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全在前厅里等了大约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着赫谨行的人影。
尤楠棋跟在赫谨行的身后,二人一前一后都面无表情,海全心想尤楠棋又对殿下出言不逊了,心里已经将尤楠棋骂了千遍万遍了。
“海全,回宫。”赫谨行一路向尤府大门走去。
“是。”
“下官恭送二皇子。”尤楠棋恭敬行一礼。
海全回头睨视了一眼尤楠棋,隧快步地跟上了赫谨行。
出了尤府,海全一直在后面碎碎叨:“尤上士也太不知好歹,殿下大驾光临,他竟还敢将殿下赶出去?也不怪司马署的人对他那个态度了,对殿下都敢如此无礼,可想而知平时在司马署是多么无法无天了……”
赫谨行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海全:“说完了吗?驾车回宫。”
“是,殿下。”海全赶紧禁声,来到马车前为赫谨行掀开前帘。
赫谨行又看了海全,道:“以后若再见着尤上士,不可这么无礼。”
“殿下?”海全怨怪一句:“殿下平时就是待人太好了,现在什么人都敢对您喝五吆六了。”
赫谨行心知海全是为着自己,可还是说道:“对尤上士要尊敬。”
海全了解赫谨行的脾性,也不再继续说了:“是。”
回宫的路上,赫谨行坐在马车里回想着方长他和尤楠棋见面的场景,还真是皇兄选定的人啊,那性子、还有对他的态度简直和邢允侥一模一样。
不过敢屡次拒绝他,除了茵茵外,这尤楠棋是第一个,他是费了多大的劲才得到他们的信任啊……
赫谨行摇头叹着,心里说不失落是假的,特别是对于茵茵,但与此同时,他们的忠心确是让他佩服,这一点是对于尤楠棋,他在司马署的日子不好过吧,接下来他只会走得更艰难。
半月后——行云殿。
这是尤楠棋及第之后第一次进宫,半月之久,他终于得了消息,并且拿到了证据。
承玙一张一张翻阅着往来票据,数量之多,金额之大,每一笔交易都在诉说着账单主人的野心勃勃:“这一次,项中庶子倒是猜中了。”
邢允侥诧异地看向项令桢,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司马真有这胆子?”纪夕朗不可思议。
“有沐轼玄做后盾,他有什么不敢做的。”承玙蔑笑。
邢允侥心神不宁:“殿下,可否容臣一看?”
承玙将案上的十几张纸递向邢允侥。
钟离彦然和纪夕朗探到邢允侥的身边,一起看着这些账单。
“大司马真是好大的胆子!”纪夕朗怒道。
“若是这样,那城外北边的民屋也不难猜了。”邢允侥看向承玙道。
正说着,邢昌清急急忙忙地进了殿:“殿下,殿下!”
眼见邢昌清这副慌忙紧张的模样,承玙心里也已有了数:“邢司士可是探查到了?”
“回太子殿下,那大司马怕真要谋反呐!”邢昌清已是气得身体抖:“臣派去的人探到那城外北边的那间民屋根本就是间铁匠铺,而他们所铸的兵器全都是运送至司马府啊!”