你,你可别太嚣张了!”
纪夕朗轻蔑地看着吴望:“吴大人,这都下大狱了还不老实?下官还称您一声‘大司马’是给你面子,还真以为你这‘大司马’能做到几时?押进去!”纪夕朗对着四名士兵喝令。
“是。”
“本官做不了大司马,你以为你能吗?你以为把我押在这,我就出不去了?”吴望继续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